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医院
丫鬟们犹豫着看向裴婕,不知该不该进去。
“快去查啊,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让人跑了怎么办?”
裴婕不满的瞪了丫鬟们一眼,叉着腰指向屋里,“快点,真是耽误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跑了。”
裴湫筠站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甚至想笑。
她真是想不到,这个好妹妹喜欢挖坑给给自己跳。
既然如此,她只能是原地看戏了。
几个丫鬟吓得战战兢兢,快步朝着裴湫筠的浴房而去,得了裴婕的命令后,她们看上去倒是理直气壮的多了。
“裴湫筠,你还是赶紧承认吧,省的被人查出来,说出去难听!”
裴婕冷眼盯着裴湫筠,像是已经认定她屋里藏了个男人,又撅起嘴来朝裴丞相撒娇,“爹爹,姐姐今日带了男人回家,明日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更加过分之事呢……”
“哼,若真是如此,裴家也容不下你。”裴丞相气的连连拍手,胡子微微颤抖着,眼神投向了几个丫鬟忙碌着的浴房。
一番查找下来,丫鬟们低着头挨个走出浴房,“小姐,房内没有任何人。”
裴婕眼睛瞬间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咬着牙,“怎么可能,你们一个个都不好好找,明儿都别想吃饭了!”
她跺了跺脚,快步走入其中,挨个柜子叮叮当当打开翻看,仍是一无所获!
真如同她们说的那样!
裴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憋着气道:“定是你听见动静,把那男人放走了,狡猾的东西!”
在这丞相府上,她对待自己这个庶出长姐毫无尊重可言,甚至于把她当成了个不如下人的使唤。
要说原主这性格还真是包子,裴湫筠这几天来脑海中翻飞的全是回忆,像是在做一场被人欺负的梦一般。
“妹妹血口喷人,没证据的事情说出来污蔑我,该如何是好?”
时候差不多了。
裴湫筠淡淡然撇向身子僵硬的裴婕,“妹妹还说不是对男人朝思暮想,不然怎会有了这样的幻觉,认为姐姐的房里留了男人呢?”
嘲讽之意明显,加上裴湫筠语气奇特,几个丫鬟被逗的强憋着笑,脸颊通红。
这么大的阵仗,却跑了空,实在是该惹人发笑。
“你、你!”
裴婕被堵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都在眼眶中打着转,自从她出生,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行了,都少说两句。”裴丞相板着一张脸开了口,瞬间让裴婕更是心焦。
“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说罢,裴丞相一甩袖子,径自离开了裴湫筠的住处。
恨得咬牙切齿,裴婕再说不出来半句,猛一跺脚。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这会儿的裴湫筠怕是已经死了千百次。
裴湫筠含笑,得逞的挑了挑眉毛,“妹妹还不走,是想今日和我过夜?”
贱人,你给我等着!
没了办法,裴婕扫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丫鬟,“走,还留在这晦气地方干什么?”
不消几秒,几个人快步离开。
灰溜溜的,过街老鼠一般。
第二日一早,裴湫筠起了床,门外便匆匆来了个丫鬟。
“乡君,有客求见,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好,我换身衣服便去。”
回到房内,裴湫筠换上一身云纹锦绣襦裙,头上钗着支凤鸣金丝簪子,穿戴整齐朝前厅方向而去。
一路上,裴湫筠都思考着,是谁来拜访。
看到前厅坐着喝茶的老者,裴湫筠一愣,“赵太医?”
“乡君,打扰您了。”
赵太医放下手中茶盏,恭敬朝裴湫筠颔首。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莫非是因为太子妃的病情?”裴湫筠没想通。
“不是不是。”赵太医摆了摆手。
“那您过来……是何故?”
裴湫筠坐在了桌旁的另一处位置,前厅的侍女上了茶,她便抿了一口。
大早上,她甚至还没用早膳,就听闻赵太医过来。
按照她的想法,赵太医定是有什么急事的。
赵太医轻咳两声,右手不住上下轻抚着胡子,略显紧张的模样。
“赵太医,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裴湫筠看出来赵太医的窘迫,开口劝着,“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忙。”
“既然乡君如此,那老夫就……”
赵太医叹了口气,讪讪道,“其实自从上次见到您为太子妃医治,手法娴熟,想必定是精通医理。老夫便想着,或许能够邀请乡君来太医院帮忙。”
“或许老夫这话唐突了,若是乡君不愿……”
“能去太医院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裴湫筠笑了笑,自然而然应了下来。
赵太医心中一惊,要说这乡君官衔不低,何况她医术高超,远不必要说的如此客气。
裴湫筠这样的反应,更是让赵太医敬佩顿增,不由得高看了眼前的姑娘一眼。
“乡君果然爽快,那明日辰时,老臣就在太医院恭候您了。”赵太医面色恭敬,拱手行礼。
“好,明日见。”
差人将赵太医送到门口,裴湫筠若有所思。
太医院可是一国之院,相当于现代的中央医院一般,定会存着不少的药方和药材。
若是能够将现代医术和古代医术相结合,一来避免以后用药造成破绽,二来也更是学习到了新的医学知识。
次日辰时,裴湫筠如约来到皇宫。
朝宫女说明了情况,便被引着朝太医院方向而去。
离着不远,淡淡的药香传来,正上方是当朝圣上亲笔御书“太医院”三字,看上去庄重而又亲切。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来到太医院,裴湫筠竟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原因大抵是,她在现代的医生身份。
“乡君,地方到了,那奴婢便退下了。”
带路的侍女行了个礼,得了叶歆应声后,匆匆离开了太医院。
裴湫筠刚想踏入太医院大门,便被人叫住了,“姑娘,你来找什么人吗?”
回过头去,身后站着两个年轻男子,从穿衣打扮上来看,似乎是太医院的学徒。
“哦,我是来帮忙的。”裴湫筠眨眨眼,“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