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骊珠洞天开始境界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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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开考

李飘再见陈平安,他眉梢间尽是藏不住的喜事,李飘心中早已了然,老神在在地坐在竹椅上看着他。只见他拿出五份大骊山河谱牒契约,在加盖了龙泉县大印的上方,陈平安以降,便是李飘二字。

李飘盯着那两字,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陈平安。说高兴也高兴,说不高兴其实也很不高兴。

说高兴,那是陈平安心里将自己放在了那家财万贯前。但很不高兴在于,他估摸着是陈平安怕自己活不久,这五座山断了传承,心中不忿于为何如此之早就做生死之间的打量。但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要高兴,便装出副很惊讶的样子,凝视着那五份契约文书。

陈平安看他表情,大大满足了虚荣。他蹲在李飘竹椅旁,从怀里拿出摹本地图,一一指给他看,满脸笑意地盯着他的脸。还告诉他剩下的钱刚刚好够买两间铺子,一并交给阮师去筹划了。

陈平安瞧李飘看得仔细便顺势坐在地上,边笑边道:“你总是往山林跑,现在周边的山,有一座是一座都给人家买完了,那你以后不是只能窝在阮师的神秀峰?现如今,阮师的山,加上我们的五座,你跑山时绝对不憋闷。况且有你这山大王坐镇,我可是十分安心了。”

李飘看完那五份文书契约,没什么漏洞,整理好交还给了陈平安,而后笑道:“是啊,以后你当家,我护山。等你子孙满堂,我便带着他们走山、看山、打猎、练拳、识字。”

陈平安似是想到了那副光景,脸上浮出了期盼的神采,李飘看他那样子,打趣问道:“不过你想娶哪位姑娘为妻啊?”

陈平安怔了一下,看着李飘脸上一脸玩味的笑意,结巴道:“这我……怎么知道?”

李飘把脸凑近,盯着陈平安的眼睛,挑了下眉道:“你可是太知道了,让我猜猜,是不是宁……”李飘最后几字声音极大,慌得陈平安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李飘不再说,但那眼神藏不住的笑意,陈平安见他如此,顿时蔫巴了下去。看阮师迟迟没来,便泄气般地坐到了旁边那把竹椅上。

李飘看着陈平安如此,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不是喜欢一个女子该有的表情。”

陈平安一脸的你喜欢过什么女子,便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叨。李飘看着他的脸,笑着道:“你和宁姑娘也算是生死之交,你说人一般会有几个生死之交啊?你们可是在生与死的当中间结识的,是一起拼过命的。除生死以外无大事,想来宁姑娘对你也是有情谊的。”

陈平安一脸的怕是也止于情谊二字了,李飘想了想道:“宁姑娘有把剑要送。”

陈平安看着李飘,李飘便不作声了。沉默许久,才道:“齐先生对我说,不要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你不要一想到死就没完没了,烦得很。”

陈平安坐着沉默许久,感伤道:“齐先生对我也说过。”

阮邛与阮秀在铸造室,虽然打铁打得气势磅礴,叮叮作响,但屋外的话还是可以听个一清二楚的。当阮秀在听到生死之交这四字时,手顿了一下,阮邛眉头紧锁,权当没看到。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李飘专心地做着阮邛的徒弟,期间阮邛见过崔瀺两次,大抵清楚了他的谋划。看李飘还是沉静如水的样子,倒是耐得住,不知是不是过于相信齐先生,亦或是过于担心陈平安。

学塾先生马瞻死了,他要护走的那几位读书种子,走投无路下,只李宝瓶孤身一人过来找陈平安。

李飘静默地站在一旁,听着李宝瓶冗长且紧张地讲完马瞻是如何死的,而她是怎样惊险地逃至此地。在安静的间隙,李飘开了口:“也就是说,其余的四人在泥瓶巷与那车夫一起?”

李宝瓶有些怕李飘,但一看到他不自觉的就会升起一种,这人肯定很能打的念头,便点了点头。李飘直言道:“以后先说这种生死大事,讲清楚谁是坏人,在哪儿,尽说一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陈平安还没来得及拦,只听摔门一声,李飘便不见了。

李槐和董水井正带着车夫找陈平安,那车夫远远地见一个人,挟着风雷之势,迅如闪电将冲至面前。车夫见来人如此气盛的拳意,不敢托大,立即摆起拳架,全力去挡。李飘拳至,其手臂如枯木般破碎,拳贯至胸膛,整个人被打飞了起来。

李飘看着破抹布一样飞至空中的马车夫,没想到此人如此不经打。等那车夫落于地上,便被李飘掐住脖子揪起。李飘问道:“找陈平安什么事?”

双臂破碎,胸口被锤烂的车夫嘴里还在呕血,含混道:“我是大骊死士,要找他,去护送这几个孩子去山崖书院。”

李飘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没说全部的实话。”

李槐和董水井看着犹如天神下凡的李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住了。李槐大着胆子走到李飘身边,看清了他的脸,道:“我认得你,你是不是和我爹认识?”

李飘只点了点头也没看他,继续盯着车夫,看他一副要死的模样,放开他笑道:“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等陈平安到了,你自己和他说吧。我以为多厉害,就你这样的,也学人家当什么狗屁死士,只得个死字,却无那士字,有甚意思?”

话刚说完,他的背后传来了鼓掌声,崔瀺慢悠悠晃到了李飘身边,一脸嫌弃地踹开了那死士。李飘看向李槐和董水井,他们似乎被定住了。

崔瀺只一摆手,一阵清风,李飘转瞬便来到了一处宅子。李飘抬头看了看山的距离,大抵在二郎巷。而后看向院中二人,他认识一人,见过一人。那二人正是吴鸢与崔明皇,此时在对崔瀺行礼。李飘看向崔瀺直问道:“你和稚圭是什么关系。”

崔瀺眼睛微睁,看向李飘笑道:“小看你了,没想到啊,你这眼睛……”崔瀺眼里顿时透出杀意道:“合该挖了。”而后身子似被刺了一下,顿住片刻,转而温煦笑道:“开玩笑的。”

崔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飘望去,那里摆放着棋盘,他盯着崔瀺,没动。崔瀺笑道:“手谈一局,指点一二,赢了的话,我能做到的事,皆可以做。”

李飘淡漠问道:“输了呢?”

崔瀺笑道:“输了就输了,你输了我很开心呀,毕竟齐静春教出来的棋也就那样。”

李飘看了他一眼,走至棋局前,后坐至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