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偏就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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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机会只有一次

纳粮行动定在一周之后,也就是说这一周之内王忠还不会倒台,自己也还是要面对这一选择。

那不用说,自己的选择肯定是不交这笔粮,这样才算是和野史倒转逆施。

因为从上一次的经验来看,自己只需要在前面这几步行动背道而驰,自己就能产生一系列的蝴蝶效应,从而改变最终结果。

现在暂时不需要考虑后面的事情,先把开头改变了,说不定结局自然就会产生相应的变化。

至于身边这帮人该不该劝,陈启贤决定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生命,乱世不当圣母。

届时恐怕李有才会因为此事加倍的针对自己,自己要借王忠下台的机会反针对他一回。

正想着,身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苏醒,为了避免被打扰思考陈启贤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太阳已经高升,算算时间的话,赌坊已经开门,要是余子安积极一点,自己恐怕已经步入小康了。

昨夜和小二说了,赢了钱就来军营找自己,陈启贤不怕这种人跑路。

因为你孤身一人再有钱出了天津城也难有命享,别以为周边只有自己和余子安两个人做这档子不法之事,狼多肉少很容易被盯上。

尤其现在大批难民逃荒到了这里,四周少说都围上了几百饥民,你没以一敌百的本事出去就得被大批人给盯上。

这帮人疯起来都是人吃人的主儿,此刻自己和余子安要想再继续出城找下手的“羊儿”恐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当下唯一能让陈启贤舒坦的事情就是喝药了,他觉得只有这事不会辜负自己,不像其他事,变数太多,但药喝下去总会越来越好。

当然了,戒色也很重要,得亏那天没在凝香苑一时冲动,多浪费一次不知得多喝多少碗药才能补救。

这次好在没人进来和他抢了,喝完药他走到军营大门。

此刻是军营哨岗换差的时候,按理说现在正是他和余子安的班。

可余子安还没回来,反正这事也没人查没人管,晚上站岗睡觉,白天逃岗是常有的事,上头都懒得说了,毕竟他们也经常偷懒出去消遣。

陈启贤叫醒还在沉睡的哨兵,两人哈喇子流了一地,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小二,烧鸡太咸了,牛肉没入味。”

朦朦胧胧竟见到陈启贤来换班:“哟,阿哥,今儿这么有兴致?”

二人揉着双眼,看到这平日里逃岗比谁都勤快的陈启贤,竟然主动过来换岗都觉得不可思议。

“去睡吧,我一个人站会儿。”

二人跳下瞭望台,边走还不忘回头确认下这人是不是受什么大刺激了。

回到住所通过他人口中才明白,这陈启贤原来是昨夜招惹了李百户,被盯上了。

一时间,这个话题又再次热议起来。

“你们是没见到他刚刚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啊,恐怕早就吓傻了。”

“我以为他多有能耐,想必过了一夜认怂了想好好站岗表现给李有才看看。”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昨晚上就是装的,一早上就乖乖去换班,平日里都没见他这么积极,其实早就六神无主啦!”

“诶,要不要开个赌盘,赌他是被吓死的还是被李百户打死的?”

“我来!挣点钱好纳粮!”

“我也来!”

“来!”

住所的热议丝毫没影响哨岗上身姿挺拔的陈启贤。

他手持长矛,宛如托举着带刺刀的长枪,眼神坚定目视前方。

这是身为军人的操守,站好每一班岗。

陈启贤对部队是有深厚感情的,自己的那个年代本应该和平安详,国泰民安。

只是西方豪强作乱,看不惯大国崛起,肆意挑动战火。

陈启贤响应号召,深入一线,保家卫国。

现在的他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

这里也是动荡不安,社会千疮百孔,自己还应该为此时的国家付出一切么?

不久后,思绪被远处的一个身影所打断。

陈启贤远远认出那是馆子里的店小二。

没想到他居然比余子安回来的更早。

不知带回来的是不是好消息。

“陈爷,哎哟喂,可累死我了,能不能赏口水喝啊?”

“少废话,瞧你那个样,这么点路就把你累成这样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小二擦着额头的汗,匀了匀气息:“瞧您说的,走路倒不说啥了,这不身上重嘛!”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两个大钱袋子,陈启贤一眼认出自己那钱袋已经大了一圈,只是另外一个更大的钱袋子是怎么回事?

“爷,您真是活菩萨再世啊!我照您说的,从赌坊没开门就一直在那蹲着余爷,一到点他就进来了,我跟着他一起上了赌桌,他压大我就压小,他压小我就压大,您说这余爷也是够背的,一次都没中过,这不就可着我了么!”

“来,陈爷,这是您的,总共三十八两,多的我替您赏给那看场的了。”

陈启贤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满满一袋子白银,正满意的点头,却见小二自己将那个大的钱袋子揣进了怀中。

“不是,这份是?”

小二一脸得意的看着陈启贤:“小的不才,这是我那份。”

陈启贤瞪着双眼:“你那份?怎么还有你那份?”

“哟,陈爷,您就玩一把,我看这么好的机会那哪能这么轻易的就下桌嘛,我就用您给我的那一两银子,加上自己攒的一些小积蓄就玩上了,我不是照您说的拿余爷当明灯了嘛,哎哟,那杀的赌桌上是片甲不留啊,哈哈哈......”

此刻陈启贤头上好像有不少乌鸦飞过,自己求保险,博一把大的就下桌,你倒好,剩下的漏全让你给捡了,挣的还比我多,这是何道理!

“话说你赢了这么多钱,没人跟踪你吧?”

“放心陈爷,别看我们做正经生意的,那接触的人也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赌坊几个看场的都认识我,平日里还一起网过鱼。”

“不过陈爷,您是怎么预判到这一手的?看样子也不像是你们两唱的双簧啊?我看那余爷都输急眼了,最后还借了金爷不少银子呢,现在他正到处找人撒气呢,赌桌上我就察觉到他看我不对眼,我怕出来他就拿我下刀,所以我一出门就直接跑这来了。”

“什么?这小子找金爷借钱了?”

陈启贤转念一想,刚刚在书册里好像真有一条,因为欠金爷的钱未还而导致他不肯拿出草药相助。

原来这钱是余子安这小子借的,本以为自己没和他一起,根本不会有向金爷借钱这一出,真是多事!

“是啊,谁都拦不住,我都差点不忍心想借他点银子了。”

“陈爷,恕我直言,我之前一直以为您是目不识丁,玩世不恭的人,没想到您这么有远见,我昨儿就一直在想您说的那话,人生没法重来,机会只有一次,现在想想真是至理名言呐,我准备回去就找个先生将这话题纸上裱起来我挂房梁上。”

“这或许就是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我岳小飞决定了,往后就跟着您混!”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岳小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