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挂,千变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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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县中格局,挟拿盘问(求收藏,求推荐!)

“哎呦,陈爷!”

“嗯。”

“陈爷,我今早刚运来的梨子,您尝个鲜?”

“行,给我来一个。”

“陈爷吃了没,这烧饼刚出炉的。”…

陈放背着手、迈着悠闲的八字步,所过之处摊贩们竞相讨好巴结,让他心中志得意满。

然,巴结归巴结。

钱是不能少收的!

“各位老板,恭喜发财。”

陈放把手拿出来,冲街上的一众摊贩们拱拱手,一脸假笑:

“大家有钱一起赚,你们赚了,我也不能少了不是?”

“今儿个是交头钱的日子,我猜大伙应该都准备好了。”

说完,就撇头给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兄弟使了下眼色。

那两人马上拿出袋子,朝众多摊贩伸出了手。

所谓“头钱”!

其实,就是向摊贩们定期收取的保护费。

和敲诈勒索没什么两样。

可以不给,但你看你的买卖,今后能否继续做下去吧。

甚至不让你在这街上继续做生意都是轻的!

城狐社鼠们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干脆不用混了。

“给钱给钱。”

“少废话,要是宽限你一个,都来求宽限,那让我们怎么办?”

“什么没到日子,你记得不准,就是今天!”…

这条街上的摊贩们虽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纷纷掏出自己的那一份,放进袋子里。

有人在心中咒骂不停。

他们除了要给朝廷交上一份税外,居然还要给这帮腌臜的东西交上一份,这日子真是没发过了。

可世道就如此,没办法啊。

底层黎庶,到哪里去还不都是一样。

日子没发过,也得过。

告官?

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

不算这个,就说他们交的头钱,鬼知道有多少进了老爷们的口袋。

搞不清这事,真就可能弄成“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一幕。

自寻死路!

聊以慰藉的想想,相比那些永世不得翻身的贱籍,他们多少还能喘口气,可以接受。

“陈放。”

正当陈放望着众摊贩交钱的场景,心里盘算着这次自己能留下多少时,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还有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不禁让他大怒。

谁啊,这么没数,想死了不成,敢对自己直呼其名,动手动脚?

“别动。”

刚要转身破口大骂,再施手段教训,正好杀鸡骇猴,结果就感觉到,后腰不知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

很尖锐。

衣服被刺破,一股凉意缓缓渗肤。

攮子!

陈放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回头,浑身也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别...大爷,千万别。”

陈放怕身后之人下毒手,不敢叫大声,只敢小声告饶。

“跟我们走一趟。”

又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看来身后的还不止一个。

陈放内心仿徨,暗暗叫苦。

大意了!

以为在自个的地头上不会出事,就没留心,结果现在就着了道。

早知有这么一遭,多叫上几个弟兄跟着好了。

“几位爷,能问问,咱这是要去哪吗?”陈放狂咽唾沫。

他的脑子里,已经出现自己被埋尸荒野、抛尸水中的一幕幕。

毕竟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每天都在上演。

不被曝出来的,就不叫命案!

“少废话,去了你就知道。”

“放心,不是坏事,有好处,跟我们走就成了。”

陌生人们挟持着陈放,将之拽离这条街。

陈放也不敢叫,只能拼了命地给自己那俩兄弟使眼色。

可他那俩兄弟收钱收的正欢,哪将目光看向他?

丝毫没注意到,自家老大被人悄悄地带走了。

倒是有些摊贩和行人瞅着了。

但都极为默契地撇过头,不敢掺和进这种事里。

“几位爷,这是...”

不是预想中的阴暗巷子,而是就在隔壁的另一条街,还是一家他很熟悉的茶馆门前。

这使陈放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点,同时也产生了疑惑。

“进去。”

挟他来的人催促道。

陈放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进去一看,发现这茶馆里已经被一群人给坐满了。

不见老板,看样子是被包了场,老板被赶到了后院。

略一观察,陈放发现这些人的体态个个膀大腰圆。

他们的眼神,不是冷漠至极,就是如刀子般锋利。

凶神恶煞,非兵即匪!

常年与人来往而历练出的一双招子,让陈放立即猜测出这帮人极有可能的来历,心里更是不由地一哆嗦。

“陈大眼,还认识我吗?”

牛虎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放:“过来,到这边。”

“槐树镇的牛,牛虎?!”

见了牛虎,陈放瞪大了眼睛。

他当然认识这位江湖同道,双方的江湖地位对等,以前没少打照面。

“你不是跟三哥,一起被...”

陡然发现牛虎一旁坐着的道背影异常熟悉,陈放心中顿时一惊,剩下的话也没说出口。

他连忙小跑过去,有些不确定地小心问道:“是,是三哥吗?”

“大眼,难得你还愿意叫我一声三哥。”

刘长生转过身来,背靠椅子、手捏茶盅,以一副放荡不羁的姿态笑吟吟地看着陈放。

“三哥,还真是您啊!”

陈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又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张面容后,才敢确定,这就是刘长生。

于是,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不再提心吊胆。

“三哥,瞧您说的,我陈大眼可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

陈放把胸膛挺得老高,声音也格外真诚: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得认您刘三哥!”

祁水县内部的势力格局,是有着清晰明确划分的。

衙门基本垂拱而治。

然后是...

大族!

武馆!

帮会!

至少有炼脏武师坐镇,文武并举发展了好些年,涉及各行各业生意的家族,才算得上大族。

黄、孙、冯、杨、罗、郁、肥,共七家。

其中以拥有炼髓武师的黄、孙两家为首,最是威风。

武师开馆授徒,武馆连成一体。

风雷、赵氏、猛虎、铁鹰、灵蛇、长春,这六大武馆各有绝技。

前两家的馆主都是炼髓武师,所以属于领头羊。

众武馆与县中的大族们既有生意上的竞争关系,又因一些大族子弟拜入武馆而与大族有合作关系。

帮会听着霸气,其实是三方势力中最弱、最分散,最混乱的一方。

搞赌的兄弟社,开妓院的醉春楼,独霸鱼行的鱼帮,这三家皆有武师。

鱼帮老大更是炼髓武师,将整个鱼行经营的针扎不入、水泼不进。

故,他们三家,不同于那些连名号都不配拥有、十几人就能组成的小帮会们一样,受城里的大族和武馆在背后钳制操控。

城内那些比平常摊贩强一些,却又没强出多少的小商人,也差不多跟小帮会们一样,都要找拥有武师的势力当靠山、给上供。

陈放一伙,就是帮会里头那种连名号都不配拥有的小帮会!

严格来说,此前的刘长生他们也是。

但不管是刘长生个人打出的威名也好,还是因为他是赵氏武馆的大师兄的这点。

在江湖地位这一块,陈放都跟他没得比。

见了刘长生,敢不叫三哥?

牙都给打掉!

刘长生轻呷口茶,后问道:

“怎么着,听说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

尤其是在欺负人这一块,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陈放一听,双手直拍大腿,叫屈道:

“我的三哥诶,您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大,咱祁水这地界的情况,您还不清楚嘛!

小弟也想跟您一样,多发慈悲心肠,赚些善名,让人人都叫一声好。

可小弟我就是捡人残羹剩饭吃的,身不由己。

这什么时候收钱,收多少,都要听人家的呀...”

瞧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刘长生笑了笑:

“我知道,你背后是罗家嘛,还要给衙门交一份子。

行,不说这个,今天来找你,也不是来替人出头的。”

刘长生坐直身体,把茶盅放下。

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放:

“你不是向来自诩‘祁水万事通’,号称‘消息最灵的人’吗?

我有事要问你,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在说。”

陈放脸色一苦。

他现在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巴掌!

以前为了能多赚点银子,就可劲地往那方面使劲。

不想今天,就犯在了这上面。

刘长生的事儿他知道。

这两兄弟被征走,原来跟着他们的那干人或被打散、或遭下狱后,他就把来龙去脉全都打探明白了。

只是这事儿,不是他能掺和进去的,他有点不敢说。

但看看茶馆里的这帮人,陈放还是咽了口唾沫,然后重重一点头。

“三哥您请问,小弟我但凡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吧,不说,估计今天就走不出去了...

“行,你明白就好。”

刘长生笑了笑,把茶盅端起,里面刚被身边的燕小九加了茶水。

低头小口呷着茶,声音幽幽:

“我问你,前一段,那匪帮入城是怎么回事?”

怎么是这个!

本已做好准备的陈放,瞳孔顿时缩了缩。

他强颜欢笑地看着刘长生:

“三,三哥,您不是该问,害你们兄弟的人是谁吗?”

刘长生微微举目,那双细眯的眸子里,有寒芒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