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家灭门
“三哥，四哥他是不是有些...”
燕小九跟在刘长生身后，于心不忍道：“太过了？”
刘长生不置可否。
“三哥？”
燕小九见状，又唤了一声。
“弟兄们有抢掠财物吗？”刘长生大步向前。
目标，族长家！
“额，这倒没有。”燕小九如实回道。
且不说三哥有严令，继续沿用军中旧法，还往里头添了不少，组成“十九条禁律五十四斩”。
就说这里毕竟是三哥家乡，弟兄们虽依令抓人，但也知轻重，怎敢轻易劫掠。
刘长生：“有奸淫妇女吗？”
燕小九摇头：“也没有。”
刘长生继续问：“有闹出人命吗？”
燕小九挠了挠头：“没。”
“那就成，我心有数。”
刘长生本来的计划，是对乡亲们采取利诱的方式，将他们的利益与自己的利益绑定在一起。
然后以刘家庄为中心，不断向外发展，赚钱更多银子，买更多药材练武，招更多人给自己打工，从此形成良性循环！
但计划没有变化快。
眼下出了这档子事，让他意识到，对于庄民们，自己光采取利诱的方式绝对不够。
还必须要让庄民们见识到自己的实力才行！
温言在口、利剑在手。
我给你们好处，但你们也要听话，不然我给你们的一切随时可以收回去，你们还要付出不听话的代价！
这点，交给四弟去办正好。
...
没一会儿，刘长生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大院前。
这就是族长家。
整个刘家庄的中心所在，也是占地面积最大的居所。
说是院子，那四面院墙修的得有三米高，周围不见树木，人在院中向四周张望能清晰见到外面的一切。
简直就跟一座小型营垒似的！
此时，族长家平日中对外敞开的大门死死关闭，院墙上还有一些人影。
都是给族长看家护院的，大概十来人。
原本该有更多，就是方才被王管家带去的那些。
现在都被抓起来了，等着一块上路。
“有人，有人！”
“他们都穿着甲，是兵！”…
当那些护院的见到大队甲兵到来时，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几乎魂不附体。
乡下村民，见着最多的朝廷武力体现，就是衙门里拿刀带枷的衙役捕快罢了，哪见过这种阵仗?
为首的护院咬咬牙，硬着头皮冲外面高喊道：
“站下，站下，别过来，再往前，我们就放箭了！”
这十几人手里都有弓箭。
但随着刘长生而来的一众军士们，见此后却发出哄然大笑。
猎弓？
这玩意儿对普通人的确是个威胁。
可对他们这些甲士来说，屁用没有。
甚至站着不懂，叫他们射，都破不了大伙身上的甲！
有甲打无甲，就算有个破墙在，结果还用多想吗？
“是刘三哥吗？”
为首的护院以前和刘长生见过，不算熟。
离着远，有些看不清，却也知刘长生已经回来的消息。
“三哥，我是大栓啊，我还请你喝过酒呢！”
刘长生止步，也没搭理。
他朝身边伸出手，手指勾了勾。
早有准备的牛虎，立即掏出几枚飞蝗石，放至他手上。
“三哥，你能回来，兄弟我替你高兴啊！”
院墙上的人还在大声寒暄。
“不过兄弟我有职责在身，得替族长守好了家门，眼下不能下来跟三哥你说话，还望三哥海涵。”
刘长生眯起眼睛。
他把手中的飞蝗石掂了掂，然后抬起手，将手缓缓拉至肩前。
“兄弟想代族长问问三哥，三哥你把...”
飞蝗石脱手而出，破空而去！
“啊——”
相隔数百米，那飞石却正中说话之人的眼窝，直把人打的眼瞎骨裂，于惨叫中从墙上一头栽下。
院墙上顿时一片慌乱：
“大栓哥！”
“什么东西呀？”…
长生暗器（圆满）！
这都从一些积年老匪、军中猛士的尸身上拾取到的经验，一番融合后有了新的名字。
嗖、嗖、嗖…
剩下的几枚飞石相继出手，每一枚都能精准命中一颗脑袋。
有这么一遭，墙上的人哪还敢把脑袋露在外面，纷纷将身子缩下去。
“跟我上。”
刘长生没有多余的废话。
哐啷~哐啷~
身后一柄柄寒刀出鞘，军士们兴奋地狞笑起来。
这才是大哥的样子！
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马当先，而不是“给我顶住、顶住”。
“喝~”
冲到大院门前，刘长生将自身气血搬运、把劲力转动。
他的眼神坚决，后撤一步，同时收臂，然后一拳狠狠砸向院门。
咔嚓~！
那厚达十公分，还包着铁皮的院门，竟陡然凹陷去好打一块，还有道道如蛛网似的裂痕从凹陷中心向周围大范围蔓延。
再来一拳。
轰！
木屑横飞，大门轰然而碎。
刘长生高大的身影，在门后众人的眼中清晰可见。
门后那一张张惊愕的面孔，也尽被刘长生收于眼底。
【刘守年家建成上百年，从没有被充满恶意的人攻破过，今天恐怕在劫难逃。】
看来，也不是所有信息都有用。
刘长生默默退后两步。
“杀！”…
身后的军士们已经冲来，他们挥着兵器、喊着号子，如潮水般涌入大院。
“啊——”
惨叫响起，鲜血飞溅。
牛虎摸了一把溅至自己脸上的血，大感畅快：“血在流...”
“一个不留！”刘长生眼中闪过恨意，“除了那老贼之外。”
没有任何意外。
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到，整个大院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除刘守年之外，都被杀了。
包括他家的那些护院、下人，以及他的老妻少妾。
整整齐齐，一并上路！
这结果是正常的。
院子里拢共才十来个护院，还无人有甲。
上百名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精锐军士冲杀进去，就是巨石压卵，杀鸡用牛刀。
无一军士阵没，就一个倒霉鬼自己扭到了脚。
“跪下！”
披头散发的刘守年被押到了刘长生面前，身后军士一脚踹下去，刘守年直接双膝跪地。
刘守年抬起头，露出一张扭曲的老脸：
“刘无咎，你这个畜生，没有半点人性的畜生！
你怎么敢下这种毒手？！
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祖宗都在天上看着呢，你还有心吗！”
刘长生替他拍了拍肩上的灰尘。
然后毫不在意地说：
“只许你给我家那两个孩子使毒手，不许我来你家杀人。
天下间哪有那样的道理？
祖宗要是问罪，也是先问你的罪。”
刘守年也知道自己这是作茧自缚，说多余的都是无力。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
“我儿呢，我儿何在，你是否已将他杀了？”
刘长生平静道：“倒是还没死。”
有这话，刘守年心里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他顿感惊恐。
“但也快了，这不就等你呢么，你父子俩儿一块上路才好，单独走算怎么回事。”
“不！”刘守年大声道：“刘无咎，你不能杀我！”
刘长生不想与他多说废话，摆手示意将之押走。
“我有银子！我有田！”
“只要你能放过我家这一次，我的这些就都是你的！”
刘守年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就他们父子的命最重要！
只要能挺过这一次，他去县里、去府里，终有东山再起，甚至将这一切报复回来的机会。
刘长生笑了一下：
“不放过你家，难道你的这一切，就都不是我的了？
别想太多，能多活儿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不等老头嚎叫，嘴里就被塞上了一块破布，然后押走。
【是时候搜刮你的战利品了，这里是这座村庄中最富裕的地方，你一定能有大收获。】
当然。
刘长生马上安排人火烧尸体，搜刮收获。
军士们最喜欢干这种事情。
不能藏私是不能藏私，但大哥必然有赏赐。
很快，刘守年家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给找了出来。
“古玩字画、经文典籍、珠宝首饰...还有满仓的粮食！可银子，为什么只有三千两？”
查验着得到的收获，刘长生心生疑惑。
“大哥，我们都把这里翻遍，甚至快掘地三尺了...”
闻言，军士缩缩脑袋，就怕刘长生是以他们私藏。
刘长生摆了摆手，微摇头道：
“虽然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可刘守年是个吝啬鬼，属貔貅的，只进不出，这些年的财产，应该不止这些才对...”
【所以，他真正的财富，其实远不止这些！那你，做好继承他财富的准备了吗？】
刘长生顿感无语。
大哥别这样，你显示正常的文字就好。
怎么有时是旁白，有时就会变成上帝视角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