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神秘客户
“我有个朋友，是知情人士，具体身份不方便透露，总之我朋友跟我说，早在拍《蜻蜓侠》的时候，周导就和伊纳搞在一起了。”
汉娜眉头紧蹙，摸出手机翻找到了周郁游的电话，但再仔细想了想，便又按灭了手机。
就在心思混乱之间，她忽然看到了《谍影重重》主页上的一则信息：版权公开出售。
汉娜一愣，随即目光决然一冷，扯下一张便利贴，迅速记下了叛逆疯人院的详细地址。
……
叛逆疯人院电影公司，滨海大道，洛城。
正午的阳光驱散了一些冬日的寒意，公司里除了周郁游，全员都在，大伙聚集在楼下大厅，简单解决着午餐。
披萨盒、炒面盒、汽水瓶子乱七八糟堆满了桌子，本该筹备年会的他们，此刻叽叽呱呱商量得不亦乐乎的却是其他事情。
一件和年会的三十万终极大奖同样重要的事情——《谍影重重》的版权出售计划。
他们没能力把《谍影重重》拍好，但如果把版权卖给那些大影业，有足够的资源，翻拍或者改编一下，兴许就把《谍影重重》给重新盘活了。
昨夜麦金无意中提醒了丽萨，麦金想要《蜻蜓侠》、《鲨卷风》续集的版权，不过那两个那么赚钱，肯定不会卖的。
但《谍影重重》就不一样了，亏麻了，出售版权，至少能回一点血。
等把版权卖出去了，在年会上，公布这个好消息，给周导一个大惊喜，周导一定很开心吧。
丽萨昨晚已经预先给伊纳和汤志远打了个电话，毕竟这个电影项目他们三个是负责人。
丽萨分别在电话里跟他们两个简单商量了一下，得到了一致的赞同，觉得可卖。
丽萨做梦都懊恼自己真迟钝，从事影视行业的经验还是少了点，早就应该着手准备出售版权了。
今天丽萨起得很早，干劲十足，一大早就来到公司开始安排。
大家听说有希望出售版权回血，都表现得很积极。
有没有影业愿意买是另一回事，至少大家有一个努力的方向。
毕竟周导这么好的老板，纵容他们这样瞎亏钱，还暖心地安慰他们、还给他们加年终奖金、还要办三十万大奖的年会，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过意不去。
如果有机会，肯定都想把这笔账给平了，如果能够赶在年会前把版权出售了，就更好了，到时候大家心里也轻松，都能玩得尽兴点。
汤志远和皮特森两个年轻小伙被安排了跑腿任务，他们已经花费一整个早上，跑遍洛城大大小小的电影公司、电影工作室。
汤志远吃着炒面，领带歪斜得像条死蛇，已经吐槽了五分多钟了，“环球的人说这片子可以考虑，但他们得先花点时间研究一下，狮门夸我们宣发海报配色大胆……要我说，全是屁话！”
一旁的皮特森同样摇摇头，他拜访的电影公司也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而丽萨这边则打了一整个早上的电话，联系了湾区、纽约、芝加哥、亚特兰大、波士顿、夏威夷等等，几乎全美各地的影视公司。
结果基本一致，都是说过几天才能给到确切答复。
其实等几天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大家心中带有期望，所以才会显得有些失落罢了。
此时大家再次讨论，便都觉得，年会前卖出版权，确实有点理想化了，毕竟只是一部票房烂透的电影，又不是什么抢手货。
不过，就在大厅里的氛围略显落寞之时，就像一阵风吹响了风铃，一通电话打进了公司。
丽萨接起电话，大家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预感，便都默契地停下手头的披萨、炒面，关注着丽萨细微的神情变化。
伊纳翻越沙发，在连着的沙发上滚了一圈凑了上去，凑近丽萨，把耳朵贴在话筒背面。
丽萨神情倒是没太多变化，毕竟她一贯成熟冷静。
伊纳就随着偷听到的通话内容，几分钟内换了十几种表情，先是讶异，然后眉宇间一扫阴霾，嘴角渐渐浮现出了笑容。
“成了成了！”
丽萨刚合上电话，伊纳就蹦起来说。
“什么意思？”汤志远已经是满脸期待，“真的是打电话来买版权的？”
“对！”丽萨面带微笑，肯定地点点头。
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猴叫，大概是吉米。大家欢呼了一下，然后冷静下来，一问才知道，原来大家忙活了一整个上午，最先对《谍影重重》版权表达了兴趣的，并不是他们亲自跑腿、亲自电话联系的影视公司，而是一个在IMM上看到了版权出售信息的神秘网友。
没想到居然是随便挂的一个广告发挥了作用。
丽萨说，这个神秘网友语气笃定，倒也不像是恶作剧，而且她说她正好在洛城，可以直接到公司来详细谈谈。
丽萨当然欢迎，于是就约在了今天下午，和对方在公司面谈。
为此，吉米还出了个馊主意。
吉米要扮演一个来自其他影业的版权采购员……简单来说，就是当托，把《谍影重重》的版权价格稍微抬高一丢丢。
毕竟《谍影重重》票房表现这么差，他们自己也没太大信心，如果卖个白菜价，还不如卖。
还是吉米这种宣称自己年轻时混过街头的人头脑比较野，能想到这种办法。
不过吉米一提出来，就遭到了伊纳的反对。
“这样做真的很不好。”伊纳双手在胸前交叉。
“你真是我的道德指南针，所以我今天一天都不想和你说话了。”吉米摆摆手，不想理会伊纳。
“万一被识破了怎么办？”皮特森皱着眉，对吉米的馊主意也表示担忧。
“那就识破了呗。”吉米无所谓，“我们死皮赖脸不承认，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其实这也是一种商业策略。”丽萨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只是吉米把它形容得太过粗俗了，我们这不叫托，我们只是让商品尽可能体现它应有的价值。”
“你看，在大企业待过的说话就是不一样，高级。”吉米为丽萨鼓掌。
汤志远也举手，笑容灿烂，跃跃欲试，“我可以扮演版权采购员的顾问，一个版权采购顾问。”
丽萨搂住伊纳，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傻孩子，能够掏钱买电影版权的影业，你用不着替他们省钱，而且你也不想周导的电影亏钱吧。”
伊纳吐了吐舌头，大概是觉得丽萨说得有道理。
不过就算伊纳反对也没用，多数票通过，大家当即开始行动起来，为接待下午的重要客户做准备。
汤志远又要发挥他编剧才华了，现编了一出台本，附上临时标题：版权采购员奇遇记。
大家着手准备着，就等着客户的到来，奉上一出哄抬价码的好戏。
这时，一个电话打到了汤志远手机里。
“喂？”汤志远接起电话，“……啊？你在哪？不是，怎么会爆缸呢？行，你先等着，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