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从海底出击（2）
如果一步错，巨角鲸会被击沉，所有人都要葬身大海。
就算是怒吼，众人也明显信不过来自于异国的皇太子。
所有人员神色紧张，都望向那名作为副指挥官的上尉，那名上尉神色纠结。
恶魔之眼视野中。
那枚相当于鱼类的肉柱已经从腐肉鲨口中喷了出来，海水中被激荡起一阵阵密集的气泡翻滚，看上去就像是水即将被煮沸时的样子。
目测之下大致已经能够看出那枚肉柱的速度达到了夸张的60节左右。
如果陆地速度计算，大致相当于111千米/每小时，500米的距离大致只需要17秒左右。
见状沈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开口。
“上尉，哪怕是错误的决定总比没有决定要强。”
这话倒是不假，上尉自己现在完全没有主意，无奈之下开口。
“6点钟方向，极速前进。”
随着上尉下令，众多茫然的士兵立刻按照上尉的命令行动起来，一名士兵在巨角鲸的体内用手指轻轻画了个圈，随后又朝着圈上的6点钟方向划了一下。
另外一名士兵则轻拍着巨角鲸的体内内壁，连续快速敲击了30下。
此时能够感受到巨角鲸开始调整方向，有些眩晕感，等眩晕感消失，又感受到了向前行驶带来的推背感，就像是坐在一辆车上疾驰一样。
所有人神色凝重，也不敢确定按照这位异国皇太子的命令行事到底会发生什么？
紧接着所有人都听到了巨角鲸体外附近传来的激荡水流声，而且越来越清晰。
这种声音对于水兵们来说都不陌生，分明是敌军发射的肉柱正在袭来的声音，顿时所有人都摒住呼吸。
比起其他人，沈楷正在用恶魔之眼追踪着这根肉柱，只见肉柱和调整方位后急速前行的巨角鲸形成一个30度的夹角，肉柱擦着巨角鲸的体表划过，冲向空旷的海域。
沈楷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水兵们感觉到巨角鲸的身体轻微晃动，然后体外传来的水声逐渐远去。
作为久经战阵的老水兵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巨角鲸真的躲过了那枚肉柱的攻击，而且是在极近的距离下躲过的，顿时所有人神色欣喜，发出一连串的欢呼声。
同时也惊诧这位皇太子准确的判断。
沈楷看着巨角鲸躲过了那枚肉柱，立刻将视野拉到了550米外的那只丑陋的腐肉鲨，沉着询问。
“上尉，巨角鲸的水底速度比起腐肉鲨怎么样？”
有了刚才成功避开攻击的经历，上尉对这位异国皇太子不再质疑，立刻回答。
“殿下，巨角鲸的水底速度相比腐肉鲨有一定优势，大约能快3到5节左右，不过腐肉鲨的优势在于它们的攻击力和破坏力比我们更强大，而且攻击距离比我们远大约3公里左右。”
完美！
沈楷听到来自于上尉的答案立刻兴奋起来。
方才他让巨角鲸朝着6点钟方向前进，目的就是想要避开攻击的同时快速追踪处于5点钟方位的腐肉鲨。
毕竟自己的恶魔之眼范围只有550米，而腐肉鲨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攻击距离达到了20多公里，所以对方一旦脱离550距离范围，在550米外的距离上发起攻击，那沈楷无法观测到对方，就只能被动挨打，没有机会还击。
所以必须得紧咬着对方，将距离控制在550米以内，这样自己可以实时观察到对方方位，然后展开反击。
既然速度上有优势，那么这个计划可以完美实施。
“上尉，腐肉鲨现在位于1点钟方位，全速追击。”
所谓的几点钟方位全部是以巨角鲸的鱼头为12点来判断的。
上尉立刻下令。
“1点钟方位，全速推进。”
随着巨角鲸追赶，那头腐肉鲨立刻开始掉头，显然是攻击不成功，想要逃离，同时开始缓慢上浮。
见状，沈楷提醒。
“腐肉鲨上浮，让巨角鲸保持航向，快速上浮。”
上尉下令。
“保持全速前进，同时全速上浮。”
一名士兵立刻敲击了几下巨角鲸的顶部肉壁。
巨角鲸在前进的同时开始全力上浮。
沈楷现在也大概知道，无论是巨角鲸，还是腐肉鲨，都跟二战时的潜艇一样，释放攻击鱼雷需要处于同一高度，因为无论是鱼雷还是肉柱都没有攻击仰角。
等巨角鲸的上浮高度快要超越腐肉鲨的时候，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500米左右。
“保持航向不变，立刻攻击。”
随着沈楷下令，这一次上尉还没有开口，两名士兵用手掌轻抚巨角鲸内壁上的一颗肉瘤。
使用恶魔之眼回头观察巨角鲸的头部，只见巨角鲸的头部那根像声纳一样的尖刺周围水流形成漩涡，汇聚到了尖刺周围，形成了一个橄榄状的水球，紧接着水底一声闷响。
那枚橄榄状的水球立刻脱离尖刺，朝着还在上浮的腐肉鲨袭来。
只见本来在上浮的腐肉鲨立刻停止上浮，重新开始下潜，并开始调转方位。
沈楷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看到对方转向时保持在原地，橄榄状的巨型水球从其上面擦过，他紧盯着对方的动静。
片刻后腐肉鲨的脑袋调整到了三点钟方向，然后开始航行前进。
沈楷略微思索了一番下令。
“腐肉鲨距离大约400米，正在朝着3点钟方向前行，巨角鲸立刻下沉大约10米，转向1点钟方向，发射攻击。”
这个角度是刚才粗略计算了一下的得出来的，参考水弹的攻击速度，腐肉鲨的水中航速，得出水弹飞出之后恰好会在这个角度上与腐肉鲨相遇。
很快，一枚橄榄型的巨型水弹急速飞出。
沈楷发现，水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在水中攻击的时候和海水融合在一起，很难及时发现，带有一些物理隐身效果。
大约数十秒后……腐肉鲨才发现水弹朝着航向来袭，立刻停止前行，开始调转航向规避。
恶魔之眼下这些水中巨物在调转航向时速度也并非很快，都相当缓慢。
见状，已经彻底了解巨角鲸和腐肉鲨重要参数的沈楷抓住对方转向的机会，迅速下令。
“11点到1点方向，扇面发射水弹攻击。”
上尉立刻下令，随即巨角鲸开始在11点到1点之间的角度上连续发射橄榄型水弹，5枚橄榄型水弹相继从尖刺上飞出，覆盖了这个角度内所有位置。
5枚橄榄型水弹在水中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