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这是你师徒一脉，欠我漩涡一族的，是还债
晴光低头看着迅速向自己体内涌入的封印，转瞬即逝，肚脐之上的衣物被查克拉冲破，在上面留下一道旋涡状的封印术式。
“唔……水户大人？”晴光抬头看向漩涡水户。
腹部灼热的撕裂感，让他的瞳孔涣散，一脸茫然。
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下，摔落地面之前，晴光空地的目光，看见了一旁猿飞日斩的身影，嘴唇翻动。
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没了声音。
“漩涡水户，你在做什么！？”猿飞日斩慌了，他从来没过，事情会向这个方向发展下去。
双手的结印解除，手肘向前，用力撞破了四紫炎阵的结界，赶到晴光的身边，将其抱在怀里，老泪横流，双眼变得血红，怒视着漩涡水户。
“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漩涡水户！”
纲手这时，也回过神来，看着晴光倒下的身影，心脏像是被掐住一样无法跳动，立刻上前，双手按压在晴光的腹部，竭尽全力用自己的医疗忍术检查晴光的身体状况。
漩涡水户看着直挺挺倒下去的晴光，内心微妙。
这孩子，是想让我再配合他演一场戏吗？
看来，我需要当一回恶人了。
水户扬起嘴角，冷笑着。
“呵呵，猿飞日斩，身为火影，你也会有悲痛的感情吗？”
说着，漩涡水户双眼充满嫉恶如仇的恨意，和猿飞日斩对视。
“口口声声说着，漩涡一族是木叶最坚实的盟友，那我问你，当初涡之国覆灭之时，木叶的援军在哪里！”
“千手柱间和我爷爷的约定在哪里，你身为火影，遵守了吗！？”
猿飞日斩双手按在地面上，甚至将祭坛捏出裂痕，表情狰狞，血水糅杂着眼泪一同滴落在地面上。
“水户大人，那是迫不得已，并不是我不愿意去支援…”
水户抬手挥过：“好，就当是真的无力支援好了。”
“可玖辛奈，是我漩涡一族最后的血脉，怎么，涡之国覆灭之时，木叶没想着支援，到九尾需要下一任人柱力时，你们就想到她了？”
“我嫁给柱间，是木叶的人，为木叶做的一切，是我心甘情愿，但她可没有，她才九岁，凭什么要替木叶承受这无妄之灾！”
“你们竟然有胆量私自动用柱间的遗体进行这种让世人厌恶的禁忌实验，难道不是提前为九尾作准备吗？”
“为了木叶，有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柱间也不会计较；但还有些事，我不可能不计较，就让这孩子，替玖辛奈扛下这一切就好了，一切恩怨，到此为止，一笔勾销。”
“猿飞日斩，你给我记住，这是你们师徒一脉，欠我漩涡一族的，是还债，你听懂了吗。”
漩涡水户冰冷冷的发言，让纲手和绳树此刻都感到陌生。
这……真的还是他们记忆里，曾经所熟知，那个慈祥温和，整日脸上挂着笑容的奶奶吗？
说完这些，水户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消散，身体向后倒去。
晴光，你期望中的戏，我配合你演完了，木叶的未来还有纲手，就交给你了。
我，是时候去净土找柱间，和芦名爷爷他们了……
水户的尸体倒在地上，绳树扑上前去，抱着奶奶的遗体失声痛哭，泪水横流。
就连曾经对火之意志充满坚定的旗木朔茂，此刻也是默默摘下来面具，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为这位旧时代的老者鞠躬，低头默哀。
正是因为会有这么多牺牲，仇恨，所以，他才会那么坚定的相信火之意志的存在。
那是他内心唯一的慰藉，可以使他灵魂获得片刻宁静的东西。
猿飞日斩起身，水户所说的一切，他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事已至此，他也答应了水户，会照顾好玖辛奈，九尾既然已经被封印到了晴光体内，那便无法改变，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也只能接受。
“纲手，晴光的状况怎么样了。”猿飞日斩问道。
“没有性命之忧，但四象封印的构建，消耗了他太多的查克拉，需要一段时间静养。”纲手心疼的抬起手，轻抚在晴光的脸颊上。
刚才，她还因为木遁的事情，而对晴光耿耿于怀，可现在，换个角度从晴光的视角出发，她才明白晴光的肩膀上，有着怎么的重担。
如今，甚至因为旧时代的恩怨，成为了偿还债务的牺牲品。
虽然她不愿意让玖辛奈成为人柱力，可让晴光来顶替，她同样不愿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猿飞日斩语气中带有庆幸。
刚才，就在晴光倒下的前一刻，他能清楚的看见晴光的脸庞，那茫然无助的眼神，想要喊出的，是自己的名字。
【日斩叔】
他从来没有见过晴光那样的面孔，仿佛那些无形之中积压在晴光肩膀上的重任将其彻底压垮，唯一能够求助的对象。
便是自己。
孩子，日斩叔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叔叔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朔茂，树怜，桃华前辈，还有纲手，绳树；今天的事情，保密，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从今往后，村子明面上九尾的人柱力，只能是玖辛奈。”
猿飞日斩的这番话，像是请求，又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对于这样的决定，就连纲手也没有异议，她有自信能将玖辛奈保护好，晴光已经替她扛下了九尾，这份适当的危险，刚好可以化作磨炼玖辛奈变强的动力。
绳树背着玖辛奈，在白牙的保护下往家的方向赶去。
晴光，则是由猿飞日斩亲自背着，纲手，树怜两人跟在身后，向木叶医院赶去。
至于晴光本人，此刻的意识已经出现在体内的意识空间之中。
滴答……滴答……
水滴落下的声音将他扰醒，晴光睁开眼，眼前一副怪异的景象。
烈日当空，明明是个大晴天，却飘落着细微的雨点。
“太阳雨吗？”看向四周，到处都是空荡荡，金黄的宅院，和他当初觉醒万花筒时，所看见的场景极其相似。
仿佛他此刻就在高天原那片神国之中一样。
只不过，这神国的中央，曾经那座高耸入云，璀璨的天守阁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
是一座金黄色的牢笼，九尾此刻，正双爪扒在上面，两颗血红的竖瞳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