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34/52924334/b_52924334.jpg)
第79章 我们认识吗
厉暝池最终还是没治阿梦伽的罪。
苗疆人的行事作风本就与汉人不同,且阿梦伽又是在情急之下所操控的。
景耀国的法,惩的是恶,扬的是善。
厉暝池此话一出,刑部的人无人敢反对。
王无赖的命保住了,但蛇毒猛烈,郎中无法解,导致他不过是多活了几天罢了。
阿梦伽神情冷漠,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厉暝池注意到她的神情,严肃道:“你有解药对不对?”
阿梦伽一怔,转过头去:“我不想救他。”
任凭别人怎么劝说,阿梦伽却死活不肯松口,认为此时交出解药,是莫大的侮辱。
刑部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厉暝池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如果说,阿梦伽一开始的行为是正当防卫,那么此时见死不救,就与杀人无异。
厉暝池当众为阿梦伽开脱,如果最后王无赖真的死了,他也逃不了干系。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他便是“玩忽职守”的罪名!
阿梦伽拒不配合,而自己又没有明确给她签订卖身契,阿梦伽有权拒绝自己的安排。
厉暝池的手渐渐收紧,忽地眼前一亮,连忙唤人将夏倾月请来。
他知夏倾月医术非凡,定能有解决办法。
待夏倾月急匆匆地赶来,一身衣袍已经出现了些许褶皱,连脑后的发簪都有些歪了,气喘吁吁道:“人、人呢?”
厉暝池走上前去,将她脑后的发簪扶正,待她呼吸平稳了才指了指郎中身旁的王无赖。
夏倾月连忙赶过去,只伸手略探了一下,便皱眉道:“蛇毒?”
郎中不禁眼前一亮:“王妃娘娘果然好医术,这么快便发现了。”
夏倾月置若罔闻,对旁边厉暝池道:“是谁的蛇,可查到了吗?”
厉暝池又指了指阿梦伽,将刚才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无奈道:“若是她能交出解药,我也不必唤你前来了。”
夏倾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普通的蛇毒我兴许还可一试,苗疆人饲养蛇,每家每户都有不同的办法,蛇毒也有千百种,短时间内根本解不了。”
阿梦伽见状,一下来了兴趣,扬眉道:“中原人,你要解我的毒?”
夏倾月打量了她一眼,只觉得她长眉秀目,清丽脱俗,与夜熙是不一样的风情万种。
眉眼中尽是骄傲的挑衅,似是对自己的毒很有信心。
夏倾月不禁叹气道:“我纵有那般想法……”
话还没说完,一阵清亮的男子声便打断了他:“只要有这想法,在下愿陪王妃娘娘一试。”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他笑意吟吟地走过来,在王无赖身边放下了自己的药箱。
那人正是陆江别。
不知为何,陆江别刚一进屋,阿梦伽就安静了下来,没再继续说话。
夏倾月脸上一喜,陆江别的医术她是信得过的,如果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解毒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脉象迟缓,但毒性阴冷。”陆江别喃喃道。
夏倾月也疑惑道:“蛇虽阴物,却当为火口。”
“饲蛇之法千千万,却不可改其根。”陆江别意味深长道。
有了陆江别的引导,再加上夏倾月本身便有扎实的底子,只稍过了两个时辰,两个人便合力开出了满意的药方,连王无赖脸上的青紫,也有消去的痕迹。
夏倾月这才舒心一笑,脸色已经有了几分疲惫。
厉暝池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了夏倾月的身上,又顺势将她揽在了怀中。
陆江别见状,也只是促狭地笑笑,行礼道:“既然蛇毒已解,那在下便告辞了。”
夏倾月连忙送他出去,感谢他给自己解围,顺道夸赞他医术当真高超过人。
还没走到门口,一直沉默的阿梦伽急了:“别、你别走啊……”
说着,她有些无助地抓住了陆江别的袖子。
陆江别眉头一皱,向来微笑的表情,明显地表现出了厌恶,一把甩开了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努力抚平上面的褶皱。
他依稀记得,千宁乐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时,也会下意识地拽他的袖子。
自那之后,除了千宁乐的任何女人,都碰不得他的袖子。
他冷然道:“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说罢,他便又是平时那副笑脸,待夏倾月也很是和善,仿佛刚刚露出那样表情的人,并不是他。
厉暝池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们都沉浸在解毒的兴奋中,却想不起来问一问陆江别,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拦住阿梦伽,声音低沉地在阿梦伽耳边回答:“你若认识他的话,为什么他会不承认你呢?”
阿梦伽一怔,拼命摇头道:“不不不,我们两个从来都不认识!”
厉暝池这才大失所望,他本想趁此机会,拿捏住陆江别的信息,没想到阿梦伽反应得还挺快。
他的目光在地上扫过,试图缓解这份尴尬,最后定格在了阿梦伽的告示牌上。
告示牌虽然简洁明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一股高傲的气息,仿佛是谁家主人给自己的狗写的东西。
他似是随意地问道:“这个牌子是谁给你写的?”
阿梦伽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紧张,目光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一个落脚点,结巴了半天,发出来的音节也拼不成一句话。
厉暝池眉头一皱,这才意识到不对,大喝道:“牌子是刚刚那个人写的,对不对?”
阿梦伽的身体一阵瑟缩,拼命地摇着头,却说不出来话。
夏倾月刚一回来便看到这副样子,一把推开厉暝池,训斥道:“她已经吓成这样了,你不该再吓她了。”
说着她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阿梦伽的背,一边用着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不要紧的,你已经安全了。”一类的话,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阿梦伽僵硬的背脊才放松下来。
夏倾月趁机检查下她的身体,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皮肤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她到底在怕什么呢?
就在她疑惑时,阿梦伽忽地开了口,语气里满是祈求与柔弱:“请问……之前答应我的卖身契,还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