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奇的血液
“上手夹!”
人声嘈杂,苏晏已经在实验室里,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她太疲惫了,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聒噪。
突然,手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套上了,紧接着一阵钻心刺骨的疼,苏晏一个冷颤睁开了眼。
这是哪儿?
苏晏一头雾水,前面一张八仙桌,桌后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头戴乌纱帽,身穿青色官服,正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耳边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声,循声望去,地上跪着一个身穿麻布罗裙,头戴孝布的女人,正低声啜泣着,只是同样扭头看着苏晏,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得意。
这是在做梦?自己不是接到了一个秘密任务,被带到了一个实验室,暗中研制一种破解新型病毒的疫苗?怎么可能来到这里,而且还是古代!
手上的疼蔓延到了全身每一根神经,豆大的汗水染湿了头发,这种疼让她清楚的知道,这绝非是在梦里。
难道?穿越了!
苏晏长喘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控制好呼吸,不至于因为疼痛过度晕倒过去。
手上的力度终于停了下来。
“啪!”
那肥胖的老男人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看向了苏晏。
“苏晏,你可认罪?”
苏晏舔了舔干瘪的唇,迎上县令的目光,苏晏摇了摇头。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
“你个贱人,我弟弟他刚把你娶进门,一夜间便阴阳两隔,你还敢问你何罪之有?!”
迎娶?杀夫!
苏晏的脑袋飞快的寻找原主留下的零散记忆,原主也叫苏晏,刚好二十岁整,被奶奶卖给了薛瘸子续弦,没想到这薛瘸子还有心脏病,就在快要洞房的时候,竟然因为兴奋过度,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去了西天。
又因为这苏晏是瘸子花了钱买回来了,苏晏的婆婆婶子便心有不甘,偏说是苏晏谋杀了瘸子,便把她送上了公堂。
原主又是个性情懦弱,只知道哭泣否认,没挺住酷刑的折磨,一口气没上来没了,才有了她的穿越。
苏晏冷哼,都说古代封建,却没想到迂腐至深!
“青天大老爷明见,既然她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薛瘸子,那可有什么证据?”
刚刚还是唯唯诺诺只知道哭的丫头,突然就变了个人一般,虽被动了刑,脸上写满了憔悴,眼神里的坚毅却让人不敢直视,原本有些轻蔑的县令,眉头蹙了起来。
“薛刘氏,苏晏说的没错,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她杀了你兄弟,可有证据?”
原本还等着苏晏出丑的婆家嫂子见县令问到了自己,有些局促。
“我家兄弟出事的时候是在他俩洞房的那天晚上,我们总不好去他们房间碍着小两口办事,所以…”
“所以,你就是没有证据了?”
苏晏接过话来,语气不容置喙,让薛刘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咚!咚!咚!”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击鼓声,所有人都目光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
“何人击鼓,本县令正在办案,让他有事一会儿再说吧!”
县令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悦。
“薛刘氏,本县令问你,那你在死者入葬时,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我们发现时,我兄弟他只是铁青着唇,怕是这蛇蝎心肠的贱人在我兄弟的饭里下了毒,才夺了我兄弟的性命的!”
作为医生出身的苏晏自然是心思缜密的,薛刘氏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苏晏眼底,看来薛瘸子有心脏病的事,薛刘氏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薛瘸子因什么死的了,恐怕一口咬定是苏晏所为,不过是为了那一吊银钱罢了。
“既然嫂子一口咬定是我下了毒毒死了他,不如请仵作来,他是怎么死的,恐怕一验便知了!”
苏晏语气平稳,似笑非笑的看着薛刘氏,让薛刘氏的心底防线已经濒临崩溃。
“不可,我兄弟他才刚死,你安的是什么心,狠心杀了他不说,还让他在地下难安!”
看着气急败坏的薛刘氏,苏晏倒是显的气定神闲了些,转身看向了县令。
“县令大人,民女请求仵作验尸,还民女清白!”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县令点了点头。
“准,你去请仵作!”
一个官兵领了命,便快步走了出去。
“咚!咚!咚!”
门外再次传来了一阵鸣鼓声,县令似乎有些不耐烦。
“门外何人鸣鼓,宣!”
不多时,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竟然也是披麻戴孝的走了进来。
“青天大老爷在上,请为民女娘家一家人申冤!”
“有何冤情,你且慢慢道来。”
“民女本是刘家村的刘三的媳妇,刚接到信儿说我娘家一家子得了怪病都没了,我便急急忙忙赶回去为家人办理丧事,却看到二妹妹家铁牛却依旧是好好的,我就觉得奇怪。
又因为我二妹妹的男人铁柱是倒插门,和邻村赵二家媳妇杏花从同一个村子出来的,偏偏赵二的也在前两天得了怪病没了,民女便起了疑心,觉得我娘家人的死,一定和这铁牛和杏花有关,还望青天大老爷明鉴!”
说完便头如捣蒜,不一会儿额头上便见了血。
“抬头说话,你说你娘家一家都得了怪病没了?”
“千真万确,我爹和娘,还有二妹妹和没出阁的小妹,都莫名的断送了性命,他铁牛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一问他他就说自己去山上打猎,没在家里吃饭,回来就看到他们说肚子疼,一个个抢着去如厕,没多久,便一个个断了气了。”
“来人,宣铁柱和杏花!”
虽然听起来应该是食物中毒,可这两家居然同时因为食物中毒断送了性命倒是属实有些说不过去,苏晏心里盘算着,突然左耳上方的一根筋抽搐的疼,让她疼的咬紧了后槽牙。
“穿越到空间差,改变了你的血液,若谁不小心喝了你的血,便会吐露真言,问必有答,答必为真!”
苏晏疼的快掉下眼泪来,突然耳边安静下来,一切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