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练毒
“可大可小？”
“是。”
这话说的很明白了，如今只是看庄若晗要不要追究。追究的话，他们的考试成绩不仅会作废，而且肯定会影响他们的家里的人的仕途。
若是不追究，那这事肯定就这么过去了。
“告诉圣上吧，怎么做，圣上自有定夺。”庄若晗说道。
乔明安倒吸一口冷气，这姑娘，果然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谁都知道，这件事若是传到皇上那里，那几个登徒子下半生都废了。皇上敬重庄将军，五公主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若是知道，自是定打不饶。
寻常姑娘碰到这事就忍气吞声作罢，毕竟都会考虑到父亲还在朝中为官，这么一来，日后怕是会树敌。
她倒是什么都不管，只顾自己痛快。
“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我爹若是知道，也一定会这样做！”庄若晗看乔明安诡异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的人日后若是真在朝中为官，也是祸乱一方！”
乔明安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庄若晗所说的话，倒都是真话。
庄擎轩悠悠醒转，刚睁开眼似乎就想起了刚刚的事情：“若晗，若晗！”
“哥，我没事。”姬珩等人眼看着刚刚还脸红脖子粗的想要立刻去宫里告状的庄若晗变身小白兔，她扑在庄擎轩怀里：“哥，你怎么样？”
“没事的！”庄擎轩看着她还是完好无损的，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看到了旁边的人，这才拱手行礼。
“你过来！”周添看着兄妹两人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对庄若晗说道。
“怎么了师傅？”庄若晗走到周添身边。
“今日你可都经历了，一个姑娘家，没有点防身的是不行的！”周添认认真真的说。
“嗯？”
“这个给你！”周添转过头，又在他的药箱里翻翻找找，最终递给了她一只小小的瓷瓶。
“这是……”庄若晗打量着这小瓷瓶，瓶子是土瓷制成，看上去十分普通，瓶塞倒是奇怪，上面有小小的洞眼，应该是从里面撒出来的。
“这是为师亲制的五毒散！别听名字吓人，里面的成分也并不是剧毒，顶多让人晕厥几个时辰而已，解毒也简单，这瓶塞便是解药，中毒之人只要服上从瓶塞里出来的药粉，就能解决问题！”周添给她示范着。
“所以，这瓶塞才值钱吧！”庄若晗看着瓶塞，木质的瓶塞，上面的纹路有些像东瀛的樱树，顶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是。”周添回答的十分爽快：“今日为师没带别的毒，就只拿了这一样，改日为师再教你！”
“别了吧，我今天就试试！”庄若晗说着，就跑到了周添的药箱前狡黠的笑：“我能看看么？”
“里面没有什么贵重药材，看吧！”周添点点头，又去看庄擎轩了。
庄若晗站在药箱前面，刚刚周添在里面找东西时，她基本上已经看清了里面的全貌。
西域的曼陀罗，苦艾草， 乌羽玉……这些东西并不常见，却被周添说是不贵重。
到底是牧尘的师傅，这么大的手笔。
牧尘曾经研究出过一种毒药，其中何首乌与板蓝根占首位，这两样听上去似乎都是正常的草药，可是剩下的东西却让人难以接受。
将淫羊藿与麝香，曼陀罗和青萝卜花，凤梨根也混入其中，细细的用秤称了，磨碎成粉末状，混合在一起后，这才拿去给周添看。
周添拿着纸包，不过一嗅就闻出了成分：“你这是准备做香料？”
所有人哄堂大笑，只有姬珩站在那里毫无反应。庄若晗泰然处之：“不如师傅试试？”
周添半信半疑的拿出一小撮，凑近鼻子吸了一口，顿时头晕目眩，险些晕过去。
“凤梨根香甜，气味浓烈，剩下的草药味道不大，却也好闻。那凤梨根将原有的中药味盖了许多，说是香料，实际却是迷幻药！”周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挖了一块涂在太阳穴上，这才冷静下来。
“本来还想加点小胡椒，结果师傅您的箱子里没有！”庄若晗吐吐舌头：“要不我再去找一点？”
“行了行了！”周添头痛极了，自己活了这大半辈子，向来都只有自己给别人下毒的份，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到最后居然毁到了自己的徒弟身上。
“好吧，那师傅我就先回去了！”庄若晗偷笑着，这才回过头叫庄擎轩：“哥，我们该回了。”
天色已晚，自己和哥哥被堵在考场外面的事应该传到了家里，父亲在宫中应该是知道了事情的发展，只是母亲向来喜欢大惊小怪，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庄擎轩点点头：“走吧！”
“没事就来找我拿药，一个姑娘家，靠谁也不如靠自己！”周添在后面悠悠说道：“今日若不是王爷，你们两个都得倒霉！”
庄若晗这才反应过来，被姬珩救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未曾好好道过谢。
庄擎轩已经弯下腰拱手道谢：“多谢王爷。”
庄若晗也低下头，向姬珩行了个礼。
“不必！”姬珩还是一副别人借了米还了糠的冷脸。
庄擎轩和庄若晗这才出门，红叶与陈黎早已备好了马车等着她们。
看到她们出来，陈黎的眼睛不敢看她。
“那五十鞭子，可领了？”庄若晗冷静的问道，仿佛那五十鞭子并不是她罚的。
“回小姐，我去过了，将军让我回来护小姐回府再去！”陈黎回答着。
“小姐，这事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是我，我不该去茅房，否则他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要罚，你就连我一路罚了吧！”听到庄若晗的话，红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替陈黎求情道。
“我说的很清楚，我罚他，是因为我问他有没有解决完他的事情，而他告诉我是解决了，如今又冒出了这件事，让我如何信他？”庄若晗示意她起来：“从现在开始，这种事绝不能再有！”
红叶大抵是明白了这件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这才抽噎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