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给自足，一切向好
“哦？详细说说。”艾文眼圈浓重的双目来了精神，审视着杜克大叔。
“订单内容包括钢铁养护法阵7副，动态控温法阵2副……还有防护法阵2副，共计1金26银，月末交付，钱货两清。”
“好，你把石板原材料提供给我，成本从报酬里扣。”艾文没有纠结杜克明显的压价，当场答应下来，想是怕杜克反悔似的。
别看这笔钱平均到一月每天不多，它重在稳定可持续。且打开了路子，未来还能有更好的发展，不用再受制于公会被抽取佣金。
【在您的领导下，我们伟大的国度与白蜡骑士团形成稳定的贸易往来关系，国运+700！】
‘好多！’艾文的第一反应是惊诧，旱涝保收的贸易收入带来的国运显著高于偶然性强的贸易行为。这再一次坚定了艾文要经营稳定客户的计划。
“对了，如果你在寻求加强体质的方法，”
临走时，杜克指着艾文桌前一大摞书：“我知道有一种叫‘符文之躯’的法阵改造很适合你。这是我免费提供给你的情报，希望大师别年纪轻轻就染病死了。”
符文之躯？
艾文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杜克是白蜡骑士团的后勤官，对法阵他或许一窍不通，但见识绝对广博。他一席话比起自己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至少是提供了明确方向。
等确定后勤官杜克走远。
艾文伪装出的激动逐渐褪去。
艾文与杜克看似热络，实则萍水相逢。直到彼此告别，对方都没有提过半句垫付债务，把自己赎出法阵铺的事情。
对于后勤官杜克而言，受制于人的艾文大师才是好大师，这意味着对方可以压价。
有利可图，这才是杜克与自己合作的根本动力，而不是欣赏青年才俊这种鬼话。这件事情，艾文一开始就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知晓杜克无利不起早的秉性，艾文一开始就不敢暴露自己的法阵技艺。
但是不帮自己是本分，有些事情没必要太过纠结。
‘这样一来，明面上的收入来源也有了。’
忙碌中很快又进入深夜，艾文摸黑回家，敲响了隔壁温妮莎太太的门。
“咚咚咚”
门被拉开一条缝，后面弯腰探头的温妮莎见是艾文，语气怨怼：“你敲门又不吭声。”
“太太，我想借……”
艾文话音未落，温妮莎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艾文手里塞了五枚银币：“拿去吧，姐姐不是为了利息。”
“……我想借你地方洗个澡可以吗？”艾文手捧银币，一时呆立原地。
“哦，哦……”温妮莎神情尴尬地开了门，“你进来吧。”
宽衣解带，褪去素衣。
烧好水后，艾文钻入浴桶，在温水里短暂地放松紧绷的神经。
原身虽然贫穷，好在卫生习惯不错，身上干净白皙，异味都是工作中沾上的，及时清洗就好解决。
这也必须感谢房东太太。温妮莎不仅提供了比店铺仓库更廉价的出租屋，还允许艾文这个外人经常来家里洗澡。
硬要说起来，温妮莎对艾文的好就好像他这一世的妈妈一样。
温妮莎的家中点起幽微的明黄色烛火，静谧安详。夜已深了，太太年幼的女儿蜷缩成一团睡得香甜。
洗净全身后，艾文利落地收拾好一切，然后换上自己新缝制的衣服。不是黑袍，是普通的亚麻短衣和宽松的收脚裤。
朴朴素素，没有染色。
穿戴整齐后，艾文出现在温妮莎面前：“多谢太太了，我以后如果发迹，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噗嗤，你都被卖身进法阵铺了，倒挺有志气。”
温妮莎眸中含笑，无意间的动作透着妩媚：“对了，我看最近巴泽尔那流氓老在你家附近转悠，今天还专程找我打听你了……我怕他是眼红你赚到钱，一定要小心。”
‘果然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么。’
艾文沉吟着点点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太太放宽心等我发财就行了。”
“哟哟哟，你这小弟弟……”
温妮莎在烛光下看着少年，不觉地眼神迷离。
好消瘦，好憔悴，还有一颗诱惑的美人痣点在眼侧。
好病态的美人儿，我好喜欢啊！
“这么晚打扰真是麻烦太太了，希望没影响孩子睡觉。”艾文察觉到温妮莎的神态不对，立刻三步并做两步逃出屋中。
温妮莎刚想去追。
“哎！小弟弟，你落了两枚银币没拿！”
“这是洗澡的钱。”
……
回到破屋中。
艾文取出笔刀，三两笔勾勒出熟悉的轮廓。
还不到放松神经的时候。
巨额负债，复杂的店铺环境，还有自己的法阵知识、不能说的秘密……
不久前，帮派分子还盯上了自己的肾，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二十多分钟后，一副改良版动态控温法阵被无声制造出来。
把阵盘存放在包裹内扎好后，艾文又取出未知法阵，将其点亮。
现在艾文的国运储备已经达到1040点。
想要攫取魔力天赋，这一千点显得苍白又无力。
而房东太太的技艺，自己又没有需求。
“难道朕就没有更优秀的国民了吗？”
想到这里，艾文脑中灵光一闪，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位优雅美丽的贵族少女。
【发现臣民：莉蒂娅·A·莫罗（未臣服），是否征用，花费1000国运。】
光是征用就要一千国运！
更遑论后续还要攫取她的能力，恐怕又是一笔惊人的开销。
艾文轻叹口气，罢了罢了，太优秀的国民我高攀不起。
这样一来，这1000点国运最好是存着。
接着，他取出精美的褡裢，这是莉蒂娅连同银币一块赠予的。
清点完里面的银币，加上身上的剩余，艾文身上现在有31枚银币，铜币忽略不计。
褡裢看着也不便宜，折价卖出，大致能值10个银币以上。
再然后，是随时伪装成包裹的黑袍，外加一张面罩，一身朴素的新衣，以及……
一张干净的床单！
这就是艾文现在的全部身家。从刚开始的一穷二白，到如今自给自足一切向好，共花费六天时间。
哦，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
艾文把一叠精心保存的纸张在黑屋里铺开，上面记录的不是别的，正是——
符文之躯！
这天下午，艾文翻遍一整面墙的法阵书籍，终于被他找到了相关信息。
符文之躯作为一种躯体改造，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冷门邪道，只是改造条件苛刻，故而拥有符文之躯的人数稀少。
经过符文改造，躯体的体质提升仅仅是附带效果。符文之躯不只有着超人的身体素质，更兼有了容纳传导魔力的高效回路！
符文改造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随着术士职业者不断成长，进行不同阶段的改造。符文之躯共分为12个小阶段，小阶段又被归类为四个大阶段，分别需求法阵知识的等级在学徒、正式、高级、大法阵师。
改造者通过法阵辅助，将符文拓印入体内，逐渐改变生理结构，成为适合于容纳传导魔力的神奇体质。
然而人的身体都是独一无二的，符文改造的法阵没有模本，只能针对个人定制。
最终符文之躯的强度，就取决于个人定制法阵的质量。
法阵变通不灵活还好，只是影响最终符文之躯的质量。
但如果法阵师存在知识盲区……轻则残废，重则爆体而亡。
“知识盲区？”艾文屁股一抬，廉价的床单被他坐出龙椅的气势，“朕攫取的知识，没有盲区！”
“……这么看下来，符文之躯确实是最适合我的体系。”
艾文翻阅着手中的纸张，这是他所抄录的第一次改造所需材料和思路。
“金矿砂，星荧草，……基础石板7块。”
“不便宜啊，成本有约莫1枚金币还多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