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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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今天就是来杀你的

厉景桓天资过人,推演之术令人叹服,在如此明显的证据面前,他可以很轻易地认定凶手。

但因证据指向的人是千宁乐,他的信任与推演产生了分歧,才让他如此痛苦。

所以一开始他吞吞吐吐,放弃查案,便是不想将千宁乐牵扯进来。

谁知夏倾月认为事关重大,竟然紧咬不放,造成现在的局面,让他进退两难。

“不,无论证据如何,我都愿意相信阿宁,此事定然另有说法。”厉景桓坚定道,转身按住千宁乐的肩膀,认真道:“相信我,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千宁乐暗中握紧了拳,一把推开厉景桓,惨笑道:“我本就是清白的,哪里用得着你还?”

说着,她转身离开,众人面面相觑,唯有陆江别快步跟上,转头便不见了人影。

夏倾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低下头神色愧疚:“对不起,二哥。这不是我的本意。”

厉景桓摇头道:“你也是为了我好,怪不得你。”

夏倾月一声叹息:“府上有别亦难的,只有陆江别和千宁乐,如今看来,两人都不可能对你下手,凶手怕是来自外面。”

一提到“外面”,厉景桓脸色一变。

他之前便怀疑皇上要对夏倾月下手,这才跟来了清源。

疫情之地,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患上鼠疫。

自己与夏倾月的房间相对,下毒的人很可能只是送错了房间,真正要害的人,未必是他!

想到此处,厉景桓纵然有心瞒着夏倾月,也不得不将事情同她讲清楚,嘱咐她近来千万注意安全。

夏倾月摇头道:“如今疫情未平,皇上就算要杀我,也不会在此刻。”

“待疫情平定再杀,只会惹来闲话。如今下手,才更真实。况且来清源的还有陆御医,父皇再派人就是了。”厉景桓沉声道。

如今夏倾月腹背受敌,让厉景桓愈发心寒。

千宁乐房内。

“出去!”千宁乐一声大喝,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便丢了过去。

陆江别依旧没有躲,硬生生地被茶杯砸到了额角,还不慌不忙地笑道:“如今砸了另一边,郡主赐的伤便对称了。”

千宁乐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砸伤了他,心中又急又气,索性又怒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离开!”

陆江别不说话,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半步也不退。

千宁乐心中烦躁,本想眼不见心不烦,心中的不快却愈发膨胀,让她忽地怒吼道:“又是夏倾月!”

吼完,她的音量便恢复了正常,不甘道:“还有那个厉景桓也是一样!”

陆江别摇头笑道:“郡主不必如此。王爷聪慧,也是因为不想怀疑郡主,才不让三王妃查案的。”

不安慰还好,被这么一说,千宁乐的火气更甚:“他若是真的相信我,就该让夏倾月好好查!一脸痛苦地替我掩盖,因为他认为是我下的手!”

她的语气愈发激动了起来,连眼角都泛了红。

陆江别默默地掏出帕子递给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瞪起眼睛道:“我没哭,把你的帕子拿走!”

陆江别收了帕子,像个微笑的木头人一般站在她身侧。

良久,千宁乐才低落地拽了拽他的袖口,轻声抽泣着:“他们都不相信我……”

陆江别一只手抚上她的背,柔声道:“郡主想要怎么做,交给在下便是了。”

千宁乐红着眼睛抬头道:“你是信我的,对吗?”

陆江别点点头,一双眼眸里满是笑意:“在下永远无条件相信郡主。即便今日三王妃提到别亦难,在下也从未怀疑过郡主。”

“夏倾月……对啊,夏倾月!”千宁乐喃喃道,语气愈发愤恨。

她收了眼泪,咬牙道:“此事都是夏倾月一手策划的。”

“她知我得了你的别亦难,又经常出入厉景桓的房间,便借此来陷害我!”

“懂得两种毒性相抵的人不多,她夏倾月又恰好精通医术,能陷害我又不伤害厉景桓,她好歹毒的心!”

陆江别轻声道:“可三王妃为什么要陷害你呢?”

千宁乐低头沉思着,忽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恐地抓住了陆江别道:“之前我们便散布了谣言,说她与厉景桓有染,难不成如今一语成谶,她先害得阿暝哥哥身患鼠疫,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然后再除掉我,便可和厉景桓远走高飞了?”

陆江别低下头,忽地扬起头笑道:“如此心肠,可见最毒不过妇人心,辜负了郡主的一片真情。”

他的笑容愈发危险了起来,千宁乐上次见到这样的笑容,似乎还是对着夏听雨的。

能真的为她考虑、无条件地相信她,甚至不惜起了杀心,让千宁乐心中一暖。

“你每日都要去杏林铺,要做什么都不方便,这次让我自己来吧。”千宁乐扬起笑脸,低声道:“你且为我找件病人穿过的衣物来。”

陆江别颔首应下。

千宁乐微微眯起眼睛,既然夏倾月想用此法陷害她,她便先下手为强,让夏倾月在鼠疫中死去!

陆江别很快便弄来了一件外套,又给千宁乐服了药丸,生怕她自己染上鼠疫。

千宁乐觉得他甚是啰嗦,便赶了他出去,自己则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夏倾月的房间,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相互调换。

她忍不住露出一抹轻蔑地笑,正欲转身离开时,房内忽然被点燃了灯,夏倾月正坐在床上,而厉景桓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门口!

“阿宁,你……”厉景桓狠狠地拧着眉毛,双手不住地颤抖着:“你明明已经答应我了……”

语气里遮掩不住的失望,让千宁乐心中一痛,恼怒道:“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问就认定一切都是我的错!”

夏倾月连忙上前道:“我知郡主行事光明磊落,如今半夜溜进我的房中,手中还拿着我的衣物,也该给个解释。”

“解释?”千宁乐冷笑一声,眼看着厉景桓眼中的希望渐起,她忽地觉得一阵凄凉,残忍地开口:“不必解释了,衣物是鼠疫病人的,我今天就是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