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擅长操控人心的纳雷夫卡
嘿……
最近终于从地狱般的任务中解脱了的我，纳雷夫卡，来报到了。
等等？
自从诸伏从组织脱身，居然才过去三个月？
开什么玩笑？绝对不可能只有三个月啊。
那堆任务的量，根本不是三个月能完成的吧？
但是，前几天收到的警视厅公安部同期寄来的资料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日期，看来真的只有三个月。
感觉诸伏曾经是“苏格兰”的事情，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甚至连把诸伏出卖给组织的那个混蛋的脸都已经记不清了。
话说回来，那个叫朗姆的家伙，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对，我怀疑他根本不觉得我是活生生的人类。
“你觉得呢？黑麦。”
“哈？”
“朗姆那家伙，根本不觉得我是人对吧？要不然怎么会给我安排那么多工作？”
“啊……你总算忙完了吧。”
“忙完？我一抬头发现诸伏的事居然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我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房间角落的小桌子。
一张小巧的桌子上放着两杯咖啡和两块小而精致的杯子蛋糕，我和黑麦正面对面坐着。
这画面，说真的有点离谱。
一个小巧的桌子，配着咖啡和可爱的蛋糕，怎么看都是挺文艺的画面吧？
然而，对面坐着的一个是长发深邃眼窝的冷酷帅哥，一个是戴着黑色口罩的中年普通大叔。
真的太不协调了！
如果非要打比方，大概和朗姆安排给我的任务量一样离谱。
如果对面坐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或者像降谷那样的阳光帅哥，可能还稍微能忍受一点吧。
可现在，对面的偏偏是黑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就要从今天的“主角”开始说起了。
“这蛋糕真好吃！”
“果然是纳雷夫卡选的，完全不会踩雷。”
“是啊，超棒的！”
“啊，姐姐，别这么急嘛，你嘴角沾到巧克力了。”
“诶？在哪里？”
“这里……来，我帮你擦掉。”
“谢谢你，志保。”
“呵呵，不客气啦。”
没错，这才是今天的重点！志保和明美的见面会！
过去三个月，我因为工作忙得团团转，不得不推迟了她们两人见面的时间。
平时我再怎么忙，最多也就让她们分开两周，而这次实在拖得太久了。
当我第一次见到志保时，她看上去疲惫极了。
为了弥补，我几乎是立刻给她跪下道歉了。
然而，志保却没有生气，只是低声说道：“我明白的，你最近一定很忙吧。”
听到她这样说，我更加愧疚了。
那种隐忍的语气让我的内心简直痛到无以复加。
最后，我还是跪了下来，尽管她说了“别这么夸张”并试图阻止我。
然后，我赶紧联系了明美。
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低落，让我更加懊悔。
于是，我第一时间安排了她们的见面会。
结果，黑麦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准确来说，十有八九是从明美那边听来的——居然主动要求参加。
说真的，只要志保和明美没意见，我无所谓。
毕竟黑麦可是组织的核心成员之一，朗姆也不会多说什么。
更何况，我自己也是卧底，真没资格说什么。
让我惊讶的是，志保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黑麦的加入。
我本以为她会拒绝，毕竟她对黑麦并没有什么好感。
见面后，我终于明白了志保为什么答应——她全程用锐利的目光“审视”黑麦，像是在下定决心看透他。
然而，黑麦完全不为所动。
他淡定地打了个招呼，结果反而让志保更加不爽，瞪得更凶了。
果然是FBI的顶尖卧底，连志保这样的目光都能轻松应对。
他连降谷的目光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志保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幅场景。
两块可爱的蛋糕摆在桌上，我和黑麦却成了搭档坐在这里。
老实说，我买这些蛋糕是为了讨志保和明美开心，完全没想到最后会和黑麦分享这些。
虽然画面有点离谱，但看着志保和明美开心地聊着天，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关于苏格兰的事，上面已经处理好了？”
“嗯？你和波本不是已经收尾了吗？连证据的照片和手机都处理了。”
“啊，是这样没错。”
“那就够了啊，怎么了？”
“……他可是NOC，居然没听到什么更多的动静。”
“啊，这件事啊，嗯，这个组织里混入NOC也不是啥稀罕事。”
黑麦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我，像是被狙击手锁定了一样。
……不，毕竟对面可是世界顶尖的狙击手，用这个比喻可能会有点过于真实。
再这么说下去，他哪天可能真的把我干掉……
“很常见？”
“嗯……虽然升到高层的NOC确实很少，但在底层混迹的肯定不少。”
实际上，不仅仅是底层，包括我、降谷零、赤井，还有水无怜奈，全都是卧底。
就连高层也有NOC随处可见的情况。
当然，在组织的底层，除了NOC，还会混进其他犯罪组织的间谍。
但毕竟是底层，这种人掌握不了什么重要情报，对庞大的黑衣组织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
甚至还能反过来借此获取敌对组织的信息。
“不过，有时会被琴酒处理掉。”
毕竟琴酒可是个嗜好猎杀NOC的怪人。
而且不知为什么，他的直觉从来没出过错。
虽然不像我一样能“嗅出味道”，但他就像天生能看穿NOC一样，真是个谜。
因此，对我们这些卧底来说，琴酒是最难对付的敌人。
“听说你也抓了不少NOC？”
哈？今天怎么这么直接？赤井秀一还真是不留情啊。
看来他今天插手宫野姐妹的见面会，是想借此机会打探我，或者说，试探纳雷夫卡。
在垂下的刘海后，我似乎看见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
虽然带着面罩，但我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是吗？但我肯定比不过琴酒，不过嘛，我的鼻子确实很灵。”
“……你还能闻出NOC的味道？”
“哪可能啊！这种抽象的‘味道’怎么闻得出来。”
（其实我能闻出来，但说出来你肯定不会信啊。）
赤井的眼神更锐利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虽然他本来目光就很凌厉，但这样盯着人时更具威慑力。
不过，不管是降谷零还是赤井秀一，他们对NOC的话题未免过于敏感了吧？
虽说以他们的立场这很正常，但也正因为是卧底，更应该尽量装作毫不在意才对。
不然，万一对上琴酒这种人，直接暴露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年轻人，还是小心点吧！
“波本也好，黑麦也好，别再纠结苏格兰的事了。”
“……”
“你们要是再乱探，就可能被怀疑，甚至那些想把你从高层踢下去的人，也会抓住机会把你踩下去。”
“……”
“总之小心点吧……幸好这次是我，换成别人可就危险了。”
我明明这么好心提醒了他，他却用那种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我。
拜托啊，这种目光最好少用点。
我可以无所谓，但要是你用这种眼神对其他高层，比如琴酒，肯定会被怀疑的。
“纳雷夫卡！”
突然，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回头一看，是志保和明美正盯着我。
她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志保还用手指轻轻比划着，示意我过去。
我瞥了一眼黑麦，他的目光已经转向了明美姐妹，刚才那锐利的视线完全收敛了。
毕竟在这两人面前，他也不会想和我争执吧。
我起身，朝她们走去。
“怎么了？”
来到两人桌边，姐妹俩抬头看着我，那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虽然不知道她们找我什么事，我还是微微倾身，听志保继续示意让我靠近。
我照做，把脸靠近了她们。
“你刚刚在跟赤井聊什么？”
“赤井？”
志保微微皱眉的样子真可爱。
对了，她好像一直想看穿赤井的本质。
“啊……你还记得苏格兰吧？”
“就是那个跟你一起被提拔为干部的人？”
“嗯，也就是说，他曾是跟我组成四人小组的成员之一。”
“是这样啊，不过，听说他后来被发现是NOC，对吧？”
“没错，最近正聊起这件事……”
我没有直接说“他被处理掉了”，面对这两人，这种话还是说不出口。
然而，比起我的言辞，志保显然对“NOC”这个词本身更感兴趣。
……也是。
毕竟志保和明美都不是真心愿意待在这个组织里。
对于她们来说，“NOC”这个词，可能是一种特别的存在，甚至代表了一种希望。
如果我告诉她们，其实我是NOC，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她们会祈求我救她们，带她们离开这里吗？
不……我能想象，她们一定会将自己的安危放在次要位置，而请求我先救对方。
这两个人总是这样的，总是把彼此放在第一位。
只是，对不起，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我偏离了我所知的“故事线”，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种未知的变数。
目前能救下萩原和苏格兰，已经是因为我掌握了“过去”的情报。
要不是凭借这些，我根本不可能同时潜入黑衣组织，还协助降谷和苏格兰。
从帮助他们的那一刻起，这个故事的主线已经有所偏离了。
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无从得知。
所以，我不能让剧情再有太大变化。
尽管我也希望能尽早解放她们，但眼下，她们只能暂时继续待在原来的位置。
对不起。
我在心中默默地道歉，而表面上却装作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反应。
“赤井之前跟苏格兰聊得挺多的，他可不怎么愿意跟我多说话。”
“波本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赤井。”
“啊，是，他说当年只是普通成员的时候，总被赤井的单独行动搞得很头疼，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到的。”
波本讨厌赤井这一点我倒是能理解。
他向来讨厌没有团队精神的人。
苏格兰则是两人之间的缓冲者。
虽然他明显更偏向波本，但跟赤井也能正常交流。
两人同为狙击手，又是四人小组的一员，自然有些共同话题。
这些都不是秘密，志保和明美应该也能接受。
“不过赤井确实很少跟我说话。”
我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调侃道：“该不会是因为我总是对FBI心怀敌意，让他觉得不好开口吧？”
明美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志保则用一种无奈又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大概是因为你这种类型让大哥有点头疼吧。”
“我这种类型？”
“对啊，你总是能看穿对方的一切，大哥肯定不喜欢这种感觉。”
“哇，这听起来像超能力者一样。”
“还有，你说话的时候，总会把节奏带走，让对方不自觉就说了不该说的。”
“这样吗……”
“对啊，志保也觉得是这样吧？”
明美一边笑着一边说，志保竟然也点头表示同意。
“等等，志保，你也这么觉得？”
她们居然认为我在聊天中会让对方说出原本不打算透露的事情？
这不应该是波本和贝尔摩德的专长吗？
我才没有那么擅长操控人心！
“拜托，我才不是那种能轻易让人‘缴械’的谈判高手。”
“哦，是吗？”
志保瞥了我一眼，语气带着点不信任。
“真的啦！虽然偶尔会接到一些需要谈判的任务，但通常都会有暴力支援，我又不是做什么美人计。”
她们的反应让我有些无奈，但也忍不住笑了。
不过，志保点头的模样，还是让我忍不住心想：她该不会真把我当成和贝尔摩德、波本一样的人了吧？
“喂。”
“嗯？赤井？”
我抬起头，发现赤井站在我身后。
不，其实我早就闻到他的气息，知道他在靠近了。
我直起身，回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皱着眉，一脸不爽地盯着我。
嗯？什么情况？看起来他心情很不好啊。
不过，和之前那种想揭穿我身份时的锐利目光不同，这次更多是一种……带点阴郁、不爽的感觉？
哦！原来如此啊！
“别担心，我可没想要抢走明美。”
“什、什……”
“嗯？”
我点点头，一副“我懂”的模样。
是啊，是啊，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如果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走得近，怎么可能不在意？
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他看不顺眼的人。
嗯嗯，赤井会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啊，青春啊，真好呢。
看到这副画面，作为一个“叔叔”，我都有点欣慰了。
“啊，这主意不错嘛，姐姐，不如直接跟纳雷夫卡在一起吧？”
“哈！？”
“欸？确实纳雷夫卡挺温柔的……”
“明美！？”
“不过嘛，我还是喜欢大君啦，那不如志保你跟纳雷夫卡交往怎么样？”
“什……为什么是我！？”
“咦？你讨厌纳雷夫卡吗？”
“欸？志保酱，你讨厌我吗……？”
“我、我才没有讨厌你！”
太好了！
就算是开玩笑，如果志保当着面说讨厌我，我肯定会难过死的！
虽然我确实很希望她能用那张可爱的脸和声音对我说“笨蛋”，但“讨厌”这种词可完全不一样。
那种话我可不想听到。
不过话说回来，她“笨蛋”已经对我说了无数次了，每次都超可爱，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感觉明美才是最强的存在啊。
不管是志保，还是赤井，甚至我，在她面前都完全没有胜算。
志保无论如何都斗不过明美，赤井对明美又强硬不起来，而我呢，明美实在是太可爱了，她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这么一想，这个场景里最强的人还真就是明美吧？
而且回想原作，明美可是敢在琴酒和伏特加面前淡定谈判的女人，还和降谷和诸伏是旧识……
嗯，这“明美最强”理论看起来是真的成立啊！
正当我思索着这些的时候，志保因为被明美调侃，开始把怨气撒在我身上，用手拍打我。
我一边接下她的“攻击”，一边无奈地看向笑得一脸愉快的明美，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