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战神之子,俺享受享受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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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把我当托儿所?

第十章把我当托儿所?

常森进门的脚步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心虚。

这简单的两个字,竟然让他听出了淡淡的杀气。

吓得常森心脏狂跳。

他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伸头,看着正坐在书桌后看奏折的朱标,咧开嘴,讨好地笑了笑:“这我之前来过,只是忘了……”

朱标没有立刻回答,他执着朱笔,斟酌着在奏折上落下几个字。

而后将笔搁在笔架上。

合起奏折放到一旁。

做完这些,他才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把你功课拿来,我要检查。”

常森见朱标没有追究的意思,心里大定。

他松开门框,很狗腿地跑上前,双手捧起功课,送到朱标面前:“嘿嘿,姐夫请检阅。”

朱标睨他一眼,接过细细翻了起来。

看他一页一页地翻着,常森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在功课上偷懒。

要不,他这作业还得翻一番。

朱标看得仔细,常森站在一旁无聊到抠手指。

忽然间,他听到朱标问:“雄英怎么样了?”

常森抠手指的动作一顿。

他抬眸,狐疑地看了眼朱标,有些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用意。

既然不知道,那就直接说。

“他现在在外面跟皇子叔叔们玩,还有几个小公主也在。”

朱标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提起朱雄英,常森偷偷摸摸地四下看了一眼。

“朱允炆呢?”

常森问。

朱标将查完的功课放下,答道:“被她母亲抱走了。”

“哦。”

吕氏带走了啊,难怪不在。

常森正想着,忽然朱标身体晃了晃,他眉头一拧,脸色霎时白了一层,手立刻抓住椅子扶手,稳住身形。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常森刚反应过来,朱标已然云淡风轻地半倚在椅子里,支着左手揉起太阳穴,右手上还拿着他的功课在检查。

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看完后,淡定地将功课还给常森。

“字迹端正,题也答得不错,就是懒了些。看来我得跟跟太傅说一声,让他管严些,如果他看不管不,我就亲自管。”朱标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让常森毛骨悚然的话,“常森,你想好,是要谁来管你。”

常森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讪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还是太傅吧。”

至少功课是正常量的。

不过……

“太子姐夫,你既然不舒服,要不叫太医来看看吧,万一出了事,别说上位跟皇后娘娘心疼,雄英也难过。”

常森转身欲喊人去请太医。

却被朱标叫住。

“不用,太医开了药,已经在吃了。”

“在吃你还晕?你……”余光扫到书桌上的奏折,常森眉头拧了一下,语重心长道,“姐夫,你要不休息休息?”

这个提议,再次遭到拒绝。

朱标待头晕缓了些,起身走向书桌,温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地轻叹:“国事繁杂,我身为太子,就是要为国为君分忧。”

休息自然得要有空才行。

常森看着他这样,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那雄英呢?他自幼没了母亲,如今父王又不多陪陪他,他这么小,你就不心疼?”

朱标动作微顿。

他抬起头,轻笑:“不是还有你这个小舅舅疼他?”

“那不一样。”

常森道:“我疼他是我的事,你是你,不能同日而语。再说,你是没看到,中午你离开之后,他当时的表情,难过得都快哭了。”

他走到朱标面前。

“哎,姐夫,你今天抽点空去陪陪他呗。”

朱标为难地看了眼面前堆满的奏折,再次叹气。

这段时间元朝余孽生事,云南不稳,四处都动荡不安,他每天能在丑时前处理完这些政务,都算万幸,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又哪里有空去陪朱雄英?

朱雄英的母亲过世,这孩子身边没个母亲照顾,他又何尝不心疼。

只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而已。

朱标想了想,道:“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我有空再陪陪他。左右你又无事,就多过来走动走动,他有你带着,我也放心。”

常森听完,当场冷笑出声。

“这是把我当托儿所了啊。你忙的,不就是元朝残余那点儿事吗?既然镇压不了,何必不招安?百姓们有饭吃有衣穿,日子过得美美满满的,谁乐意去刀口舔血啊?至于云南王杀使臣,直接派兵剿了不就是了?就算我们派了使臣去,他们也还会杀,不如直接派兵攻打,还能挽救下几个忠臣的命。”

常森心里有火,话脱口而出。

他说完,无视朱标那震惊的表情,得意地抬着下巴,道:“现在你总有空去陪我那侄儿了吧?”

朱标看着面前的少年,目光逐渐深邃。

他刚拿起的笔又放下。

“这些东西,谁教你的?”

常森说完,也意识到这些话不该他说。

但无关紧要。

他睁眼说瞎话:“太傅有提过啊,而且我也听一些大臣说起过。”

如今元朝残余的事闹得前朝沸沸扬扬。

他听到些风声,不挺正常?

再说,教他们课业的太傅,也会跟他们讲一讲时政。

所以他说听太傅说起过,也没问题。

毕竟他还小,只要他足够坦荡,朱标顶多觉得他是拾人牙慧,并不会深想。

常森这么一想,顿时的坦然了。

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单纯与朱标对视着。

朱标看了他片刻,眼底有深意一闪而过。

片刻后,他笑了笑,道:“是个好主意,看来赵太傅把你教得不错。没事你先回去吧。”

常森还想说什么。

但朱标已经不打算听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常森赶紧走。

常森磨了磨牙,愤然转身。

他却不知道,在他转身的瞬间,朱标的神色就严肃了起来。

不管常森说的话,究竟是怎么来的。

有一点却不能否认。

他的话,给了朱标一些启示。

这些日子,朝堂上针对元朝余孽的事,各种意见都有。

主战主和两派互不相让。

他夹在中央,也有些犹豫不决。

常森那句话说得不错,与其遣使让对方杀,不如直接派兵攻打。

既然对方不留余地,他们又何必自作多情?

他们又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朱标将奏折合起,快步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