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长公主安邦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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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宫廷暗流 太子暴毙

盛夏的宫廷,热风吹拂着雕梁画栋间垂挂的纱幔,金殿上的气氛却宛如冰火交织。太子显端坐在御花园一处凉亭内,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玉杯,目光却紧锁在不远处的莲池。他的贴身侍卫赵恒躬身立于一旁,一言不发,只听见太子的轻笑:“真是一朵美人莲,可惜,却落入了齐王的污泥。”

“殿下所言……莫不是苗疆长公主?”赵恒试探性地问。

太子显眯起眼,修长的眼睫在阳光下投下阴影,声音压得极低:“她,是父皇的战利品,也是我的战利品。那齐王,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何德何能配得上她?”

他的语气里满是冷意与不甘。显太子自小便与齐王不和,二人虽为兄弟,但因非同母系,显太子常以长兄自居,却屡屡被齐王在学识与谈吐上压制。如今,父皇宸商又将如此绝色女子赐给齐王,更让太子显觉得这是一种羞辱。

赵恒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何必动怒?苗疆公主不过是异族女子,天下美女万千,微臣愿到民间为殿下网罗美女……”

“你不懂。”显太子冷冷打断,站起身来,负手望向远方,眼中燃起一团不安分的火焰,“她对齐王的态度过于周全,可那眉眼间分明藏着些许不甘和野心。我若不能得她,便如让那齐王踩在我头顶。”显太子的语气如冰刃,却又带着炽热的欲念。

苗淼第一次察觉到显太子对她的觊觎,是在一次宫宴上。她身着一袭苗疆特有的长裙,银饰与珍珠点缀其间,仿佛在灯火下绽放的璀璨星辰。齐王正与她低声交谈,一双温润的眸子带着微笑,而不远处的显太子却目光炽烈地注视着她,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她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侧身以袖掩唇,恰似羞涩地低头,却正好让显太子看见她颈间的弧线与锁骨上的流光。

当她感受到显太子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时,心中已有了主意。

几日后,苗淼故意在御花园中流连。她身边只有侍女苗清陪伴,轻声笑语间,步入一片竹林深处。果然,未走几步,她便听见了不远处显太子的声音。

“苗疆长公主好雅兴。”显太子大步而来,眉间带着自信与几分傲慢,他特意称“苗疆长公主”。他的衣袍裁剪精致,步伐稳健,显得身材挺拔而俊朗。与齐王的温文不同,显太子的气质更添几分侵略性。

苗淼微微屈膝,声音柔软:“太子殿下也在此?”

显太子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御花园岔道众多,遇见公主,倒也是缘分。”他刻意加重了“缘分”二字,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

苗淼微微低头,露出一抹羞涩之意。她轻声道:“殿下谬赞,只是苗淼身份卑微,不敢奢谈缘分。”她一边说着,一边掠了掠鬓边的发丝,举手投足间尽显柔美,却隐隐透着一丝无意的疏离。

显太子盯着她的动作,心中的占有欲愈发炽热。他低声说道:“公主不必妄自菲薄。父皇虽将你赐婚齐王,可在本宫看来,齐王并不懂欣赏。”

苗淼闻言,故作受惊之态:“殿下慎言,此等言辞若传入他人耳中,怕是有损您的声誉。”

显太子见她神色微变,反倒更觉有趣。他朝她靠近一步,语气更低:“声誉与否,本宫不在意,只在意你。”

苗淼抬眸看向他,目光如波光荡漾,柔软却带着点点迷惑之意。显太子心神微动,觉得她似乎动摇,却又察觉到她的防备。

从那天起,苗淼有意无意地在显太子面前露面。她或是巧妙地装作偶然与太子同路,或是在宴会上用若有若无的眼神掠过他。每一次,显太子的目光都如钩子般紧紧攫住她,而她却总在恰到好处时移开目光,留下几分未尽的余韵。

显太子对她的欲念愈发浓烈,甚至不再掩饰。

一次,苗淼在御花园莲池边舞剑,姿态轻盈如水,却透着几分锋利。显太子远远望着,忍不住走近几步:“公主的剑法倒是娴熟,若能教本王一二,不知能否荣幸?”

苗淼轻轻一笑,将剑插入鞘中,朝他行了一礼:“殿下若不嫌弃,苗淼自当从命。”

她递过剑柄时,指尖与显太子的手略有触碰,柔软的触感让显太子的心猛然一颤。他暗自决定,这女子,他势在必得。

显太子的欲望最终被苗淼引至顶点。某日,他收到一封匿名信笺:“本月十五,东宫偏殿,赏月叙情。”

显太子心知这是苗淼的手笔,心中大喜,暗中命人提前排查偏殿及四周,以保没有任何异常。她的舞姿,她的眼神,她的一颦一笑,无一不在撩动他的心神。这女子,分明是欲迎还拒,令他愈发欲罢不能。

夜幕降临,显太子独自一人悄然来到东宫偏殿。他特意屏退左右侍从。殿内的烛火昏黄,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

未等多久,苗淼缓步走入。她一身薄纱,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脸上覆着轻纱,只露出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眸。显太子的目光紧紧追随她,心头的欲望愈发高涨。

“殿下。”苗淼的声音低柔,如同夜风拂过,带着一丝迷蒙的柔媚。

显太子再也按捺不住,快步上前,双臂一伸,将苗淼拥入怀中。他低声笑道:“本王果然没看错你。早知你对本王心怀爱慕,又何必多作推拒?”

苗淼微微一挣,却没有用力,反倒是低声说道:“殿下,苗淼心意虽明,但若被发现,对殿下的声名恐怕……”

显太子冷笑一声:“声名又算什么?本王要的,从来不只是名声!”他的手已经滑向她的肩头,似乎想要更进一步。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苗淼立刻推开显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殿下,有人!”

显太子脸色一沉,不得不收回手,快步走向殿门,沉声说道:“是谁在外喧哗?”

门外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随后是低低的回禀:“回殿下,是野猫逃窜,属下误听动静赶来护驾,扰了殿下清静,罪该万死。”

显太子心中虽有不满,却只能隔门回了一声“退下!”

显太子重新回到殿中,苗淼已坐在桌旁,语气轻柔:“殿下,我以采收露水之由离开齐王府,时间甚久,恐生怀疑,改日再叙吧。今日苗淼失礼,还请殿下见谅。”苗淼快步离去。

显太子眼中虽仍有不甘,但也不敢再造次。他未曾察觉,在方才的拥抱间,苗淼手中的一根细针,已在无声无息间刺入了他的颈侧,方才的慌乱竟没让太子显有所痛觉。

显太子回到寝宫后,心中仍久久不能平静。苗淼的倩影和拥她入怀的香味如袅袅烟火、如藤蔓般缠绕着他的思绪,让他夜不能寐。他的身体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无法控制地涌动着一股炽热的欲望。

他并未意识到,这正是苗淼的“礼物”。蛊虫已随那细针进入他的体内,蛰伏在血脉深处。此蛊名为“欲蛊”,如受蛊之人本有欲念,蛊虫能入体更深,爆破欲望而不自控,直至透支生命。

显太子将所有的压抑与欲念发泄在宫中多名侍女身上。短短几日,他寝宫中的宫女接连被召唤,几近疲惫不堪。而显太子的身体却逐渐衰弱,面色苍白,双眼泛红,脾气愈发暴躁。

第七日,显太子暴毙于寝宫。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狰狞的笑容,双手仍抓着身旁侍女的衣袖,仿佛死前还在追求着不可得的欲望。

宫中太监匆忙将显太子暴毙的消息传至皇帝宸商耳中。宸商震怒,立刻下令彻查。然而,这一场看似多日沉迷宫闱、纵欲过度的荒唐悲剧,无从可查。

而此时的苗淼,正坐在齐王府的王妃阁里,静静地抚摸着手中的一个精巧的草篓。那草篓内的蛊虫正静静蜷缩,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

“殿下已逝,皇室更替的局面,会让苗疆多一份安宁。”苗淼低声喃喃,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侍女苗清低声问:“娘娘,下一步该如何?”

苗淼微微一笑:“步步为营,静观其变。我们不急,反正,有人比我们更急。”

这一刻,宫廷暗流之下的棋局,已经悄然换了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