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艾丽丝仙浴
暑假如期而至，学生们如潮水般离开，学校变的空荡。
何凡也放假了。
老师们则各自离开，有的还住校，有的则开始办补习班。
这个世界是允许补习的，只要你有钱，请私教也不用藏着掖着。
当然，学校不会开办补习班。
因为学校一旦开办，那基本上和没放假没区别，哪个学生敢不来？
何凡吃饭没啥问题，学校有老师会在饭点时间，给他送一份。
等最后一位学生离开，何凡去食堂吃了饭，回房睡觉。
第二天照常练功，一直等到晚上吃完饭，学校老师们要么离开，要么在家里。
他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很久没穿过了。
白色衬衣，呢子外套，看起来有那么点精神了，唯一不足的就是，头发有些稀疏。
“啧，等有时间再去染个发。”
用手抚了抚头发，何凡迈着老腿，向外面走去。
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来到市中心。
过去的记忆逐渐浮现，何凡付了车费，向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
一刻钟后，何凡停了下来，看着眼前霓虹灯闪烁，陷入了沉默。
药圣堂呢？
全蓝星连锁店，怎么变成了艾丽丝仙浴？
呵忒！
地图上，怎么没变化，还显示药圣堂？
心里骂骂咧咧，却也只能向附近的商场走去，虽然贵了点，但有保障。
一些小药店，用的大多是残次品，淬骨药汤，药效很差劲。
五分钟后。
光武商场，云江最大的商场，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
“何大爷？”
刚进入商场，一道惊呼声响起，十分意外。
何凡闻声看去，一个鼻青脸肿的魁梧少年，惊喜地看着他。
“赵虎？”何凡愣住了：“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被谁打的？”
“在学校学了那么久，总得拿出来用用。”
赵虎擦了擦鼻血，拉着他向外走去：“走，刚准备去学校找你，正好一起去好地方。”
何凡心中也有些好奇了，赵虎几次提到好地方，究竟是什么？
五分钟后，他站在艾丽丝仙浴门前，陷入了沉默。
你个浓眉大眼的小家伙，看着憨厚老实，没想到内心如此闷骚。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赵虎，很想告诉他，大爷我用了五分钟，才走到商场，你又给大爷干回来了。
“走走。”赵虎拉着他向里面去：“今儿我跟第三高级中学的家伙打架，赚了一大笔，可别给我省钱。”
大厅内已经聚集着几十人，都是中年男子，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在换鞋。
“欢迎来到艾丽丝仙浴。”
一位身着暴露地年轻女子，躬身欢迎，抬起头的那一刻，给她干沉默了。
她见过组团来的年轻人，但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到爷孙一起来的。
赵虎看见女子的一刹那，脸就红了，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何曾见过这阵仗。
何凡扯了扯嘴角：“要不，大爷在外面等你？”
你带大爷来这地方，大爷很高兴，但你能不能考虑下，大爷的身体？
“可不能走。”赵虎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钞票，直接拍在女子手里：“上最贵的套餐，练骨的，要温和的，单间。”
“好的，请您跟我到前台缴费。”年轻女子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带着他们进去。
“虎子啊，爷很高兴你有这份孝心，但你赚钱也不容易。”何凡劝道。
赵虎脸色也有些纠结，真到了这一刻，反而有些怂了。
但年轻女子看向他，他立刻脸一板：“大爷，必须请了，我今天赚了一大笔，放心就行。”
似乎怕他们返回，年轻女子迅速交费，给了两人手环：“老爷子，您808，小少爷809，来个人，扶着老爷子上二楼。”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看了过来。
“嚯，老爷子老当益壮，宝刀不老啊。”
“老爷子来保养身体，还真是前卫。”
“挺潮的，明个带我爹来。”
有不少人议论起来。
纵使何凡也脸红了，若是年轻时候，昂着头就上去了。
可现在，他想走，但被人架上去了。
赵虎低着头，脸皮涨红，跟着上了二楼。
单独的房间，一个大浴桶，一个双人床，灯光昏暗。
“老爷子，您先泡着，需要男师傅，还是女师傅？”架着他上来的青年问道。
“能退钱么？”何凡老脸发红。
“不能，这是最温和的练骨药浴，价值昂贵，一桶三千呢，你若是不泡可就浪费了。”
青年微笑道：“您放心，给您安排的师傅，也是手法最柔的，您大孙子一看就有出息，可别辜负他一番孝心。”
“好吧。”何凡听到这个价格，反而放心了。
虽然三千很贵，他一个月低保加工资也才四千，但这价格可不值得一份汤药加卖身。
“那，需要我抱您进去吗？”
“不用了。”
青年退了出去，何凡脱下衣服，进入浴桶。
药力确实温和，他的毛孔张开，疯狂吸收着药力。
皮肤操控，真是神技！
片刻后，他的皮肤之中，已经充斥着药力，并且没有逸散，缓缓融入骨骼。
只是他的骨骼，吸收的太慢了。
五分钟后，一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约莫二十来岁。
身穿蓝色薄纱裙，若隐若现，看见何凡的时候，有一丝惊讶，很快收敛。
她看了眼浴桶，眼皮微跳：“老爷子，您将药力都吸收了？”
“还没完全吸收，一个小窍门，纳入体内，没有炼化。”何凡道。
“那正好省了我麻烦，老爷子这小窍门厉害。”
女子称赞一声：“您先去躺着，我暖一下手掌，动一下气血，将药力打入你骨骼之中。”
“我这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何凡连忙道。
“您放心，我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学的是绵掌，保证不会伤着您。”女子微笑道，配合地转过身躯。
何凡擦了一下身子，穿上大裤衩，趴在床上。
女子搬运气血，手掌温暖，轻轻落下，柔弱无骨，但却有一股暗劲，震荡着何凡骨骼，还有皮肤。
皮肤内的药力，随着骨骼震荡，进入其中，淬炼骨骼。
温和的药力，不仅没有痛苦，反而十分舒坦，和修炼养生经一样。
当然，这吸收速度，可不是自己修炼能比的。
他忽然有些悲伤，年轻时候，为了练武，怕到了这种地方把持不住，泄了气血。
现在想想，若是自己享受享受……算了，自己年轻时候也享受不起。
下一刻，何凡愣住了，他的骨骼震颤之间，竟是有一道掌法，随之浮现。
绵掌！
天赋：刻骨铭心！
“小师傅，你这手法了不得，不知能否和老头子讲讲？”何凡问道。
“当然可以。”女子轻柔地道：“我这绵掌，配合太极养生经，以柔化刚，虽是至柔，却也是至刚，注重是暗劲连绵……”
说话间，轻柔的掌力，如雨点般落在何凡身上，一掌连着一掌，掌式连环，犹如细雨，连绵不绝……
伴随着女子讲述，何凡骨骼之中，小人再次出现，开始演练掌法，不再刚猛，而是轻柔无声的——绵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