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霍雨浩的觉悟
“妈妈。”
柴房大门前，一对母子站在那里，相视而立。
随着霍雨浩的走近，霍云儿将手上拧好的衣服放下，疲惫的面庞挤出笑容，“雨浩，饿了吗？桌子上放在窝头，您先去吃吧。”
“好。”
霍雨浩应声答应，但脚步没有挪动，就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霍云儿。
霍云儿见到霍雨浩这般模样，“雨浩，怎么了？”
“妈妈，今天武魂觉醒，我的武魂是眼睛。”
“嗯，你比妈妈强，妈妈当初连武魂都觉醒不了。”
霍云儿走上前来，轻轻摸着霍雨浩的头发。
“可我的先天魂力只有一级。”
“哎，是妈妈拖累你了，雨浩，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想修炼，妈妈会全力支持你的。”
“不......不是，没......没有，妈妈没有拖累我，是我让妈妈失望了。”霍雨浩内心慌张，说话语无伦次，一股脑将内心所想的话全部说出来。
霍云儿听此，微微一愣，紧接着，粗糙的双手放在霍雨浩的肩膀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儿子的眼睛，一脸认真。
“雨浩，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永远都是，你要记得，妈妈永远不会对你失望。”
霍雨浩脑海轰鸣，整个人愣在原地，和精神之海中那位说得如出一辙。
听到妈妈这一句话，霍雨浩心中浮想联翩。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埋下一颗名为“自信”的种子，那是来自妈妈的认可。
“走吧，妈妈的工作也做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暮色渐浓，屋内灯光柔和。
霍雨浩手拿着窝头啃着，一个简单的窝头，和平常一样，但今天的他吃的格外香甜。
吃完后，坐在比较高的椅子，霍雨浩晃荡着双腿，看着桌子上面的圈圈，好奇的数了起来。
过了一会，数腻了圈圈的霍雨浩，无聊的抓着椅子，脑子突发灵感，双手用力的抓着椅子前端，身子朝着后面扬去，借力实现“摇摇椅”。
椅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引起霍云儿的注意，看着雨浩危险的动作，吓了一跳，语气有些严肃。
“雨浩。”
霍雨浩身形一顿，很快停了下来，看着妈妈严肃的面容，身子正坐，不好意思地挠头，朝着妈妈笑去。
霍云儿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心底诧异，今晚的雨浩有些好动，很有活力，和以前不一样。
简单的的晚饭过后。
夜幕降临，母子二人走到门外，望着夜幕的星空，他们踩在屋外的黄泥土上，在杂草丛生的地盘上散步。
一路相伴行走，走到离屋子最近的一棵树下。
霍云儿轻轻地抱起霍雨浩，缓慢地将他放在秋千上，然后轻轻地推动。
秋千的制作很简单，两条坚韧的藤条，一个稍显坚固的木板，木板前后两端有两个较大的缺口，让藤条捆绑。
这是他们在这清贫的日子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霍雨浩紧紧地抓到藤条，稳稳地坐在木板上，后面的霍云儿轻轻地推动秋千，看着夜晚的星空，吹拂着晚风。
母子二人没有交谈，过着短暂惬意的时光。
回去的时候，霍雨浩心中纠结，右手握着妈妈的手，偷偷看着妈妈疲惫的面庞，回想起白天的情景，心中默默地做下一个决定。
些许时间过后，很快，母子俩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明早霍云儿还要很早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这是她每天的日子。
起床、干活、吃饭、干活、干活、干活、吃饭、睡觉。
日子周而复始，霍云儿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用一天的忙碌来换取些许勉强果腹的食物。
打工人起码还有工资，实习医学生不算在内。
有时，还要忍受有心人的刁难，一直都是这样，从戴浩出走开始算起。
霍云儿微叹，她的面色复杂，这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今日过后，生活只会更加艰难，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她还能陪伴雨浩多久？
破旧的床铺上，霍雨浩依偎在妈妈身上，脑袋躺在妈妈的手上，感受着霍云儿手上粗糙的纹路，静静地依偎在母亲的怀中。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小脸安详满足。
烛火温暖的光晕照耀霍雨浩小脸上，为他可爱的面庞增添一层金色的光晕。
霍云儿静静地守在床边，直到确认雨浩睡着后，为他盖好被子。
看着霍雨浩安详的睡容，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霍云儿吹灭床边的蜡烛，抱着孩子，陷入梦乡。
......
精神之海。
陷入梦乡的霍雨浩再次来到精神之海，见到等待的戴雨浩。
“怎么样，妈妈的回答是不是和我说的差不多。”
霍雨浩一顿，看着戴雨浩良久，想着妈妈的面庞，深吸一口气，说了一段很长的话：“你说的没错，妈妈从来都没有对我失望，以前是我的妄想，我知道因为我的出生，导致妈妈过上这样的日子。”
“以前，很多时候会受到周围人的刁难，有些人说，因为我，妈妈才会这么惨，我就是个灾星。还有好多人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可我知道那些都是骂我和妈妈的话，每次看到他们的笑容，我的心都会感到特别疼。”
“很多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灾星，是不是因为我，妈妈才会这么惨，那段时间我很少说话，妈妈说我像个闷葫芦，她每次想要逗笑我时，想笑会想到那些人骂我和妈妈的话，心里更加难受。”
“后来，妈妈在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偷偷地做些什么，有一次我起来尿尿，看到妈妈在屋外的树下忙着，隔天晚饭后，妈妈带我来到那棵树下，看到那个秋千。”
“那一天，我忘记了那些嘲笑，妈妈告诉我，我的笑容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每次见到我笑，她都会感觉一身的疲惫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天过后，我每天都会笑着面对妈妈，那时，我不能帮助妈妈，只能笑着减轻她的负担。”
“妈妈过得很辛苦，你说是未来的我，可以改变我的未来，可以带我和妈妈离开这里吗？”
霍雨浩的目光变得炽热，直直地盯着戴雨浩，期冀着他的回答。
他会怎样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