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病弱太子纳入后宫后,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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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立下婚契

不知是不是他说的太过直白,仇鸢竟一时接不上这话。

“我……”对上谢怀谨毫不加以掩饰的眼神,她反而躲闪起来。

毕竟二人尊卑有别,拒婚这种话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由她先说。

“无妨,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将军可敞开了说。”谢怀谨看出她心中有所顾忌。

“是,我如今还没有婚嫁之意,殿下应当也同我一样,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娶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吧?”

得了准许,仇鸢也不再客气,直言起来。

“所以,你是在等着孤主动拒婚?”

“是。”她内心坦荡,直视着他的双眼道。

谢怀谨一噎,身体无奈的朝后靠了靠,不禁哑然失笑“可若是孤就是想娶你呢?”

他的眼神逐渐认真起来,与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仇鸢茫然的“啊”了一声,似是没听懂他的话。

什么意思,他这态度不像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的样子,她倒有些搞不懂了。

屋外有几只鸟落在窗沿上,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打破房中尴尬的气氛。

“将军应当也知道,如今朝中大臣对孤这个储君有诸多不满,所以为了不给他们留下话柄,这道赐婚的圣旨,孤不能抗拒,只能接受。”

他不可置否,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杯沿上,听得人心里发闷。

所以,他这就是不愿帮自己的意思了。

仇鸢突然后悔那日在大殿上太过轻易的就接受了这婚约,亏她还以为这太子是个不管不顾的浪荡公子。

“好,那这旨便由我来抗!”她知道这件事怪不着谢怀谨,接受与不接受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可仇鸢不愿就这么将自己交付与另一个人,既然从前那十年她都已经平安活过来了,那么今后的日子也一样,她能够靠自己查清当年仇家的真相。

她作势就要起身离开,可屁股才刚刚离开椅子一寸,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按了下去。

谢怀谨的动作比她快

仇鸢耳畔传来不急不缓的声音。

“将军莫急,孤的话还没说完。”他歪头,淡声道。

“成婚乃是人生大事,孤知你不愿如此草率,可若是孤能够助你完成心中所愿,不知将军会否改变想法?”

四目相对,仇鸢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此人心中比她想象的要有城府得多。

她将肩膀上的手移开“不知殿下有何想法?我洗耳恭听。”

谢怀谨面色从容,可背在身后的手却是攥得很紧,面对心仪之人,其实他心里远不如表现的这般镇静。

仇家当年的灭门之因他这些天也有了解过一些,的确是蹊跷至极,而仇鸢在北境这十年,一步步走到今日,说她心中没有报仇之意是不可能的。

而谢怀谨只能凭着这一点,给她尽可能多的帮助,才能将眼前的女子留在太子府。

“听说父皇已经当众许你玄武营指挥使一职,那便是证明他对你没有芥蒂,可若你驳了他这面子,将军以为自己还能在皇城留多久?”

他字字句句戳进仇鸢心里。

“而孤如今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可府中却始终无人,父皇与母后难免操心,若你愿意,孤可以与你签下契约,以三年为期,孤助你为仇家翻案,而你只需在外人面前扮演好太子侧妃的角色即可。”

无关感情,只系利益,这种互帮互助一举双得的做法,仇鸢很难不心动。

瞧见她眸中的态度松动了,谢怀谨决定再添一把火。

“机会只此一次,若将军心中还有疑虑,孤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他沉声说完转身便要走。

下一瞬

“等等。”仇鸢从身后拽住了他的袖子。

“我愿意。”

女子的声音坚定且明亮,计谋得逞,背着身的谢怀谨终于松了一口气。

三年的时间够长,也够两个人日久生情了,他暗暗想着,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笑。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将这契约签了!”他将手中的虚汗擦干,随后猛然回过身,又变回了往常那般毫无深沉的样子,看得仇鸢不禁一愣。

他说着就要迫不及待去寻纸笔,可视线却在触及女子腰间的玉佩时突然顿住。

申国公府的祖传玉佩,谢怀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与向阳初此人,也熟悉得很。

“你认识向阳初?”原本还雀跃的少年音突然沉了下来。

仇鸢后知后觉的才知晓他在说什么,眼神不自觉的看向挂在身上的玉佩。

“嗯,昨日见过一面。”

说起这位奇怪的申国公,她的声音里也添了几分疑惑。

但谢怀谨蹙起的双眉却不像是相信她的样子。

向阳初这般诡谲的人,如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

可看仇鸢一脸坦然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他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从里怀拿出一个令牌。

“拿着。”他不容置喙的将令牌直接塞进她手里。

银色的圆形令牌只有她半个巴掌那般大小,上面刻着一些形状怪异的花纹,还有六律令三个字。

“六律?”

仇鸢疑惑的抬起眼,她从未听说过这东西。

可谢怀谨却有意藏着掖着,没告诉她这令牌的真正用处,只说到时她自然会知晓。

“将那玉佩摘了,孤这令牌比他申国公府有用千万倍!”他说这话时颇为自信。

见她没动,谢怀谨无奈一笑,只好亲自将令牌挂上她腰间,日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六律令将银光直直折射到房梁上。

直到谢怀谨系着绳结的手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胯骨,仇鸢才猛然退开。

她低下去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

“诶……”

谢怀谨不明所以,但也终究没说什么,挠着头往里间去了。

一炷香后,他放下手中的笔,笑意盈盈的举起手中的宣纸走了出来。

婚契已经写好了,仇鸢伸手接过仔细看了一遍。

“如何,可还有要添上去的?”谢怀谨声音中带着试探,像是生怕她不满意似的。

半晌,仇鸢才点点头,她倒是想加上些条例,可谢怀谨实在周密,竟然早就将她能想到的都写了上去。

“够了,不必添了。”她走到书案前,手起笔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谢昭二字下面。

谢怀谨举着这纸婚契笑得满意,他将宣纸折起,好好的封存了起来,转头又想起什么,刚要对仇鸢道明,沉香阁就被人砰的一声推开。

又是宋宵……

他强忍下要打人的冲动“宋宵,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宋宵这次的确是重要的事情,且十万火急。

“殿下,圣上召您即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