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偷窥被打

咸康元年，成都皇宫。

“陛下，陛下，不好了，李立又闹出事了。”一道急迫的声音穿透殿门。

“呀哟！”宦官许涪刚踏入殿门，便见皇帝李期慵懒地倚坐在案几旁，皇后阎氏则卧躺在他怀里。

皇帝李期右手握着酒杯，左手则轻轻放在精致的罩杯上，享受着。

许涪见状，急忙双手捂眼，低头回避。

李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极其不悦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许涪闻言，心中一紧，急忙跪倒在地，颤声道：“老奴死罪，打扰陛下雅兴。这都要怪那李立，他又闯祸了。”

“哦？那畜生又闯什么事情了？”皇帝李期闻言，好奇地挑了挑眉。

此时，皇后阎氏也整理好衣裳，端庄地坐于一侧，她同样等待着许涪的回禀。

“眼线密报，今日不知为何，李霸带着李立前去尚书姚华府中做客。姚尚书盛情款待，三人宴饮甚欢。宴后姚尚书带李霸前往书房，李立却并未一同前往。随后......随后......”

许涪说到这里，抬头偷偷看了陛下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随后怎么了？快说！”李期见状，心中越发好奇，厉声道。

“据禀报，李立竟在酒后胆大妄为，攀爬后院围墙偷窥姚府千金沐浴。不巧被护院撞见，护院误将其当作贼人，将李立打伤，致其晕死过去。事后，李霸已迅速将人送回了李立府邸。”许涪压低声音。

“这个畜生，越来越放肆！当真以为李霸回来，朕就不敢对他下手了。”李期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陛下，请息怒。”阎氏急忙劝解，同时递上一杯满盈的美酒，轻声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利用此事。制造对我们有利的言论，以稳定朝纲为由，对李霸党羽实施打压。”

“姚华那边现在是什么态度？”李期转头寻问许涪。

“据闻，事发后，姚尚书一直在府中安慰其女，并未外出。”

李期追问道：“难道也没派人来皇宫诉冤？莫非......”

阎皇后这时插话道：“陛下，臣妾料想姚华是想等您表态。不如借此机会，对李立……”说着，阎皇后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可。”李期连忙打断阎皇后的话，

“皇后，此时我们不能再惹猜忌。去年父皇驾崩，朕与兄长联手才将李班除掉，朝中那些顽固派和堂叔对此已经颇有微词。”李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朕当时借机派堂叔到涪城讨伐逆贼李玝，就是为了避免直接除去其他兄弟。而引来堂叔的不满和质疑。”

“可惜出现了变故，陛下多次出手，均未成功。”阎皇后叹息道。

“当时陛下若是能更加果断，直接命人取其首级，或许李立就不会存活至今。如今，他胞兄李霸带兵返回成都，让这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无妨，日后还会有机会。”李期冷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这次先饶他一命，不过，我们要借此事做些文章，让李立知道，他的胡作非为，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说完，李期走到许涪身旁，低声对他吩咐了几句。

许涪听完，心领神会。

立刻拜别皇帝，匆匆离去。

李立府邸内，一片喧嚣，人群熙熙攘攘，场面极为混乱。

“哎哟，好痛！”

李立只觉得耳边嘈杂不堪，费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小弟，你感觉如何了？”

“殿下，殿下醒了！”

声音纷至沓来，有男有女，又粗又细，但每一个都充满了急迫与关切。

“兄长，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话未说完，就被李霸打断了。

“咳咳咳，好了，大家都先退下去吧。八殿下需要好生休息。”李霸语气中带着威严。

众人闻言，纷纷退散。

李霸眉头紧锁，开口问道：“小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兄才离开片刻，你怎么就被当作贼人给抓住了？还说你偷窥别人沐浴......”

“我，我真的没有，兄长前段时间我是以求自保，才会胡作非为。我绝非那种贪恋色欲之人。”李立抚着后脑勺，一脸委屈地解释道。

李霸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拍了拍李立的肩膀说道：“好了，兄长是过来人，我懂。稍后兄在派一些美女过来照顾你。不过，你这次确实闯祸了。”

李立连忙摆手拒绝：“兄长，真的不需要。当时我在姚府中闲逛，突然听到有女声在唱曲，出于好奇，我才翻墙过去想一看究竟。谁知道，我还没看到什么呢，就被人在后面打了一闷棍。哎，真是亏大了。”

李霸叹了口气，责备道：“你小子，你知道你偷看的是谁吗？那女子可是姚华的掌上明珠。你现在应该想一想怎么给别人赔礼道歉，挽回颜面。”

李立苦着脸说道：“兄长，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还怎么道歉啊。不如就借此事，你带我离开成都吧。”

李霸指了指皇宫方向，神色凝重地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现在身处险境。那位现在虽有忌惮，但是不会放弃任何针对我等的机会。只怕还会下手。”

“兄长，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那应该怎么办？”

李霸拍了拍李立的肩膀说道：“弟不用担心，一切有兄长。就算发生了什么，兄带回来的兵马也会誓死护我等周全。就不相信他敢在成都公然弑杀我们兄弟二人。”

房间内沉静了一会儿，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片刻后，李霸站起身来，说道：“小弟，你且安心休息。我先回府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说完，李霸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