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暴风雪带来的惊喜
顾北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她在开心什么。
上次发拍摄计划的时候，他就对她发出了邀请，本意是让她安心，所以最初邀请的时候，就是邀请她去片场逛一圈的。
结果她没有接受，自己选择今天来胶片室。
明明是已经拒绝了的事情，今天再一次被提出来之后，却又显得这么开心。
“那你就不用像今天一样来的这么早，下周拍的场景比较多比较杂，记得提前跟我联系。”
顾北低头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短片剩下的镜头并不多，主要是涉及的场景比较多。
有花房、卧室、客厅、练舞房和外景等。
这些场景多的两三个镜头，少的就一个镜头。
花费的时间大部分都在转场上，而且周薪这个大头都已经付了，倒也不用担心她过来打搅拍摄。
专心工作的时间过得很快。
顾北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定了公寓场景拍摄素材都没有问题。
他现在坐在后室。
这里虽然是放映室，有几十个平方。
但实际空间相比起正常放映厅要小很多。
因为那些繁杂的放映设备也被放在了这里，将大部分的空间都给占据，只留下几个平方的空间放置一个小沙发。
白色的灯光从顾北脑袋正上方穿过去，打在不远处的电影银幕上。
整个放映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至于周茜茜，胶片室只有前室后室这么一点地方，没一会儿就探索完了，早就已经回去补觉去了。
“有好几个片段都穿帮了，拍摄的条数够多，剪辑的素材倒是够用了。
但是……”
顾北看向手中的本子，其中有一段连续的红叉，“脱西装这个镜头全部片段都不能用，好在还有一个反打的镜头，同样能够体现这个动作。”
他在脑海里面思考了一下，只要剪辑一下就没有问题。
为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镜头，去组织一场补拍也没有必要。
“终于是搞定了！”
顾北站起身来，把放映的灯光盖住，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银幕中。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后，将电影胶片归位，放回银色盒子里。
再用白色扎带固定好银色盒子的卡扣。
摇晃了一下。
确定盖子不容易挣脱开。
顾北走出胶片室。
把要封存起来的拍摄素材，交给后期制作公司的前台。
后期制作公司会将这些拍摄素材给妥善储存起来，等到顾北要进行后期制作的时候再拿出来。
从早上六点多进入胶片室，连续忙了十个小时。
现在的顾北，感觉自己可以吃下一只大象！
“乔尔给我打过电话？”
顾北坐到车上。
他现在多了一个检查未接来电的习惯，
正好看见了自己在兰登书屋的编辑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他没有犹豫，拨了过去。
“布鲁斯，我的英雄！我总算联系上你了，差点我就要去NYPD报警了！”乔尔夸张式惊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顾北：“……”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灵活滑稽的胖子形象，那就是乔尔。
对于这么一个家伙居然是图书编辑，
他还是有点不能够理解，
但尊重，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愿意跟他签约的。
一个二十岁的华人留学生写的书，其他图书编辑给的机会是三页纸，然后拒稿。
顿了顿后，顾北直截了当地说道：“说吧，新书销量好到什么程度了？”
他知道，要是让乔尔自由发挥下去，对方能够跟他扯皮半个小时再进入正题。
“天呐！你是怎么知道的？”乔尔在对面大呼小叫。
“今天是周日，这周的图书销量差不多已经出来了。
如果新书销量差的话，你肯定是记不起我这个小作者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新书销量很不错！”
“不，你错了！”
乔尔难得严肃了起来。
旋即，他就破功了：“销量爆炸了！”
“OK。”
顾北淡淡地说道。
“OK！你就给我一个OK？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本书在纽约已经全部卖空了，一本都没有剩下了！
你真的应该感谢这一场暴风雪，它让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女没有办法去派对，只能够在家里读完你这本书，然后哭得稀里哗啦的！”
乔尔非常激动地说道，语气相当的亢奋。
“没有什么奇怪的。
乔尔，还记得我之前去第五大道的书店，参加的新书读书会吗？当我读完的时候，看到下面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已经成功了！”
顾北望着车窗外面，后期制作公司门口的大树上，还残留着几天前暴风雪的积雪。
这一场大雪倒是来的及时！
由于顾北本人在纽约，所以兰登书屋给他安排的活动和铺的货，都是优先于纽约本地。
正好撞上了这三十年一遇的大雪，几乎强迫性地让第一批读者读完，直接就将口碑给引爆了，居然把纽约这个大票仓给卖脱销了可还行！
不过顾北确实也是激动不起来，
首印也就一万本，全卖完了也只是刚刚开始。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
是他现在太饿了，没精力激动起来。
对面的乔尔沉默了许久。
“F*ck！你说的真好，记下来，留到采访里说。”
好吧，还是那个乔尔。
顿了顿后，乔尔继续激动地说道：“听着，布鲁斯，把下周的时间交给我，我保证你可以登上纽约时报图书畅销榜单！”
“总榜？”
“哈哈哈！青少年。”
乔尔尴尬一笑，总榜是那么好上的嘛？
顾北表示拒绝：“那算了，下周我要拍我的短片。”
乔尔还想要继续劝说：“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那么大的雪的。”
“你们还是赶紧加印吧！等我把短片拍好以后，绝对一刻不停地参加活动，毕竟赚钱也有我的那一份。”
“没问题！”
乔尔没有继续劝说。
图书销售的窗口期比电影要长的多，眼下才刚刚起势，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在挂掉电话之前，乔尔还留下了一句话：“我有预感，这本书将会在纽约时报图书畅销榜单上，霸榜很久很久！”
“你的预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