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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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厉暝池的池

“边关?”夏正宇疑惑道,“我们从边关回来不过半月,为何又要出征?”

“边关再生悍匪,身为当朝武将,自然当仁不让。”夏重正气凛然,手旁的锦盒就是皇上御赐的虎符。

夏倾月叹了口气,拽了拽夏正宇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管此事。

不想夏正宇甩开了她的手,怒道:“那月儿的事情你就不管了吗?”

“月儿?”夏重才发现夏倾月也在屋内,一想到又是家室,便不耐烦道:“小女儿家的,又怎么了?”

夏正宇将事情的始末告知夏重,告诉他夏倾月当时有多无助,玉小娘又是如何恶毒,夏倾月却发现父亲的脸色始终处于不耐烦的状态。

“够了。”夏重打断了夏正宇的话,摆摆手:“不过是女人家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

夏正宇如鲠在喉,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好似一阵风,吹过则无。气血一时涌了上来,夏正宇大吼了起来。

“月儿的终身大事岂能马虎?玉小娘安排的尽是些纨绔子弟,你身为父亲焉能袖手旁观?”

夏重近日本就因为边关悍匪一事忧心忡忡,一听到家务事更是头痛,夏正宇身为男儿竟也如此计较,让他耐心耗尽了。

“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不过是说亲没说成,哪有那么严重!”夏重一掌拍在了桌面上,上面的物品随之一颤。“倒是你,国家此时内忧外患,大丈夫不到边关建功立业,怎能被这些琐事困扰?”

夏正宇还欲再吵,却被夏倾月拉住了。

恬静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但夏正宇清楚,那张脸上也没有一丝温度。她的声音如玉石般清冷:“爹,月儿只问一个问题:您现在连半个时辰的时间也没有,对吗?”

“大敌当前,哪能延误!”夏重义正言辞。

可悍匪在边关,不在将军府。夏倾月垂下眼睑,之前见到父兄的热血此时已经降到的冰点。

若是连生父都不在意她,她在府中又谈何立足之地!

她必须接受现实:不是所有的故人都会爱护她,临死前能拼上性命也要来见她的,只有哥哥夏正宇一人。疲倦感涌上心头,她对夏正宇摇了摇头,径直离开了房间。

夏正宇转身欲追,夏重喝止了他,展出此次行军的地图要,开始讲解行动的计划。夏正宇狠狠地跺了下脚,终究是没有追出去。

次日,夏家父子准备出征,满府的人皆来相送,场面恢弘。

玉小娘此次打扮得很是端庄,只剩一双秋水明眸,似怯非怯地瞄着夏重,媚眼如丝,仿佛能勾人魂魄。

夏正宇冷哼一声,很是不屑,无奈夏重很是受用,与玉小娘执手情深的模样,让他愈发觉得恶心。

夏倾月昨夜几乎未眠,此时脸色有着不正常的惨白。身旁的翠衣端着一个托盘,上有一壶酒与若干酒杯。

夏倾月将酒斟满,一杯递给父亲,一杯递给哥哥,随后自己双手端起一杯,朗声道:“以我杯中酒,赠与远行人。”

说罢一口干了杯中酒。

夏正宇似有所感,同样一口饮尽杯中酒,大笑道:“月儿不愧为我胞妹,豪爽大气,不像别人净做些小家子气的事。”

玉小娘一时为之气结,也拿起一杯酒,刚要说些吉利话,虎口处忽地一麻,酒杯落在地上,应声而碎。杯里的酒,尽数洒在地上。

“大胆!”夏正宇怒喝道,“掷酒于地,是为祭奠,出征之前做此不祥之举,意欲何为!”声音震耳发聩,连夏重也面色不善起来。

玉小娘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否认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为何一时没拿住……”声音减弱,她自知理亏,只盼着夏重能帮她说句话。

“够了,宇儿,出征之前不宜动气。”夏重制止了夏正宇,“罢了,再敬一杯吧。”

玉小娘闻言,哆嗦着手又去拿酒杯,待一口饮尽了才松了口气。

夏倾月忍不住轻笑,只有她清楚,夏正宇自幼精通暗器,早在几年前就可百发百中,弹无虚发,甚至能瞒过夏重的法眼。

哪有什么巧合,都是故意而为。夏正宇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她报仇。

饯行酒饮尽,夏家所有儿郎尽数上马。

夏正宇身着轻甲,翻身上马时,长靴的搭扣一下便刮倒了夏听雨,玉小娘吓得尖叫了起来,一下惊了夏正宇的马,不受控制地抬起前蹄,便冲了出去!

夏正宇从马上空翻下来,有惊无险地落了地。

夏重不满道:“小玉!今日你是怎么了?”

玉小娘慌乱地摇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夏听雨被一脚踹翻在地,刚要开口,却见夏正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放心,我不会计较你拽我靴子的事。”

“胡闹!”夏重终于动了脾气,“你们母女俩太让我失望了!禁足一周,好好冷静一下!”

“不,不是……”夏听雨还欲解释,玉小娘暗中掐了她一把,吃了这个哑巴亏。

夏倾月见夏正宇洋洋得意的表情,又是欣喜又是暖心。

军中的战马都是经过训练的,只是一声尖叫不足以让它失控,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夏正宇搞的鬼,要在临出门时给玉小娘和夏听雨下个马威。

待下人把马牵来,夏正宇这才重新上了马。至此夏家军全部到齐,整装出发。

夏倾月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待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

那是夏正宇刚刚塞给她的,嘱咐她日后若是遇到难处,就拿着它去找他的朋友。她在袖子里摸了许久,也没摸出个大概,直到亲眼见到,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块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字:“池”。

厉暝池的池。

玉小娘和夏听雨不明不白地被禁足了一周,心中自有不甘,每天听着夏倾月在外面的声音,心中愈加嫉恨。

“不能再等了。”玉小娘恶狠狠道。

一周以来,夏倾月频繁看望老夫人,祖孙二人其乐融融,近来的许多事,老夫人都明显偏向夏倾月,显然对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