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观察
享受完一顿美味后，莱茵也恰好休息完全，走出小吃店，再走了一段路程，彻底的进入了外围。
外围和中围明明只隔了一条街，就像是天堂和地狱。
在街区的一边是干净的街道，干净的公寓和豪华的别墅，在街区的另一边却是脏乱的街道。
随处可见的垃圾，空气中都弥漫着腐烂的恶臭味，每隔一段路程都能看到躺在地上的流浪汉。
看着这糟糕的环境，即使有心理预期的莱茵也不禁感到一阵的恶寒。
“啧，也不知道是希尔霍拉哪个天才般的议员提出这个天才般的想法。”
莱茵不知是调侃还是鄙视的吐槽了一句。
在索伦王国建国之初，是没有外围，中围和内围之分，这要起源于三十年前，一位希尔霍拉的上院议员的提案。
那位议员认为，贵族就是天生的贵族，我们是高贵的人类，流淌着高贵的血脉，是人类社会的精英，应该和平民有所区分，而平民是愚昧无知的，不应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就这样，众多的上院议员同意了这个想法，并很快想出了这个行之有效的方案。
“也不知道上次被我抢衣服的那个流浪汉怎么了......”
此时此刻，莱茵望着不远处躺着的流浪汉，不知是死是活的样子，心中涌出阵阵的愧疚之情。
“我记得那个流浪汉在左特兰街附近，上次抢了他的衣服，下次抽个时间去找找看。”
“先给他买一件衣服，再请他吃一顿饭，希望他还活着。”
莱茵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
此时，淡白泛黄的雾气弥漫在四周，外围的街区路上零零散散走着急着上班的行人。
莱茵放眼望去，他们都穿着能够御寒的衣物，虽然有些破旧，但可以算的上干净。
呼......
莱茵长舒一口气。
“这个时间去工作的，应该是工厂的管理阶层，他们能够填的饱肚子，还有余下的闲钱......”
莱茵的眼睛扫过四周，他注意到了不远处躺在墙角的流浪汉，双眼微眯，陷入了回忆。
“这个流浪汉有点眼熟.......”
莱茵摸了摸自己口袋里装的物品，确保没有丢失这才放下心来，自从上次被柯洛伊·拉科女士撞倒，导致口袋里的警官证掉落，之后他就多了一个心眼，又将口袋加深了。
他埋低脑袋，尽量装的和路上的行人一样，不显露出什么异常，他迈开双脚，向着躺在墙角的流浪汉走去。
来到流浪汉的跟前，莱茵看着他因为长时间没有经过清洗的脸庞，两鬓斑白，穿着厚重的夹克，裹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厚大衣，双眼紧闭。
凭借着成为非凡者良好的记忆力，莱茵很快回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他正是自己抢过他衣服的流浪汉。
在扫视过他的周围，遍布垃圾，还有着烦人的苍蝇，这一瞬间，莱茵也升起了些许厌烦。
旋即，他忙在心中不断祈祷：“罪过，罪过，真是白读了十几年的书。”
他四下张望，在确认周围没有小偷和强盗之后，拿出了一金伦的钞票，经过了短暂的思考，他又取出一金伦的钞票，总共两金伦。
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确定对方还活着，小心翼翼的把钞票塞入对方的衣衫里，心中想道：“就算我对你的赔偿。”
他打消了带他去餐厅吃一顿的念头，并不是莱茵不愿意，而是他突然想起流浪汉去餐厅吃饭会被鄙视的。
即使是在外围，也存在着能够填饱肚子的某些平民鄙视贫穷人和流浪汉。
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继续向着目的地走去。
虽然莱茵在去的路上已经注意扒手，所幸在他的动作下，那名小偷并没有得手。
南区，黑贝克街，一栋廉价的联排公寓外。
莱茵坐在一家廉价的咖啡馆内，点了一杯西拜朗红茶，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的注视着正在院子里浆洗衣物的两个女孩。
在没有区分外围，中围和内围之前，商店分布在各种地方，自从区分了之后，王国为了省下保养费，各种公共设施在时间和流浪汉的“光顾”下，也迅速变得脏和乱。
外围的其它店铺也不如之前热闹，一些店铺以薄利多销的手段还是顽强的在外围生存下来。
虽然隔得比较远，莱茵也能看到两位女孩身上那种难以遮掩的清纯气息，那是一种难以明说，令莱茵有些羡慕的东西。
旋即，他又想到了自己，虽然现在吃喝不愁，但也要为了其他的事情不断的奔波，每天都是身心疲惫。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莱茵确定周围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奇怪的家伙，这才走出咖啡馆，向着联排公寓的小院走去。
莱茵并不是随机挑选的这户人家，而是综合了各方面的考虑。
斯旺一家的总收入在1金伦以上，在外围能够混个温饱，同时也有一定的知识，交流起来更加方便。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这一家没有沾染上流社会的陋习，不会看不起流浪汉和吃不饱饭的平民。
两位女孩正在认真的浆洗衣物，丝毫没有注意到莱茵的到来。
忽然，正在浆洗衣物的姐姐菲娜，瞥见了面前一双黑色的鞋子，立刻站起了身，警觉起来，对着正在晾晒衣物的妹妹喊道：“苏丹娜，快跑，人贩子来了。”
苏丹娜的动作非常迅速，立即跑到了屋里，而菲娜从自己板凳下面拿出了一把菜刀，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莱茵，防止他有任何异常。
莱茵的嘴角抽了抽，眼神里略显无奈，没有料到对方是这种反应。
嗯，果然，在外围生活，警觉性是必不可少的。
莱茵无声感慨了一句，同时也隐隐生出了些许心疼。
“不用害怕，我是一名警察，来调查一起案件的，需要你们的调查”
莱茵注视着警觉的女孩，面不改色的说道。
“认识字吗？”
对面的女孩明显迟疑了一下，随后，犹豫的点点头。
“这是我的证件。”
莱茵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官证递了过去。
菲娜见到面前的陌生男性真的拿出了证件，也放下手中的菜刀，但仍然攥在手里。
她的将湿润的左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接过证件查看了起来。
在确定真的是警察后，她也放下了菜刀，对着里面的苏丹娜喊道：“苏丹娜，不用担心，是一位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