第21章 守住底线，做个好人
江澜先是一愣，随即四下扫视一圈。
除了偶尔夜风吹过，周围什么都没有，就仿佛刚才那声音，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刚才那道声音也没有再次出现。
“不出来我就走了。”
话音落下，依旧寂静一片。
江澜迈步朝着武威厅走去。
片刻后，他来到武威厅门前，里面烛光亮着。
“叩叩叩——”
江澜敲响房门。
“澜儿？进来。”
房间内，传出陈和光的声音。
江澜推门而入，就见陈和光手里握着案卷，抬头看着他。
“陈叔，叫我有事？”
陈和光招了招手，“坐。”
江澜坐在他身边。
陈和光见状，将手中的案卷递给江澜。
江澜顺势接过，借着烛光，翻阅起案卷来。
半晌后，他抬起头道：
“又是青灯教？”
闻言，陈和光颇有些烦躁地错了两把脸。
“谁说不是呢，幸好人是被抓住了，否则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这群杂碎，什么时候能死绝啊？”
说完，他抬起头，又道：“不过这案子有点蹊跷，他家男人死状都还算正常，就是普通的开膛破肚。但女人却都变成干尸了，身上的血一滴都没剩下。”
“人在哪儿？我去审。”
“丙六牢房。”陈和光连道：“不急，明日再审即可，最好能问问他们背后还有没有什么人了。他们的行动要是没有组织，我是不信的。
“我叫你来主要是问问你，那虎妖的事情。”
“虎妖？”
陈和光站起身，对着江澜上下打量一番。
“那虎妖，是你杀的？”
江澜一愣。
仇让和陈和光说的？
想法只是出现了一瞬，便被他给否决了。
应该不会，从那黑风山回来后，仇让就开始吩咐人筹备庆功宴。
而陈和光则是一直在忙案子，连庆功宴都没到场，两人应该没有私下交流过。
看见江澜的这反应，陈和光轻叹一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还是被我猜中了。”
江澜面露好奇。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其实，在实力的事上，江澜并没有隐瞒陈和光的意思。
他好奇的，是陈和光到底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江澜连连点头。
陈和光道：
“我猜的。”
江澜：“……”
不等他说话，陈和光又继续道：
“不过也不是瞎猜的。虽然我没去，但也听说，那虎妖的实力是练骨九重。妖魔一类，本来体型就比人类占优势，能打过同境界的妖魔，那都算是武夫中的佼佼者了。
“练骨九重的虎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个大家伙。百户大人的实力我见识过，虽说不弱，但对付虎妖，恐怕还差了些。”
“至于那些斩妖卫，最厉害的也不过练骨七重，就更帮不上什么忙了。拿下那虎妖，要是死伤惨重的话，还算说得过去。但只死了一个，还是在路上死的，那可就有点不靠谱了。”
江澜眼神当中多出些许讶异。
这一通分析，逻辑还挺合理。
江澜站起身。
“那明日陈叔你去审吧，找到幕后之人告诉我，我过去。”
“嗯，嗯？”
陈和光也跟着站起身，“什么意思？”
“您这么会分析，当然是您去审了，我只会用鞭子抽人。”
“哪儿跟哪儿啊……”陈和光无奈，“你先坐下，咱爷俩聊聊。”
江澜重新坐下。
陈和光开口道：
“澜儿，你爹走后这些年，陈叔对你怎么样？”
江澜表情古怪。
这对话，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
对了，他杀了那条狗之后，陈和光也是这么问的。
想到这，江澜直接道：
“纳气境。”
想了想，江澜又补了一句：“三重。嗯……目前是三重。”
他目光当中带着些许复杂，长出一口气。
“好小子。”
说完，他好半天没再开口。
江澜也只是坐着，二人相顾无言了好一阵后，陈和光才抬起头。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我也不多问你，只有一件事，你要记住！”陈和光说到这，加重了语气，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
“您说。”
“保护好自己。”
江澜一顿，突然笑了。
“我以为您会让我守住底线，亦或是做个好人。”
“好人？底线？”陈和光表情略带不屑，“这狗日的世道，有底线的好人都死绝了，轮得到你当好人？好好活着就是好人，要是死了，再好都他娘的是死人。”
说到这，陈和光话锋一转。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不是让你当个王八蛋，记得，无论以后做什么，无愧于心就好。”
“侄儿谨记。”
江澜站起身，弯腰施了一礼，表情同样郑重。
不可否认，陈和光当长辈，绝对是合格的。
陈和光摆了摆手。
“去吧……人明日我去审。”他笑了笑，“说不定明日再见你，我就得尊称一声大人了。”
“我审。还有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我叔。”
陈和光面露欣慰之色，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
“去吧去吧……”
走出门外，江澜抬头望着夜空中满天星斗。
陈和光若是真让他做个好人，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但无愧于心……
但愿无愧于心吧。
摇了摇头，江澜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很安静，此时已是宵禁，街道空无一人。
只是偶尔，会有一阵铜锣声，以及打更人的吆喝声传入他的耳中。
“噹——”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正常来说，宵禁时，是不允许在外闲逛的。
但江澜在镇魔司任职，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限制，即便深夜，也可在这炎都城内畅通无阻。
顺着街道，江澜一路返回家中。
期间，并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甚至连那莫名其妙的声音，也没有再次出现，似乎真是他的幻听而已。
拉开门，进入熟悉的房间。
一切正常。
江澜也没有过多纠结。
来了就一刀杀了，不来他也乐得清闲。
坐在床上，江澜微微眯眼。
光幕浮现。
……
【姓名：江澜】
【修为：纳气三重】
【功法：三元藴真诀】
【武技：炎军刀法（返璞归真）、雁翎步（登峰造极）】
【剩余寿元：二百零七年】
【可通过寿元灌注功法技能，提升实力。】
【可通过镇压或斩杀妖魔，提升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