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挺刺激的！
“被认出来了！”
刘艺菲一看小李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经被认出来了。
她内心一紧，往钟英逸淡淡地一瞥。
钟英逸也怕小李得罪他的大客户。
这位可不喜欢别人叫她刘小姐！
他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小李，对客户精神点！”
我很精神！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李此刻内心波涛汹涌，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半分来。
要不是有钟英逸这个投资经理在这里，她现在已经化身为追星小迷妹了！
可惜，偶像和钱包相比，
还是钱包更加重要一些。
“请问两位客户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兑现一张支票。”
顾北将预付稿酬支票和银行卡递过去。
小李接过来，进行核验。
她注意到这张支票来自于兰登书屋。
这可是图书界鼎鼎有名的企业，全球三大出版社巨头之一。
而支票上写着的用途是稿酬，真让她没有想到，这么年轻帅气的男人居然是作家，还以为跟刘艺菲一样也是明星呢！
可惜捏~
小李内心戏不断，手中的动作也不停，将预付稿酬支票的钱转入顾北的银行卡内。
顾北看向屏幕，一万五千美元已经到账。
说起来也巧，要不是兰登书屋打算明年进入内地，顾北要求他们开宇宙行的支票可能都开不出来。
那样子顾北得去其他银行兑现支票，也就遇不上周茜茜了。
“还有，帮我转一万美元到他的账户里。”
刘艺菲向前一步，递上自己的卡。
呲呲！
刘艺菲注意到小李眼睛顿时一亮，目光在自己和顾北身上流转了片刻，就差可以看见她眼睛里升腾的八卦之火了！
不会这么快就掉马甲吧！
好在……
钟英逸就站在小李的身旁。
他就像是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压制孙悟空，小李眼睛里的八卦之火，在他的催促下，瞬间就被镇压了下去。
小李露出营业性微笑，再一次快速地完成业务。
顾北检查自己的银行卡，看着已经到账的一万美元，内心非常满意。
有了这一万美元，短片就可以顺利完成了。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银行卡流水的最后一个项目中，那个填写转账用户名字的地方，写着的是“Crystal Liu”而不是“Crystal Zhou”。
顾北和刘艺菲在川普大厦楼下互相告别。
刘艺菲望着顾北离去的背影，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还好马甲到最后都没有掉。
想起刚刚过山车般的心跳，
她嘴角微扬。
“还挺刺激的！”
……
到了晚上，雪越下越大。
“……这是纽约近三十年以来最早也是最大的暴雪，可以预见的是，明天很多人都可以享受自己难得的工作日休闲时光。
目前暴雪影响最大的区域就在皇后区，让我们连线目前就在皇后区的记者莎莉……”
电视机里的画面切到了前线记者。
街道上鹅毛大雪飘扬，荒凉的没见几个行人。
顾北坐在沙发上，瞥到这一幕，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剧本。
看来剧组是真的得停工了！
顾北拿起手机，手指轻轻敲打着诺基亚的塑料硬壳。
他在思考如何协调档期。
按照他的原定计划，《调音师》的拍摄档期一共是五天。
周一拍摄咖啡馆场景的戏份，周三周四是公寓场景的戏份，周五周六则是剩余零散场景的戏份。
五天的档期，刚好覆盖剧组工作人员一周的五个工作日，一天都不浪费。
若是发现拍摄素材有什么问题，正好可以放在周日进行补拍，当然肯定得支付剧组工作人员加班费。
顾北努力地去回想当年的记忆，依稀记得当年这场大雪停课了两天。
“今天是周二，停课两天后，这周就只剩下五六七这三天的档期，肯定是来不及的，只能去协调下周的档期了！”
顾北内心已经有了一个预案。
短片《调音师》中，最重要的场景就是公寓。
其次，则是咖啡馆。
他在昨天周一的时候，已经拍摄完咖啡馆场景的戏份。
所有拍摄素材都经过检查后封存起来了，不需要去考虑补拍的问题。
那么这周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保证公寓场景的戏份拍摄完毕，并且拍摄素材还需要经过检查封存起来。
因为公寓他只租了这一周，超出的时间，就必须重新提出申请。
超支的租金倒是其次，关键是害怕申请被驳回！
在这边拍摄，没有物业这种难缠的东西，但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公寓管理会。
公寓管理会里的成员，都来自于公寓的租户或者拥有者，且大部分都是比较难缠的人。
他们会负责公寓大大小小的事务，小到洗衣机使用时间，大到驱赶某间公寓的不良租户。
愿意无偿来管这些事务的人，基本上没有好说话的人。
顾北为了敲定公寓场景，几乎跑遍了半个曼哈顿。
首先，公寓的装修风格和空间结构，都必须符合他的拍摄要求。
其次，两对门的两间公寓，必须有一间愿意让他布置凶案现场，且另外一间还要同意让他借用一下，短片中有几个镜头需要对门公寓进行拍摄。
最后，则是难缠的公寓管理会，还得同意顾北的拍摄申请。
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满足一个容易，三个都满足实在是太难了！
摄影棚？
顾北这点钱还不配。
相比起苛刻的公寓场景，其他零散场景就很好解决了。
“周五、周六这两天先把公寓场景拍完，周日我加班检查拍摄素材，然后进行封存，剩下的内容都推到下一周去。”
顾北内心有了计划，这才开始拨打电话。
“埃里克，是我……是的，明后两天不拍摄，公寓的内容放到周五周六，剩下的推到下周去……”
“……我明白，但你也知道的，这周只拍摄了三天，下一周也只需要几天……”
“……OK，那就这样子。”
顾北挂掉电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肉疼之色。
他最先联系的，是整个剧组薪酬最高的摄影师埃里克。
五千美元一周！
附带两个摄影师助理，构成了一个小型摄影组。
光光是这个小型摄影组的薪酬，就占据了顾北三分之一的预算。
但埃里克也的确值这个价格，
他是业内资深摄影师，曾经参与过《兄弟连》的拍摄，技术娴熟，完全不缺活。
要不是临近圣诞节，再加上看好顾北的剧本，他也不会愿意来这么一个短片剧组，五千美元的周薪也是经过了打折后才有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