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娜的工作
回家之后像一条泥鳅躺在沙发上赖了一段时间，听着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水流声，陈生开始思索起来是不是也要给莫娜找点事情做。
照这个进度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恢复魔力回到卡洛斯大陆。
更别提还要找到她的戒指。
在她的身份搞定之前，线下的实体店工作大概率没戏。因此陈生打算帮她弄点网络上的工作。
一来多少能赚点，二来也让她不到处乱跑。
其实陈生也考虑过利用莫娜的魔法去街头卖艺，或者表演魔术。
但是这样会大大增加被“帝国官方”注意到的风险，万一哪天以影响市容或者阻碍交通为由，被请过去喝茶，反而得不偿失。
于是陈生拿过自己的电脑，在某音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
嗯，名字就叫——小莫玩恐游。
莫娜洗完澡，一头长发湿漉漉的走出来，穿着宽松的短裤，见陈生正在鼓捣着电脑，踢着拖鞋凑过来。
“这是什么？”
“帮你搞了一个直播账号，以后我出去上班，你就在家里玩玩恐怖游戏。”
“恐怖游戏？”莫娜用浴巾擦拭着头发。
每次擦头发都要等半天才能干，她现在已经无法忍受长发了。
原先在卡洛斯大陆，就是在寒冰地窟里面睡上一个月也没有影响。
现在头发稍微没擦干，第二天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嗯，就是跟今天我上班的那个鬼屋一样，但是这个只是游戏，类似于……嗯……”
陈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拿卡洛斯大陆的什么东西来类比。
莫娜白了他一眼，“我知道，这个就是电子游戏吧，我看那本书上还说它以前被认为是电子毒药。”
陈生一拍大腿：“没错，你要做的就是每天玩这个游戏就行。”
莫娜甩掉拖鞋，两条柔软白嫩的大腿盘在一起，缩在沙发上。
“玩这个能赚钱么？”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嗯？
看来自己的PUA颇具成效。
陈生心中微微一喜：“能，有的大主播一年赚几千万也不是难事。”
莫娜手中动作一停。
陈生继续摆弄着直播设置界面，头也不回说道：“不过能赚钱的还是极少数，大部分主播都赚不到什么钱，很多也就是混个温饱。”
“不过对你来说也够了。”
陈生接着解释道：“毕竟网友们看恐怖游戏直播，大概率是因为他们自己不敢玩，所以就去直播间，有水友和弹幕一起陪伴就好很多。因此，如果他们看直播被吓到，我们也许也能搜集【恐惧】。”
陈生回过头，视线一瞬间就被盘起的双腿吸引住。
在藏在大腿下露出的脚趾上面微微停留，陈生接着说道：“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试试，如果不成功我们没有损失。”
看莫娜还在擦着头发，陈生跑去卫生间拿出吹风机。
莫娜感受到他站在自己身后，不禁奇怪道。
“你要干嘛？不是要教我做直播吗？”
“吹头发，这样更舒服些，也更快。”
吹风机柔和的暖风吹过，莫娜一开始脖子缩了缩，明显是被吓到，随即又放任陈生的双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嗯，确实挺舒服的。”她眯起眼睛，靠在沙发上。
自己这个契约伙伴，伺候人还是挺有一套的。
吹干之后，陈生接着继续教她怎么直播，也不用说话，每天上线就是启动直播，再打开蒸汽游戏库，选中生化危机系列就可以。
初步计划是下午从两点到五点，晚上七点到十点，一天总共播六个小时。
时间不多，主要怕这个小魔女坐久了就没耐心了。
莫娜点点头，将每一步都写在小本本上记住，神情严肃。
这不仅可以赚钱，还有机会搜集到【恐惧】，容不得她不重视。
周六早上，陈生还得上班，一如既往赶到鬼屋店。
这里即使休息也是轮班来的，譬如这周是他周天休息，那么下周就变成周六休息，周天就过来上班。
当然也不是一直不变，如果轮到周末上班的那天有什么急事，那么找别人换也行得通，前提是别人愿意。
听赵兰兰说，这里最忙的就是周五晚上和周末。
虽然没有加班费，但是周一到周四如果没什么客人，也可以早点走，老板也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不过，最忙的周六周天反而员工休息，不会对业绩有影响么？”
中午休息时候，陈生将眼前的白菜放进嘴里咀嚼着问道。
赵兰兰回答道：“不会啊，周末老板会请兼职的学生过来，一个人一百块。”
“干一天？”
“下午他们就会过来了，挺多大学生，也有一些职业学校的学生过来，老板有一个群，如果有意向的话，会让他们提前了解剧本，免得出错。”
陈生心里默默算了算，时薪大概在十五块左右，不算多，但是相比发传单或者服务员什么的，这份工作想必还是能吸引到很多学生的。
毕竟吓人还能赚钱，听起来就很不错。
中午时候，陈生回请了赵兰兰一杯奶茶，两人倚在栏杆上闲聊，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李虎的眼神。
下午时候果然来了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神情兴奋中带着拘谨。
家里面，莫娜也打开了电脑，准备开始直播。
昨晚她已经试玩了一会这个游戏，因此也不至于完全看不懂。
“小莫玩恐游开播……”
三个小时之后，莫娜看着屏幕右上角依旧是零的人数，准时关掉了直播间。
感受着体内逐渐壮大的魔力，莫娜撅了撅小嘴。
本魔王给你们这些愚民直播，竟然一个识货的都没有！
气愤地给了沙发上的小狗抱枕一拳，开始在网上搜索着怎么给直播间增加人气，将其中可能有用的高赞回答记在小本本上。
摸索了一阵，莫娜踩着拖鞋，准备出门找点吃的。
嗯，就决定吃地三鲜盖饭好了，再买一瓶可乐。
捏着手里的二十块“巨款”，莫娜很快将直播的受挫忘在了脑后。
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没有陈生的陪伴下独自出门。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边被夕阳染红。小区快递柜边上固定会有人给流浪的狸花猫喂吃的。
有时候是一个穿着靓丽的白领，有时候刚放学不久的学生，他们往猫碗里面倒上一点猫粮，之后就是蹲在一边看着猫猫大快朵颐。
莫娜不理解她们为什么喜欢猫猫，却又不带回家自己养。
穿过人行道，莫娜盯着小饭馆里面的菜单瞅了半天，指着边上说道：“我要地三鲜盖饭，打包。”
声音微微颤抖。
不过被周围食客们的喧哗声淹没住，所以无人注意。
老板兼厨师瞥了一眼从未见过的漂亮小姑娘，手里的铁勺打了个转：“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