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34/52924334/b_52924334.jpg)
第59章 联姻
夜熙的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厉暝池身上。
夏正宇用手肘轻碰他,低声道:“公主叫你呢。”
厉暝池回过神来,坦然举杯道:“夜熙公主的到来,景耀国举国上下都很欢迎,本王也并无他意。但既然不慎冒犯到了公主,那么本王便自罚一杯。”
动作毫不拖沓,做事也干脆,夜熙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来,连他漫不经心的态度,看起来都顺眼了许多。
一杯酒饮尽,厉暝池便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神游天外。
不知家里的下人是不是笨手笨脚的?
下人有没有忘记今天该喂的药?
那个想下毒手的人,会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动手?
接二连三的疑问,让他眉头紧锁,对夜熙的百般试探,都没有回应。
许是夜熙的注意力,在厉暝池身上停留太久,厉正寒也提了一杯酒,尽管嘴里说的是漂亮话,夜熙却有几分漫不经心。
厉正寒不禁暗自握紧了酒杯,只觉这个公主自视甚高,不识抬举。
夏听雨见他这副样子,也同样咬紧了下唇。
女人都是敏感的,有夜熙这样闪耀的存在,是个人都难免自惭形秽,更何况,厉正寒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
夏听雨不由得有了几分危机感。
尽管她这段时间以来,身材已经恢复了不少,但前段时间,厉正寒对她的冷淡,让她开始患得患失。
一场宴会,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心思。
宴会结束后,夏正宇便随厉暝池一起回到了家。
眼看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此时瘦得已经脱了形,夏正宇心里一阵抽痛,沉声道:“查明是谁了吗?”
厉暝池摇头道:“我把那天在场的人都审了一遍,仍然什么都没查到。又因为大部分都是百姓,也不好用刑。”
夏正宇一拳砸在地上,拳关节渗出了些许血丝:“先不说这个,你们最近有得罪什么人没有?”
厉暝池眼神闪过一丝锐利,却没有说话。
夏正宇很快意会到了,冷笑一声:“这太子的位子,他坐得真是太久了。”
厉暝池连忙“嘘”了一声,虽然身在三王府,但仍要警惕隔墙有耳。
夏正宇脸色铁青,不得已地噤了声,眼见厉暝池神色憔悴,一看近来就没怎么休息,便叹气道:“这里有我守着,你快去休息吧。”
厉暝池最近睡觉的时间,再加一起也没有几个时辰,听夏正宇这么一说,也不再推辞,回到了卧房里。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是宫里来的公公,告诉他皇上召见。
厉暝池简单梳洗了一下,眼见夏正宇还在夏倾月床边守着,这才放心进了宫。
皇上自皇后的事情后,还是第一次召见他。
御书房内,皇上屏退了左右,只留厉暝池一人。
“朕听闻王妃受了伤,至今还在昏迷?”皇上试探性地问道。
厉暝池的心里登时“咯噔”一声,点头道:“是,我捉拿了当时在现场的所有人,仍然没有线索,是儿臣办事不力。”
皇上摇摇头,再次问道:“那陆御医可有说,她到底能不能再醒来?”
厉暝池攥紧了手,警惕道:“陆御医虽然没有说,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儿臣是不会放弃的。”
皇上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太过聪明,朕还没说明来意,你便已经猜到了大半。”
这句话,几乎证明了厉暝池的猜想。
厉暝池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半晌才沉声道:“父皇,王妃与儿臣相处甚久,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如今身受重伤,儿臣无论如何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无论花费什么代价,儿臣都会让她活下去!”
皇上一怔,这才轻笑出来:“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放心,朕也不是那凉薄之人。”
厉暝池这才略松了口气:“那父皇今日叫儿臣前来,又是为何?”
皇上从桌上拿起一只扳指,上面嵌有一颗巨大的绿松石,充满草原风情。
“昨日夜轲国的使者找到朕,直言夜熙公主心悦于你,希望可以两国联姻,增进感情。”
厉暝池皱眉道:“可儿臣与她,只有一面之缘,谈何心悦与我?”
皇上笑道:“感情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她一眼便相中了你,说明你定是有过人之处。”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将扳指递到厉暝池的手里。
厉暝池迟迟没有伸出手,摇头道:“父皇,此事儿臣恕难从命。”
皇上早知厉暝池对夏倾月动了感情,也早知他断不会轻易答应,也不恼火,只劝道:“若在以前,朕也不欲做棒打鸳鸯之事,可如今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空守着一个活死人,并不是明智之举。”
“她会醒来的!”厉暝池突然叫道,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平复了心情才道:“夜熙公主若是真的心悦与我,怎会容下她的存在?此事父皇还需谨慎定夺。”
接连被拒绝,皇上也有些失去耐心,口气也强硬起来:“夜熙贵为公主,如果嫁给你,自然要明媒正娶,夏倾月只需做个侧妃便罢,必要时给她换个身份,换个地方养着就是了。”
厉暝池瞪大眼睛,有万千想说的话,却碍于皇上的身份不好直言,半晌才道:“父皇,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儿臣成了什么人了?这让夏将军又怎么看?”
“夏倾月如今昏迷不醒,皇家没将她直接送回府,已是仁至义尽了。”皇上冷然道,“在两国和平面前,朕相信夏将军知道该如何选择。”
厉暝池还欲再言,可所有的退路仿佛都被封死,皇上再次递来扳指,眼神凌厉,容不得他拒绝。
“一边是家国,一边是儿女私情,朕以为,你该知道如何选择。”
厉暝池双手发颤,犹豫再三,终是将手伸向了扳指。
皇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那扳指如同火烧一般,灼得他的心都痛了起来。
“父皇,孩儿仍有一事相求。”
厉暝池跪在地上,头磕到地上,发出低沉的声响:“如果她能醒过来,此事我们仍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