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粉丝好像有点奇怪
藤原真司上传的视频，没有画面。
或者说，画面太过单调，只有一些简单的动画和歌词。
真司稍微搜索一下，他上传的那两首歌的相关视频，热度高到超乎想象。
不少二传的手书、MMD、剪辑视频，播放量都比真司这个原版要高许多倍。
这下可怎么玩啊？
真司苦着脸看着屏幕，忽然感到有些无力。
首先他肯定不可能禁止二创，因为这从根本上违背了视频传播的本质。
但真司自己又不会作画，能剪辑简单的视频，已经花费了不少精力。
那些MMD、绘画手书之类的，更是想都不用想。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经过一番思考，真司分析出了自己目前的困境。
虽然他可以通过VOCALOID创作歌曲，但在视频方面还是苦手。
而伴随着音乐上传的视频，从藤原真司的专业角度来看，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MV，用于补充歌曲的传递的信息，增强吸引力，给听众带来更好的观感。
而在藤原真司的印象里，国内制作MV的价格，按精美程度大概从1万到10万不等，差不多20万到200万日元。
当然，更高的肯定还有，为了拍MV出国都算正常。
迈克尔杰克逊当初拍在布达佩斯【HISTORY】的MV时，甚至还借用了部队。
而且MV里的巨型雕像也不是CG特效，专辑宣传时期还曾在泰晤士河等欧洲著名城市河流上用轮船载漂过。
买了电脑，再加上生活开销，现在藤原真司手头只剩下不到七十万。
用这点钱想要制作MV，对于真司来说无疑是一场豪赌。
做好了，一炮而红。
做得不好，那些钱就白瞎了。
还不如拼一把算了。
只要藤原真司还能创作出脑海里的歌曲，那他就相当于有座源源不断的金库。
现在只缺能把作品卖出去的宣传渠道。
确定好了念头，真司开始在网上寻找起合适的公司进行合作。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专业制作MV的公司，根本不在乎他这种歌曲。
不是花多少钱的问题，而是对方根本看不起真司用VOCALOID制作的歌曲。
一连找了好几个公司，对方都很客气地表示没有相关的业务。
这算东京特有的礼貌性歧视？
无奈之下，藤原真司只能选择求助万能的网友。
然而就在他将合作需求发到视频评论区不久，很快就有人私聊了过来。
对方的昵称是【风纪委员】，一开口就是老二次元了。
【老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
【ヾ(^▽^*)))】
【您的作品实在是太棒了，我感觉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⁰ꈊ⁰●|||)】
【请问您现在是在考虑新作吗？我可以无料帮您制作手书！】
【(´▽｀)ノ♪】
真司皱了皱眉头，心想找她应该没问题吧？
从对方空间的来看，她根据那两首歌制作的二创视频，在同类项里面可谓是遥遥领先。
不仅作画技术高超，对于歌曲内容的把握，也非常贴近原版。
而且更巧合的是，她竟然还是真司当初第一次登陆niconico网站，看到的那个弹钢琴视频的创作者。
【确实，无料就不用了，我可以支付报酬】
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给钱。
不然后面容易扯不清，弄出一堆麻烦事。
【好的老师，当然没问题！(◕ˇ∀ˇ◕)】
对方似乎很高兴能有合作的机会，当即表态：【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制作的！】
有这么听话又懂事的粉丝，感觉还挺不错的。
藤原真司撇了撇嘴，把制作打包好的无损音乐格式文件发了过去。
然而就在文件传了过去之后。
遭了，发错了。
真司发现，自己误将今天在排练时录制的新曲发了过去，然而这时候的niconico网站也没撤回功能。
【抱歉，下面那首才是新曲，上面是我自己唱的，发错了，不好意思】
奇怪的是，这位风纪委员不知道怎么了，迟迟没有回复。
总不可能是听上头了吧？
藤原真司狐疑地看着屏幕：【你好，请问是歌曲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对方很快回复了一段文字：【老师，不好意思，我这里暂时有点事，可以电话联系吗？】
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真司不禁皱了皱眉。
但他也没顾虑太多，想着对方或许真的遇到不方便的事情，于是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真司刚张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看了一眼屏幕上对方的昵称，这才尴尬又不失礼貌道：“你好，请问是风纪委员么？”
“唔！”
不知道为什么，真司竟然从电话里听到，水壶烧开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他再三确认道：“你好？是我打错电话了吗？”
“没，没有，我就是！”
这位风纪委员小姐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糯糯甜甜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感觉。
“突然让我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是有一点事。”
不知为何，对方似乎有点犹豫：“是关于合作的事情。”
“合作？你打算怎么合作？”
“……”
又等了好一会，等到真司都在怀疑，对方是不是电信公司的员工，在故意拖自己的电话费时。
风纪委员这才开口道：“我可以帮老师您制作视频，但，但前提是……”
“嗯，要多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
啊？
不是，花钱都不行。
难道还要我卖身吗？
这是什么东京特有的支付方式？
就在真司诧异的时候，对方忽然道：“合作期间，您可以每天晚上抽出半个小时，跟我电话沟通确认进度吗？”
这么一说，藤原真司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没有想太多。
只感觉对方虽然有些奇怪，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是挺认真负责的。
“没问题。”
藤原真司当即答应了下来：“那新视频按照80万日元的价格，我先给你转一半的订金如何？”
“不，不用订金也可以！”
啊？
她这么大方的嘛？
真司实在搞不懂了，难道对方就不怕自己提起裤子不认人？
真是奇了怪了，做视频不在乎钱，还能在乎什么？
总不能是在乎自己的腰子吧。
听到真司久久不语，对方似乎是慌了，连忙道：“对，对不起，我的卡号是……，钱直接转到这上面来就好了！”
“那行。”
藤原真司犹豫了片刻，慎重道：“那还是按照分段收费吧，每完成三分之一就结三分之一的全款。”
“可以，都听你的。”
说完了这句后，不知为何，真司只从电话中听到一阵沉闷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一样。
真奇怪。
难道我的粉丝都是些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