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们不能落后
程雪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嘴唇开合了两下，最终也只是开口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相信他从未后悔。”
覃承平见气氛愈发低沉，开口道：“不要给年轻人太大压力，让我们单独谈谈吧。”
说完，他拍了拍陈俞，示意陈俞先跟他出去。
还没等陈俞反应，程雪晴就先起身：“我要去把一些文件归档，你们考虑好之后，给我发消息。”
说完，程雪晴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
随着办公室的门关上，覃承平十分随意的坐在程雪晴的办公椅上。
“陈俞，我能明白你的想法，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做这样一份工作，成为所谓的超凡者，真的值得吗？”覃承平下意识想点一根烟，但手摸到火机的那刻又停下动作。
放下手里没点燃的烟，覃承平说：“知道我为什么不买房子吗？因为不知道哪天就可能会阵亡，留一套光秃秃的房子给孩子，还不如留些钱实在。
“再者说，我一年也见不到他们几面，平时肯定得多给他们打点钱，所以几年下来其实也攒不下什么钱。”
说到这里，覃承平的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低落。
“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我真的能理解你，我儿子上次回我消息还是在去年除夕的时候，我本身就不算一个负责任的父亲，所以也不能要求他们理解我。
“但要是让我站在秩管局干事的角度，那有些事情一定要有人去做，为了维护社会秩序，不至于让超凡事件大规模波及到普通人，就一定需要有人牺牲，即使这个人可能是我。”
陈俞缓缓抬头，他看清了覃承平的眼神，那是一个坚定的眼神。
老实说，陈俞有些被说动了。
他其实并不担心任务的危险与否，就目前来说，他已经被圣洁之灵教会盯上，危险可能随时会找上他。
光凭着文职人员的身份，让秩管局保护自己，这本身就不现实。无论如何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有对抗危险的资本。
“帮我换一份合同吧，我要成为超凡者，但并不是因为薪资。”陈俞将合同回推给覃承平。
至于覃承平口中的“责任”，他既然做出了选择，也就一定会承担。
覃承平露出一丝笑意：“很高兴你能做出这个选择。”
他接过合同，然后给程雪晴发去了信息。
很快，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程雪晴拿着一份新合同走了进来。
她将合同递给陈俞，开口道：“这是秩管局普通干事的劳务合同，你可以重新看看，另外……刚刚我的态度有些不好，请你谅解。”
程雪晴的声音仍然冰冷。
“你还是谅解一下她吧，雪晴的性格也是受她自身的能力影响，简而言之就是过于理性，自身的情感被压抑过多，所以说话比较难听，我也经常说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覃承平笑着打圆场。
程雪晴默默点头。
陈俞无言翻阅起了合同，关于保密条款的大部分内容与上一份合同基本相同，但“工资薪酬与福利”部分的确实打实的上涨了。
基本工资是12000元，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补贴，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月收入之后，陈俞的脸上无意识的露出一丝笑容。
“给我一支笔。”陈俞无视了桌上程雪晴刚刚丢过来的笔，伸手就要。
程雪晴从笔筒里拿起一支笔，递给了陈俞。
“这小子，还挺记仇。”覃承平小声嘀咕着，不过显然也在偷笑。
确认无误之后，陈俞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合同一式两份，他带走一份，程雪晴留存归档一份。
“欢迎加入超凡秩序管理局，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覃承平站起身再次伸出手，脸上带着笑。
陈俞同样起身，握手致意。
松开了手，陈俞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上的符号，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什么是曲境钥了吗？”
“当然。”覃承平看了一眼程雪晴：“让雪晴给你解释吧，有关于任何资料类的东西都可以问她，不会有任何错漏，比搜索引擎好用多了。”
程雪晴没有在意覃承平的调侃，自顾自的解释道：“曲境钥，顾名思义就是打开曲境的钥匙。‘曲境’是大概十年前开始出现在世界各地的一种超凡现象，至今我们还不知道其来源，但有一点可知，那就是现如今的所有超凡力量，都源于曲境。”
“等等，你是说以前从来都没有超凡现象和超凡者？”陈俞眉头皱起，不解问道。
“没错。”程雪晴点点头，继续道：“记录中可考的第一位超凡者是印度人——阿米尔.克里希那，生于1992年，于2020年7月12日被印度官方拘禁研究。”
“拘禁研究……”陈俞的嘴角一抽，不过倒是也能理解，毕竟是第一个超凡者，任何国家发现国内出现这种力量，肯定都会监管研究，而不是任其发展。
“不是所有的超凡者都有进入曲境的能力，所以曲境钥的拥有者就显得尤为珍贵，而且曲境钥本身也具有一些特殊能力，但每个觉醒曲境钥的人，能力都基本不同，具体规律仍然未知。”
程雪晴解释完曲境钥之后就不再开口，似乎是在等待陈俞继续询问。
“我还想知道，什么是先行者？”从接到那份讣告开始，“先行者”三个字已经在陈俞眼前耳边出现过无数次了。
能让他父亲为之奋斗这么多年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程雪晴冰冷的声音才有了一些情绪波动，即使幅度不大，陈俞也能听出其背后的激昂：
“先行者，其实就是在曲境中探索有关超凡能力信息的人，从各国得知超凡力量和曲境的存在开始，一场远征就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你应该也能感觉到，超凡者的能力是多么强大，强大就势必会带来风险和相应的机遇，我们不能落后于一场随时可能开始的变革，所以如你所见，超凡秩序管理局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