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余年开始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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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饯行

明玉功源自于绝对代双骄世界。

严格来讲,那是一个低武世界,武者的战力根本无法与现在这个世界相比。

但那并不是武者的原因,而是世界环境使然。

低武世界天地灵机不显,修炼内功只能够按部就班的通过吐纳,将天地间可怜的精气一点点的炼化为己用,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来积累,所以在低武世界,最常见的衡量标准便是时间。

什么十年功力,二十年功力,一甲子功力什么的……

但这个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吐纳的可不是天地精气,或者说并不是纯粹的天地精气,而是核辐射的力量。

打通雪山气海,贯通十七个穴窍,除了自身修炼出来的真气外,还能够调动周围的元气为己用。

这不是武学的高低,是世界能级的限制。

“这明玉功,有点东西啊!”

抽取到的知识类的奖励是直接化为经验被吸收的,所以尽管刚刚得到这门功法,他却已经消化了一部分,对明玉功的理解已经不比流云真气差了。

对比两界武学,李承乾还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还有一点,此界武学中所涉及的经脉与穴道远不及明玉功中涉及的经脉与穴道,明玉功中的修炼法门与心法,也比此界的功法要复杂的多。

或许是因为神庙里的计算机参考指标太少,此界人类的基因是星际人类的基因,与还留在行星上的土著有着不同,又或者此界武学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配合机甲,总之,原因很多,导致的结果就是此界武学强化肉身的效果极强,主打一个力大砖飞。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古龙武侠世界只是低武世界,天地精气稀薄,因此这些世界的武学注重的是细水长流,积蓄堪磨,用时间来积累自己的真气,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将明玉功修炼到第八层,花费了二三十年的时间,所以这些世界的功法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了对于真气的运用和打磨上,明玉功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此界不同,因为核辐射的原因,天地元气较为充足,真气的积累并不困难,君不见那叶灵儿,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已经有了七品境界的修为了?

此界武学,更注重的是真气蓄积与境界的提升。

“刚才我试过,空气中不存在功法记忆中的天地精气,一丁点也没有,不过,此界的天地元气也就是经过核辐射异变过的元气是不是能够代替那些天地精气呢?”

李承乾微眯起眼睛,运转起明玉功来。

此时他的气海已成,操纵积累的真气沿着明玉功的行功路线运转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嘶!”

一刻钟之后,他睁开眼中,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惊异。

这特么的,竟然真的可能练。

就在刚才,三刻钟的时间,气海中的真气竟然按照明玉功的运功线路,顺利的完成了一个周天。

虽然不是很顺利,真气在经过雪山气海之外的那些经脉、穴窍有些晦涩,甚至阻滞,他只能用真气小心翼翼的探索,但终究还是完成了一个小周天的运转。

只是在完成小周天运转,真气回归气海之时,李承乾明显感觉效率要远远低于现在所修炼的流云真气。

“能够修炼,说明此界人类的身体与其他世界的行星土著的身体本质并没有差别,区别只是在于对强化了对核辐射和宇宙射线的抗性,能够长时间适应在太空中生活吗?”

“不过,这明玉功终究是土著星球的功法,虽然能够修炼,可却不是适合我的,我这具身体是此界中人,还是此界的武学最为适合我,明玉功只能做为参考,这样的话,路好像就走宽了。”

叶流云的流云散手威震天下,原著中叶流云可以用手指放出几十道甚至上百道极细的真气流,能够将成百上千的弩箭一一击落。

但再厉害,那也是叶流云的武功,叶流云能够凭着流云散手成就大宗师,他的传人呢?

一个没有。

所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叶流云的子女也好,门下弟子也罢,学的只是他的武学,而不是他这个人,所以无法突破。

李承乾觉得自己不但要学习叶流云的武学,还要学他这个人。

他是怎么成为大宗师的?

被五竹揍了无数顿,最后弃剑练掌,破而后立,成就大宗师。

想要成就大宗师,就绝不能被禁锢在流云散手的圈圈里,而明玉功中的心法对于真气的操纵与流云散手意外的契合。

“现在我只是个四品,还操心起大宗师的事儿来了。”

一时间脑海中腾出了无数的想法,直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方才反应过来,自嘲一笑。

※※※

大雪初霁,满城银装

京都仿佛被一层梦幻纱幔。

道路两旁,琼枝玉叶,晶莹剔透,精心雕琢着这座天下闻名的都城。

远远望去,白雪的映衬下的皇宫,宫墙深深,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周围的雪景交相辉映。

雪后初晴,积雪覆地

街面上,行人踏雪而行,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

远处,红墙黛瓦的宫墙下,一队骑士缓缓而行,为首的骑士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英挺少年,若是细看,却能发现,少年面带稚气,仅十四岁的模样,但稚气的轮廓中隐然显现着坚毅之色。

而他身边跟着的一队人马,便是南庆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骑。

许是天色太冷,街面上的人本就不多,又许是这黑骑的气场太强,一路之上,根本就没有人敢靠近这一队人马。

一路沿着宫墙走出,行至京都大街之上,速度虽然不快,但路人唯恐避之不及,包括京中巡视雪情的京都府兵卒、五城兵马司,乃至于都察院下巡的官员,见到这一队人马,均都停下动作,静静的看着他们朝城门行去。

庆历隆景八年冬,宁才人于宫中与静嫔争道,将静嫔挤入冰湖之内,当场昏迷,庆帝大怒,欲废黜宁才人,大皇子李承宁于宫中跪了一日一夜,愿代母受过,自请戍边,替母赎罪,庆帝恩准,罚宁才人闭门思过一年,大皇子李承宁至西陲军中,无功不得返京。

因庆帝还在盛怒之中,静嫔家族背景不凡,致使这位大皇子出宫之后,一路之上竟然无人相送,显得十分的冷清。

骑马行走在京都的大道之上,大皇子面色平静,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发配到边疆的皇子,甚至,他心中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一种即将摆脱束缚,走向自由的感觉。

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失势的皇子,灰溜溜的被赶出京城,可在他的心中,这一走,却是海阔天空!

城门在望,大皇子心中闪过一丝急切,若不是京城之内等闲不得纵马,他恐怕已经打马上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叮叮叮叮……”

突然之间,一阵清脆的敲击声传入耳中。

李承宁手上缰绳一紧,拉住了马势,目光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路边的一间酒楼的二楼,一名十三四岁的青袍少年立于窗前,手里拿着一只碗和一根筷子,对着他这一队人马欢快的敲击着。

“承乾?太子?”

二楼窗前的正是李承乾,见到李承宁望来,把手中的碗筷扔到桌上,他笑眯眯的道,“大哥,喝一杯?”

李承宁坐在马上与微笑少年对视,沉吟了几息,指了指身后数十骑道,“今日离京,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醉仙楼我已经包下来了,让大家一起来吧,我是太子,你是我大哥,今日离京远赴边疆,我若不来饯行,都察院的乌鸦说不定会参我失德的。”

“这……”

话说到这份上了,李承宁也不再纠结,点了点头,抬手将身后的黑骑统领叫到身边,低语了两声,随后跳下马来。

随着李承宁下马,那黑骑头领打了个手势,刷的一声,数十骑同时下马,气势惊人。

此时,郭保坤与秦元两人已经从醉仙楼门口跑了出来,一个帮着大皇子牵马,一个负责迎客。

一众黑骑被安置在一楼,李承宁则被引到二楼,此时,李承乾已然虚席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