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猩红日
(幺明晟古堡阁楼)
从高窗上射进来的那一束夕阳在逐渐的消黯,以至于被困在这里的我面前的幻像也似乎染上了另一种颜色。
那是...皇血的颜色?我很想睁开了眼睛,可我似乎是...
死了?
这里是地狱嘛?虽然我清楚我是在幻境内,可这瘆人的鬼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
真实的让我感到一阵心悸。
夕阳无限好,可我不好。
黯淡的星空将猩红的月色尽数照射在这座阁楼上,而风要做的,则是将那独属猩红的味道传递给它的信徒们。
是这个味道没错了。
是的,是它,我不会忘...
猩红的味道也在此刻将我彻底包裹住。
幻像也在这时彻底变了个模样,不再像以往那般让人迷失,取而代之的是它换了副和蔼的面孔在挖掘我内心深处的记忆碎片。
“我说,那是无尽的痛苦。你信嘛”...我望着那虚无缥缈的影子不禁苦笑道。
看来,是逃不掉了...
“感谢那抹如同鬼魅般的猩红,我再一次地回到了那天”。我嘟囔着,彻底闭上了眼睛。
彻底融入它…
那是个不同寻常的一天...
...
...
血,越来越艳了,倒在我怀里的人儿,似乎也染上那个颜色...
...
...
怀里那人吐出一大口鲜血彻底失去了生机。
寒风吹,世家灭,皇权生,斯人逝。
周围喧嚣的声音,在这一刻瞬息停止,就连我的呼吸,也变得厚重。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粗壮的手臂死死的扼住我的喉咙一样。
我无法呼吸。
...
...
我抱着她走到了皇庭外,身边人自然会断后的,所以,没人会阻拦我,或者说,阻拦我们的人都死了。
脚下愈发沉重起来,就连眼角也攒满了泪,让我一时也有些看不清脚底下的路了。
原先我并不会在这种路上栽跟头。
可是,在今天,在这条我曾经走过成百上千次的通往宫外的大道上通往自由的方向,我确确实实是在这栽了个大跟头,就连怀里的她也顺势滚出了几米远。
...
我默默的爬了起来,仅仅是这样。
原先我还是能控制住的。
可现在,也不知道是膝盖的疼痛还是清风的缘故,我只感觉鼻子很酸,就在这么个没有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眼泪一颗一颗的从我的脸颊上落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这么脆弱的一天。
我狼狈的手脚并用朝她爬去,同时一颗一颗的泪珠滴在了这布满砂石的道上,尽管这生硬的路面磕的我生疼,可我不在乎。
现在我的眼里,只有她的身影。
我轻轻的抬起她的脸,慢慢的给她擦拭去那些沾染了沙尘的污血。
在记忆里,她可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可现在她也失了力气,去美美的装扮自己。
望着眼前这嘴唇发白的人儿,我的心像是缺了一角,空落落的。
这不是真的对吧?
我还有机会是嘛?
我一遍遍的重复,仿若我彻底疯魔。
可是啊,她彻底的闭上了眼睛,她再也不会开口跟我讲那些有趣的睡前故事了,也不会趴在我的床头听她说,她那多舛的命运了...
我不甘心啊!或者说!
朕不甘心!
感受着手上彻底失温的小手,我的记忆却在不断地复苏。
我一时就像是被捂上了眼睛,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幻境还是猩红带来的。
就好像我年幼天怒发生时(打雷),她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发抖的我,那时的她捂住了我的眼睛在我的耳边柔声道:“小宁子别害怕,有姐姐在”。
就像是现在这样。
我一时竟也放弃了挣扎。
闭上了眼睛,尽是她的一颦一笑。我也分不清,这是谁的记忆了。
我也久违的闻到了姐姐的味道,还有一股...
我彻底的迷失了...
迷失在猩红为我量身缔造的夜色中...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变了,一切都变了...
那些倒在地上无名的尸体,还有我的手上,都染上了那洗不掉的染料。
也许...
也许...
你们都说,清风无悔润华年。
你们说,他是九五之尊,她注定是要...
可,谁又真正的了解过她的命运?
可是...
“没有可是了,都过去了”...身后那人从我的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
...
呼呼呼(剧烈喘气声)
“它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我确切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
可这太真实了...
只能说不愧是猩红。
我看了看那握的有些青筋暴起的拳头,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这次猩红也没有沦陷”...
“突然有种劫后余生是什么鬼”?我苦笑的按住了那颗正猛烈跳动的心脏。
很快我就回过神来。
这些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猩红。
它又来了!
我径直的走到面向窗台的方向,脚底下的锁链这时也适时的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真是应景,不是嘛”?我自嘲了句,确保了我坐下来也能接受到猩红的洗礼,我这才拍了拍地板上的灰坐了下去。
感受感受那来自神的力量,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更别提为我重新梳洗(命运)了。
我慢慢数着三/四块砖,好一会才摸到那块有略有些凸起来的砖块,轻轻的将它给挪了出来。
从里面取出个紫色的本子,那上面镶嵌的是个名字,如果是的话,应该是我的名字。
可惜,并不是。
打开了日记的扉页。我便看到了一行字。
“哦,这是下面那层的恶魔执政官送给我的”。我恍然大悟道。
紧接着我翻开了下一页,那上面赫然写着一串鬼画符。
好在借着猩红月色,我能看清那上面的字,尽管,字很丑,可就当我仔细辨认之后,才发现这确实是丑的让人抓狂。
“我在猩红的月色中重现,看着死亡轮回在昨日再一次成功盖棺定论”。我缓缓的将上面的念了出来。
“我便明白它又来了”。
“我记得,那时我”...我停下来,开始回忆起那时。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掩面轻笑了起来。好一会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
那时的我坐在空无一人的阁楼轻声询问道。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也是,如果我真听到了什么声音,那我离末路者也就不远了。
(翻到下一页)
(翻到下一页)空气中似乎只有翻动纸张传来的沙沙声,就连楼下的敲击声也停了。
我停下了动作,阁楼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我顿感不妙,立刻警觉了起来,同时小心的将那本子给轻轻推了回去。
四周依旧寂静无声。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我又把日记给拿了出来,只是这样我换了个更加安全的方式去看,虽然那样可能看起来会很猥琐...
“找到了”。我连忙捂住了嘴巴,让自己的动静小点。
突然,我想起了,在学校的日子...
想到这,我立马就沉默了,可很快,又想起了正事。
借着猩红,我快速的越过一行又一行。
...
我很想站起来看向窗外,看那猩红的月亮在今晚会把我的影子勾勒出哪种模样。
我很想知道,可我被人困住了。
用一条专门伏龙的锁链将我牢牢的困住了。
尽管那是我应得的。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影子,这有什么错?这也仅仅是因为我快要死了。
没曾有谁会去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哪怕是神也不例外。
同时我也在想,这么久了,我还是失败者吗?还是说这次总算变了口味,我成了末路者?
(翻到下一页)
我在猩红的月光下诞生,也将在猩红的这天彻底死去。
然而这一切也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我很期待今晚会到来的客人。站在这个位置,只要云雾不给我添乱,我就能很轻易的看到今晚到来的客人会以何种方式死去。
我很期待今晚他们会给我带来何种美妙绝伦的谎言。尽管那听起来很荒谬。
我不死心的晃动着链子,妄想这那条坚固的锁链会因为我的无心之举而变得松动。
即使明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可,人总该留点念想不是嘛?
锁链上被设置了一个电击装置。只要我轻微的摇晃他,他就会触发。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借着那股麻木又刺激的电流,我又记起了那一天。
那一天我参加着一场名叫皇权的游戏。
而今晚到来的客人们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来参加这个游戏的。他们跟我一样,都会被困在这。
有人悄悄的跟我说过:
“它悄悄生长出了谎言的花簇,而它们也像是天敌排除效应那样,肆意繁殖绽放,尽管它们是昙花一现,可他们却仍旧经久不衰”。
(合上日记本)
“好了,我现在总算是想起来,我是来干什么了,只是这次,似乎多出了...什么变数”?
我竟然从中嗅、到了谎言的味道,这放在以往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当即就明白,接下来将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起身了,不是因为回光返照,也不是因为那条禁锢我的锁链终于发生了松动。
而是仅仅因为,我,皇权第一缔造者兼(命运)者,要开始说谎了。
我看开了,所以谎言什么的也就自然而然的看破了,随之破碎的还有那条用谎言编织出来的枷锁。
他们竟然妄图想用谎言来蒙蔽{自由},这很可笑不是嘛?
同时我想起了前人说过的一段话:在这一刻也同样适用。
“我可以在数不清的“今日”中死去,也能从无数个“明日”里醒来”。
...
...
阁楼的门开了。
他走了。
他给后来者留下了日记本。
风将猩红的味道带来这,可它并不老实,在底下不断翻动着这破旧的日记本,似乎是在玩着新游戏。
很快,在顽皮孩子的玩耍下,日记本很快就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里只有两行字,只不过那上面的字有些古怪。
那是黄褐色的。
不深不浅。
在猩红月色的照耀下,那些字竟然在颤抖...也许又是那顽皮的孩子,也许...
“作为失败者的前辈们,我们也是时候该醒醒了”。
“说谎,那是必然的。我将走回我曾经的房间,直视那个梦魇,直至我彻底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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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明晟古堡内)
咚,咚,咚。
背靠门口坐在首位上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恶魔执政官,此刻他正有规律的敲击着面前的大理石圆桌,试图营造出有人从外边敲门的声音。
唯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保持住神那么一丝丝的理性。
压抑的环境,空旷的古堡,篝火发出的响声,在这死寂一样的夜晚无不是在冲击着他的理性。
月亮升起来了,今天是红月。
圆桌上随意摆放着的是上次轮回里胜利者们没带走的垃圾,尽管那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可执政官却也当作没看见一样,仍在敲击着面前的圆桌。
看样子,他似乎也是在等什么人。
看来这场会议宴请的客人身份还不小,不然他也不会在来的时候特意喷上这款恶魔族最喜欢的香水。
那是他们那边独有的味道,据说是由最自由的灵魂所提炼出来的。
毕竟在那边,自由的灵魂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九九成的稀罕物,更何况还是最自由的灵魂。
尽管这么些天过去,可还是能从他的身上闻到那么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当然也有可能是皇帝的新衣。
不过,要是闻过一遭,也许就能理解他们口中的那个,代代相传的味道了吧?
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也许是他也觉得这不自由吧?还是说,他跟他们一样都忘记了什么?
咚,咚,咚。
“算算时间,也该是这几天了”。他自顾自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仍旧不停。
他很烦躁。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烦躁。更像是一股无名火莫名的在心中烧了起来。
当他前些天坐上位置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谎言一直充斥在他的鼻尖。这种紧张的气氛甚至一度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此刻他的手正握着个紫色的本子,刚刚发出咚咚咚的源头估计就是这个。毕竟精巧的本子出现点瑕疵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毕竟这太新了,新的就不像是这个房间该有的东西。
门又发出了动静,那是像悲鸣一样的声音。只是这次执政官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去这些事情上了。
“钟声,又来了”。执政官终于不再祸害那本子了。
只见他把本子铺在桌面上,随后便把手指咬破,就这么在本子上写了起来。
门外又传来声音了,这次的动静就更像了。
打个比方,如果这时候有人要从外边进来,那他得先推开门口那扇沉重的橡木门。
然后就会有一股霉湿与陈年的尘埃朝外来者扑来,随后客人们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灯光以及深色的家具。
就像执政官现在这样,尽管他那衣服上已经落了层灰,让这原本华贵的西装犹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可掩盖不住他的种族,掩盖不住他的骄傲。
高大的壁炉中还在燃烧着时不时的还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微弱的火光,也将上一届的胜利者等身玩偶的影子尽数投射在墙面上,像是荣誉,更是枷锁。
那些古老的油画仿佛在火光的映衬下向人们展现出了他未曾脱落过的獠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与家具上的雕刻相得益彰,让人感觉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充满神秘与阴谋的世界。房间的深处,走廊两旁悬挂着一些古老的武器和狩猎工具,它们静静地守候着,仿佛随时准备为主人服务。可他们的主人却不知道在何处长眠。
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吸血鬼副本的感觉一样。
阴森骇人。
话说回那本子还真是个好东西。
那里面夹杂的可都是契约书,哪怕一些字迹已经被液体浸染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可那也毕竟是契约书。名字不会变,重要地位自然也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看那沓契约书的份量,想必,作为中介的他在上一轮的议会中收获颇丰吧?
这些纸张此时也因为刚刚剧烈的动静让它们有种要跳出来的趋势。
“十六”。执政官口中嘟囔着。在过去的时间里,他近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念叨着这个神秘的数字(一十六)
他手中的家伙事,仍是一下不带停地侧击在身前的石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瘆人。
咚,咚,咚。
依旧还是蛇皮本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屋外那股呼啸的寒风相得益彰了。
这些天他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虽然能透过契约书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执政官却还是找不到头绪。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让他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终于他回过神来了,他直直的盯着代表着次数的刻痕。
“已经是第十六次了嘛?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重复着之前一遍又一遍的自言自语,只不过他这次,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的灵动。
他歪着脑袋盯着那杂乱无章的刻痕,思绪仿佛又飘回了那一天。
那时候还没有胜利者失败者这么个说法。
“在座的各位都将会是我们本场游戏的参与者”。那年的他意气风发的在台上说着。
“可如今,我也到了这个行将就木的年纪”…他不禁感慨道。岁月如梭,哪怕是恶魔也不免会留下岁月的痕迹,有时候他也挺羡慕那些参与者的,只是那会让迷失了。
他不敢赌,也不愿将(命运)压在那上面,如果真有那天,我也许会选择吧,就在他异想天开的时候。
嗯?他迟疑的吸了吸鼻子。
他刚刚像是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他难受的直擤鼻子。
这是自游戏开始以来,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闻到过的一种气味,斑驳的味道。
那种感觉就像是抹布被各种各样的脏东西包裹住,让人一时分辨不出到底还有没有回收的价值。
他闻了由一阵这才开始分析道
“是{背叛}嘛?还是说,是{狡诈}?不对,这里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自由}”?他一连推翻了好几个答案,可还是猜不出答案。
那气味愈来愈近了,味道也越来越古怪了。就跟他的神色一般。
“我明白了”。执政官恍然大悟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游戏跨越的层面可就有点宽了”。
随即他打开本子,翻到末尾的几页。
可他分明记得,从开始到结束的期间,可没有发生过什么交易啊?
想到这他不禁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也跟他们一样,记忆出现了断层。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自由}都是{狡诈}组队的才对,可为何这次会有{背叛}的出现?这似乎不合规矩...
突然间他感到了一阵无力感,那是一种对未来感到迷茫的无力感,以往他从没有过类似这种感觉。所以他不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对啊,我在害怕什么”?
不奇怪他会这么想,毕竟在这里,他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眼下不是讨论的时候。现在应该是欢迎我们的第一梯队的胜利者的狂欢时刻”。他强打起精神给自己提醒道。
他从裤子的口袋里取出一块绣布,擦了擦身上堆积的“面纱”。尽可能的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本次的胜利者们。
可就在这时,一道俏皮的声音不合时宜从门口传来打断了执政官的动作。“哟,恶魔酱~在想什么呢”?
执政官听到这令他感到熟悉的声音,正疑惑着,会是谁的时候。
可她的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只不过那走路的声音让他一时之间也迷茫了。
当听到了门口的木板发出的踏踏踏的声音,当即他就猜出了这位尊贵客人的身份。
毕竟,敢这样直呼“裁判”的人可不多,她便是其中之一。
他从衣服的口袋里缓缓取出个铃铛,摇了摇。
铃铛的响声标志着本次游戏来到了结尾。
刚刚还脏乱的石桌转眼间就变了副模样。
这下才算是有了招待胜利者们该有的体面。
执政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不禁朝那姗姗来迟的两人苦笑道:“小清风这次来的怎么比以往还要早些呢”?
“你还好意思说”。少女颇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时间线都发生混乱了,别告诉我,这些你都不知情”。少女说着向执政官那逼近了几步。
闻言,执政官也有些尴尬道:“这件事,我已经跟上面反映过了”。
眼见还是那套官腔,少女当即就不乐意了。
少女还想说什么,刚刚跟在她身后进来的大叔拉住她,只见他摇了摇头。清风便嘟起嘴来不满的哼了一声。
“哦”。
“对了,还没介绍,这位是”?
“怎么?你不认识”?少女故作惊讶道。
“你也知道,我的记忆太漫长了,总会出现断层的”。同时他指了指那代表十六的刻痕。
“原来已经十六了嘛”?少女盯着那杂乱无章的刻痕喃喃道。
“是啊,清醒者已经少之又少了”。执政官感慨道。
“对了,恶魔酱。这次我总感觉相比于之前好像少了点什么,似乎我的记忆出现了什么差错,总感觉是哪里出现了什么断层一样”。少女神情古怪的问道。先前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下总算是能找个知情人士问问了。
恶魔执政官稍微皱了下眉,他对这种感觉并不好,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同时他也在疑惑着为何这次{自由}的味道竟如此的古怪。
只见他贪婪的吮吸着少女身上所散发的味道,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道:“这次你,少了两个,不过无伤大雅,毕竟那是从失败者转来的,这次他们没有找我了,所以这次你才感觉少了点什么”…执政官颇有些遗憾道。
随即又严肃了起来。
毕竟可不是谁都有权利跟恶魔来笔交易的。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来签订这份契约的。
“怪不得,这次没看见多少末路者了”。少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这次你要当第一个发言人嘛”?执政官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的蛊惑。这是他的种族天赋,毕竟不会蛊惑的怎么能尊称为恶魔呢?
少女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犹豫道“要不再等等”?
执政官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啦好啦,我来就是了”。少女只感觉被他盯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boss,要不你来”?少女扭过头去低声询问着那面若寒霜的大叔。
Boss苦笑道“你,你也知道,我已经太久没跟正常人说过话了,我的逻辑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根本站不住脚,所以...”。说着就露出副难为情的样子来。
“那行吧,我来吧”。少女叹了口气,接过了这个重担。
执政官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们的进度他可是一直都有“跟着”的。
似乎,每次都好像是我在说诶。随即她有些头疼的开始拨弄起头上的银发。
“你总是这样,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boss嘟囔着。
“呃,下次要不找个…更听话的”?少女终于不再纠结于头发了,转而用手托着下巴盯着那面前的臭男人嘟囔着。
“好了,我要开始说了”。少女总算正经起来。
“我是清风,如你所见”…
“但愿我没有来迟,也没有打扰到你们”。一位儒雅的少年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
执政官将视线移了过去。只是一眼,便皱起眉来。
“怎么会?这次只有你一个”?执政官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可很快又恢复到了先前那冷峻的模样。
少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下意识的往后望了望,这才耸了耸肩。
只见恶魔翻开了那本蛇皮本。
那里面夹着十几张的契约书,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被分为了三六九等,被上层分配给了甲乙丙丁四个等级,他们被依次排列在蛇皮本内。
第一张赫然是boss的,第二张则是他期待的那人。
恶魔顿时只觉得有些头疼,他无力的揉了揉眼睛长出了口气,这才不甘心的解释道:“我并不知道原来乙等也会失败”…
“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次来的只有我许长清一个”。
随即他沉思了会这才继续道:“对了,小恶魔,记录一下。v2910星系疑似出现高度契合末路者”。
少女这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捧起场来:“小恶魔,别发愣啊,快记录啊”。
…
执政官,这时也反应过来,拿起蛇皮本就出去房间了。
因为走的着急,掉了一张契约书。
清风捡起来一看,韩明卫…乙等契约…v2910星系
“好了,乱翻别人的东西,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Boss盯着少女有些不满道
“哦”。少女不在意的朝他吐了吐舌头,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少年则是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从桌下变出杯奶昔来,吮吸了几口,这才看向少女跟那位看上去就不爱说话的大叔。“好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了,那,我们先从谁开始”?
少女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的这位朋友他…嗯…”。怎么说呢?哦,对了!
“他脑子不太好,所以接下来,是由我一个人来”。她有些太过客气了…以至于让这位儒雅的少年不禁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是记错了。
毕竟记忆里,这位可是无双的。
Boss:?
少年:六
“我想,也许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你,可在我的记忆里,你并没有这么的”…他盯着面前的少女神情古怪道。
“哦,你是想说拘谨吧?”听到这,少女总算是没先前那般紧张了。
少年刚想说不是,可看到他旁边那位彪悍的boss,随即闭上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
“既然,你认识我,我就不装了”。少女大大咧咧的坐回了位置上。
“那我开始了”。少女提醒道。
boss/少年:“嗯”。
这次就连大叔也作出了回应。
Boss:言法“死亡轮回的搁浅”——(强效)
清风:言法“如昨夜般透彻”——(清明)
这就是(清明)吗?
少年静静的看着他们,只是他手上的瓶子可就遭殃了。
他从前些天便准备好,观看这一出好戏了。
言法上完,少女跟那位被唤作boss的大叔对视一眼,点了个头,这才开始了本次轮回的第一轮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