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也就十年
永恒星域的失败，并没有给安道然带来太多波澜。
他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失败。
祭道，诡异一族的道法，也可能是至高生灵病变的道，不可能是那么轻松就找到突破口的。
他要回归北斗，回归自己祭灵法最初的原点。
还好。
永恒星域只是在人族星空古路的前期，回到北斗的路并不漫长。
当安道然再度踏上北斗，来到的地域不是东荒，而是中州。
这里未来大概是奇士府建立的地方。
如今则是一群人族古路护道者在管辖。
安道然并没有惊扰这些人，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后他回首中州，想起来一件事情，挥动翅膀去往了羽化神朝。
成仙鼎破碎，这件事情说什么也该有一个结果。
如今的安道然，和离开北斗的时候，境界没有变化，仍然是铭文列阵。
但是。
他接触了成仙鼎的仙道法则，更是真真切切地和大鹏皇的皇道法则交锋，最终以哄骗之法破了大鹏皇的道心。
凭借这些，安道然仍然在不断提升战力。
亿万鲲鹏洞天里有着仙道法则残留。
这对于安道然来说是大补。
仙道法则，那是真真切切的不死物质，比之祭灵法得来的信仰更加真切。
安道然三临羽化神朝。
这一次。
安道然没有进去。
羽化神图亲自迎接。
如果说前两次，羽化神图只把安道然当做人物，那么这一次的的确确是以礼相待。
羽化大帝也只是震慑禁区。
可是安道然却是平息了黑暗动乱，斩杀了上苍的大鹏皇。
甚至。
羽化神图一度以为，安道然死在了宇宙里的某一颗古星上。
“你还活着。”
“你希望我死了？”安道然调笑一句，云淡风轻，好似当初和皇道至尊拼的人不是他。
羽化神图摇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活着就好，对于世间的安定是一种保证。”
“也许吧。”安道然道明来了来意，“成仙鼎在我和大鹏皇的一战之中破碎，碎片流向宇宙，我无能为力。”
这个结果，令人唏嘘。
羽化神朝，不知道多少日月收集的成仙鼎，最终是成为了碎片。
羽化神图却不以为意。
他乃是羽化大帝道的延续，继承了羽化大帝的无敌之心。
他淡淡开口。
“怎么，道友可以以命相拼，我羽化神朝连残缺的成仙鼎都舍不得拿出来了不成？”
安道然兀那一愣，暗道是他小瞧天下英雄了。
羽化神朝抓神血祭炼成仙鼎，但是羽化大帝倒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物。
起码，未来羽化大帝第三世成道，狠人没有下死手，就可以说明羽化大帝本身没有参与成仙鼎的诸多事项。
不过这样一来。
安道然倒也轻松。
“如此，我倒是轻松了许多，不然三分之一件仙器，我倒是不知道怎么赔偿，那今日别过，来日再见。”
“道友且慢。”羽化神图话风一转。
“成仙鼎破碎一事，本来不该追究，但是道友非要补偿也是可以，我家大帝曾经蜕变，遗留下一块神胎，未来会活出第二世，我希望你可以收下我家大帝为徒。”
收大帝为徒，这可以说匪夷所思。
可是在羽化神图看来并非那么惊愕，他很清楚，安道然如今的壮举，未来必然超越帝位，故此想要结下因果。
安道然闻言，本来不想拒绝，可终究是说了一句。
“我倒是可以收下这位弟子，但是...未来我可能将死，或许会有无法预测的不详诞生，这些并非我危言耸听，需要你自己定夺。”
安道然第一次以万火破碎祭道，就感悟到，那股祭道不详。
哪怕最后，自己以三千尺瀑布下的六条龙脉大祭，抹去了反噬，却也总感觉身体内或许有诡异诞生。
当然。
安道然也是怕羽化神图不相信，犹豫了一下，让羽化神图看看到了大祭的一点玄色黑光。
“这...”羽化神图见识过人，自然是一眼看出来祭道的可怕。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这是吞噬亿万生灵的怨念？”
对方下意识认为，这是大鹏皇化身黑暗至尊，造就的杀劫。
由此让安道然更加确信，自斩一刀的至尊绝对是被祭道掉落出来的边角污染过，不然羽化神图也不会这样判断。
对于羽化神图的猜测，安道然只是摇摇头，并没有给与太多的信息。
祭道，这条道路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他只是留下承诺。
“如果羽化大帝第二世和我有缘，可以去东荒寻祭灵祖地。”
安道然没有彻底否认，只是给了彼此一个机会。
他了却了羽化神朝的事情，回到了东荒。
这片大地，经历了大鹏皇的洗地，生命正在重新生长，万类霜天竞自由。
安道然回到自己祭灵法的祖地。
这里的人甚至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叩首十年，得不得祭灵的回应，于是选择了第十一年的叩首。
老人带头，年轻人并不急躁，幼童呱呱坠地。
一切都安好。
瓜果蔬菜，牛羊猪马，好东西全部放在村子中央的祭台上。
日子平平常常，除了一声鲲鹏啼鸣。
“是祭灵大人回来了~”老人笑着说道，他指着天边，“也不长，才十年。”
安道然看着自己的村子，感悟生灵的渺小，也是感受自身的伟岸。
祭灵法的创始人柳神，看着那兽奶小荒一步步成长，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安道然对于祭灵法的感悟，越发深厚。
他在大山上，越发感觉到祭灵法或许就是祭道诡异化之前的模样，实在是太相似了。
他不断摸索，将祭灵法尽可能推演到极致。
祭灵法收集芸芸众生的信仰之力，祭灵法哺育弟子的因果反哺，祭灵法组建某种大势....
安道然尽可能的去研究祭灵法，也是研究到了他可以研究的极致。
而后。
他再度点燃了神火。
这一次，他并非要以神火点燃祭道，而是祭灵法，如今的祭灵法是否能够承载自己的万道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