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34/52924334/b_52924334.jpg)
第99章 奉旨回京
待天微亮时,夏倾月与陆江别将老者给的药洒入了水源的上游。
整个清源皆靠一条河灌溉,老百姓的日常用水都要靠它的支流,将药洒进河中,便可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千家万户。
药的分量有限,等河水流过清源时,药便被稀释了,对下游的人造不成伤害。
夏倾月一面感慨着老者的智慧,一面望着刚出升的太阳。
黎明已经到来,清源的黑夜也该结束了。
药的起效速度不比毒药,足足等了一周,隔离区的病人才有了好转的迹象。
陆江别闲暇之余一直在研究老者的治疗手段,摆弄着随身带来的药品,却百思不得其解。
厉暝池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身体虽还需调养,但在夏倾月的帮助下,已经无碍了。
他知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对待夏倾月便愈发大胆了。
以前怕传染,处处不敢亲近,如今巴不得粘在她的身上。
相比之下,厉景桓与千宁乐之间,依旧在僵持着。
厉暝池本不欲管他们的闲事,但他发现,近来厉景桓的目光总往夏倾月身上飘,这让他有些沉不住气。
亲兄弟明算账,某天他终于忍不住,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厉景桓连忙解释,厉暝池与夏倾月这段时间恩爱非常,他怕千宁乐妒火攻心,对夏倾月下手,所以看得紧。
“她不会害我的。”夏倾月神色平静,好似在说的人不是她一般:“她做事大方,根本藏不住,要害我之前可不是这副样子。”
厉景桓却摇头道:“那是以前,如今陆江别在她身边,就保不准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停。”夏倾月直接打断他,皱眉道:“二哥,郡主虽然狠辣,但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坏,况且如今她没有理由害我。”
这次轮到厉景桓怔忡了:“她心悦三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她不但知道,还鼓励阿宁来追我呢。”厉暝池凉凉地补上一句,明显是对以前的事情记了仇。
夏倾月嗔怪一声,又认真道:“二哥,你如今的模样,不要说郡主了,哪怕换了我,我也是会生气的。”
厉景桓一头雾水,却没有认真对待,一心想着之前同夏倾月所讲的事:“之前我便说过,父皇有心对付你,只是还需用着你,才迟迟没下手。如今疫情已有好转的趋势,弟妹需万分小心。”
厉暝池眉头紧锁,忽地握住了夏倾月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的手都有些发麻。
厉暝池的脸色十分难看,抿紧了嘴唇,眼睛如同黑暗里的一匹孤狼:“是我连累了你。”
因为太过偏爱与纵容,才让皇上容不下她,而她本身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倒是自己一直在受她照顾。
夏倾月轻柔一笑,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轻声道:“能得你如此偏爱,已是幸事,谈何连累?”
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厉景桓无奈地笑了一声,朗声道:“也不必如此凝重,至少有我和阿宁在这边,任何人想要动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等我们回了京城,便一切都好说了。”
话音刚落,门外忽地传来了一阵声音:“圣旨到——”
整个王府的人纷纷来到庭院,跪下听旨。
来的公公尖声细气地宣布,疫情已有所好转,责令二皇子、郡主、御医即刻回京。
一时间,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唯有陆江别高声喊道:“臣接旨!”
他们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叩首谢恩。
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下这几个人,笑道:“咱家大老远来的,也累了。本就是接你们回去的,今儿就在王府叨扰一晚,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京。”
这里的人,只有他的官职最低,却因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即使是皇子,也需给三分薄面,他的话谁也没有反驳。
夏倾月原本对厉景桓的推演抱有几分怀疑,如今事到临头,她只觉得可悲。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皇上这点做得确实好。
纵然厉景桓有心相护,也没有办法违抗圣旨,过了今晚,夏倾月便只能靠厉暝池来保护了。
厉暝池将她揽进怀里,生怕一时不注意,便有人从身边抢走她。
“夏倾月,晚上陪我去屋顶看看吧。”千宁乐忽地开口道。
她的脸上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情绪。
厉景桓有一瞬间的慌张,千宁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不作理会。
“没问题。”夏倾月一口应了下来,毫无惧色。
千宁乐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又补上一句:“记得把王爷府上的桃花陈酿带上来。”说着便回了房间。
夏倾月神色疑惑地看向了厉暝池:“府上还有这种东西?”
厉暝池点点头,沉声道:“这是幼时她在我府上埋下的酒,如今应该有十几年了吧。”
夏倾月盯着千宁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待天色暗下,抬头便能看见繁星的时刻,夏倾月便拎着酒坛,几步登上了房顶。
千宁乐搬了张小桌子,上面摆了些酒具,不知在这坐了多久,见她上来,忽地笑道:“我都忘了,夏府的千金,总是会些功夫的。”
夏倾月但笑不语,将两只酒杯斟满,和她轻碰了杯子道:“你邀请我来,总不该是为了同我分享你的酒吧?”
千宁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酿醉人,但千宁乐自小在男孩子堆里长大,喝酒千杯不倒,一杯陈酿下肚,脸都没红。
她自顾自地说着:“女子小的时候,是要在樟树下埋一坛酒,待女子成年出嫁时,将樟树砍下来做装嫁妆的箱子,再挖出酒做喜酒。”
“我小的时候就在想,那样多麻烦啊,还得带过去,不如直接埋在夫君家的树下。”
“所以我直接将这坛酒埋在了阿暝哥哥府内的树下,我坚定地相信日后我一定会嫁给他的。”
“不过这一切在你到来之后都变了。”
千宁乐自嘲般地笑了一声,悠然道:“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她和阿暝哥哥只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