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34/52924334/b_52924334.jpg)
第43章 你还有我
千宁乐没有伤到要害,针上涂的也是无毒的麻药,只是药劲很猛,半天才会醒。
但向前跌倒时,手不慎碰到了油锅,白嫩的手背上满是灼伤。
厉暝池请了郎中过来,却见她被银针刺入的地方,皮肤满是红肿,半天消不下去。
郎中心下疑惑,问道:“王爷确定针上只有麻药吗?”
厉暝池眉头一皱,看向一旁满是愧疚的夏倾月。
夏倾月点头道:“确实只有麻药,都是我亲手涂的。”说着,她便也凑近了看道:“肿成这样,她多半是对麻药过敏。”
郎中顿时茅塞顿开,不由得叹道:“王妃果然精通医术,麻药过敏的体质不多见,老夫一时也没有想到,后生可畏啊。”
夏倾月置之一笑,仔细看着上面的银针,忽地觉得有些不对,正要仔细看时,厉暝池的声音便传来了。
只听他冷笑道:“若非精通医术,郡主也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夏倾月本就心里愧疚,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红了眼睛:“我都说了,是我没弄清楚情况,也没有料想到她会中途冲出来,等她醒了我自会道歉,你大可不必这般不依不饶。”
厉暝池见她眼眶红了,心里一软,嘴上却不愿认输道:“没弄清楚情况?你前几日不就是这么说我的吗?如今到了自己头上又觉得委屈了?”
夏倾月双肩微颤,眼眸中满是复杂之色,半晌却是什么话都没说,轻笑着转身出了房间。
厉暝池下意识地想叫住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他忽地有些害怕,两人怎么冷战他都没有害怕过,只是刚刚夏倾月的眼神,让他有一种“不拦住她可能就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郎中开好了药方,微笑道:“王爷啊,这女人可说不得,但凡有话,一定要好好说啊。”
厉暝池手里拿着药方,一时间心里复杂。
他正欲让手下的人前去买药,门外忽地有人来报:“陆御医求见。”
厉暝池连忙叫他进来,狱中那一面让他知道,陆江别的医术绝不在夏倾月之下。
陆江别笑意吟吟地进来,向厉暝池讲明了今日之事,他本是同郡主在市井闲逛,恶霸之事他们二人都看在眼里,他是刚刚为了救治灰衣男子,才这么晚来。
说着,他凑近了看千宁乐的伤势,不由得一笑道:“怪在下来得晚了,郡主这伤,王爷不防让在下来试试。”
厉暝池自知他医术了得,便应允了。一时间又觉得不对劲:“你同郡主怎么会一起在市井闲逛?之前并未听说你们有过交集。”
陆江别微笑道:“王爷忘了吗?郡主的病可是皇后娘娘全权交给我的。”
厉暝池顿悟,不再继续追问,却见陆江别指了指千宁乐的伤口,厉暝池这才想起伤在肩膀,治疗时需褪去衣衫,便连忙退出的房间,留陆江别一人。
夏倾月负气出了王府,一个下人也没带,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
走了许久,她心念一动,想去市井之地看看陆江别的情况如何。
原本扎堆的人群已经散去,连炸春卷的锅都不见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夏倾月定睛一看,只见一名男子在那边细细观察着,时不时还指挥着身边的人,便察觉那人并非普通人。
夏倾月上前走去,只见那男子面如冠玉,一副柔弱的书卷气,面容非常精致,不说话时便难辨雌雄。
还没等开口,那男子便注意到了他,便笑道:“弟妹?”
夏倾月一怔,不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这般面容的人,见了怕也不会忘吧?
男子见她不语,便无奈道:“在下厉景桓,你是三王妃夏倾月吧?”
夏倾月这才想起,厉景桓,是二皇子,向来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诗书礼易,无所不会,若非自小身子孱弱,怕又是太子的一大劲敌。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人心生好感。
“原来是兄长,是我眼拙了。”夏倾月客套两句,好奇他为什么会在此地。
厉景桓奇道:“原是三弟叫我来处理此事,他没同你说吗?”
一提起厉暝池,夏倾月的心里就一阵不快,低头不语。
厉景桓见状,也不追问,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邀请她一同看看此案的后续。
夏倾月正牵挂此事,便欣然前往。
将军府内。
千宁乐醒来时,入眼的便是陆江别的一张笑脸,像是早就知道她会醒一样。
“你到底在针上涂了什么?”千宁乐责问道。
此次市井之事,是她请那灰衣男子演的一场戏,料想到夏倾月定会动用麻醉针,便有了这么一出。
陆江别则在暗处打偏她的针,换自己的上去。
千宁乐一路上都是五感清明,却始终也动不了,这让他对陆江别的用药有了警惕。
“只是一点你过敏的药粉,无伤大雅。”陆江别笑眯眯地回答她:“都听到了什么?夏倾月没发现吧?”
“她确实看出端倪了,不过被厉暝池打断了。”千宁乐抚摸着自己已经消肿了的臂膀,不由得露出笑容。
“那便是郡主该有此福。”陆江别又看向千宁乐已经包扎起来的手,又摇头道:“只是他不知,赶走了夏倾月,那郎中定会让你的手留疤的。”
说着他将手覆在了千宁乐的手上,柔声道:“不过,好在你还有我。”
千宁乐背后一凉,一把抽回了手。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陆御医,郡主怎么样了?”
陆江别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起身笑道:“郡主已经醒了,王爷若是不放心可以进来看看。”
厉暝池推门进来,见千宁乐已经醒来,甚至已经坐起了身,肩膀处也不再肿胀,不由得感叹陆江别的医术。
“阿暝哥哥,夏倾月呢?”千宁乐明知故问道,“我原以为会是她给我治伤的。”
厉暝池面色一僵,一时不知如何答话,便抿嘴不言。
千宁乐见状,不由得摇头道:“阿暝哥哥莫怪她,是我自己冲进人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