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汉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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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国丈患了脑疾

王承恩来到刘恒面前,道:“陛下,国丈那边献出了六千两银子,送到了户部……”

闻言,刘恒微微愣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

对于周奎此人的底线和节操,他已然不报什么希望。

一个能侵占良田,倒卖军械粮食,肆意挖着他这个皇帝墙脚的外戚,哪还有什么底线可言?

从皇后那里得来的一笔款项扣留其中一部分,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传旨,今日朝会,国丈就回府歇着罢。”刘恒深深叹息一声,道:“让张道睿,按令行事。”

“另外,将国丈那些罪证,抄写一份,送到皇后那里去。”说完这些,刘恒朝皇极殿走去。

此刻一些步入太和殿的大臣朝勋贵那一块看了过去,却是没有搜索到英国公张惟贤的身影。

作为掌握京城核心力量的张惟贤,居然没来上朝,这就不禁令人遐想了!

在互相见过礼后,刘恒率先站起身来,道:“前些时日,吏部拟封国丈为嘉定伯,国丈知后,甚为欢喜,对朕说,他知如今国库艰难,为报君恩,愿献出所有家财,充入国库……”

无数大臣听了顿时露出震惊之色。

周奎是个什么货色,他们当中不少人可是清楚的很,这样的人能献出所有家财?

只不过,如今皇帝当着众臣的面说出来,周奎不献也得献了!

好像,周奎刚刚还回去了?

不管群臣如何想,刘恒话语却是不停,仍是继续道:“朕心甚慰,愿所有大臣皆以此为表率,体察朝廷难处,他日国库充裕,也不负众卿……”

朝臣们听到这句,一个个顿时无所谓起来。

朝廷难不难,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刘恒扫视了一眼,见无人说话,心中不由冷笑,只是嘴上仍道:“诸卿既然不愿出钱,那朕不勉强,此事就算了。”

黄立极闻言,顿感不妙,按照他对当今皇帝的了解,绝不是那种说算了就算了的人。

搞不好是记在小本本上,然后一个个秋后算账。

想到此处,黄立极当即出列道:“陛下,臣身为内阁首辅,家中无太多余财,愿献出一千两,以助国库。”

而一些人在黄立极的示意下,纷纷出列。

“臣愿意献出八百两……”

“臣愿意献出五百两……”

“臣愿意献出二百两……”

三三两两的声音在朝中响起,刘恒不以为意。

扔出周奎,不过是想看看朝中这些大臣的成色罢了!

他也从来没想着这些大臣能老老实实的把钱掏出来,若是他这个皇帝真能喊一句话就让大臣掏钱,这个皇帝未免太好当了!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回到府中的周奎,看着锦衣卫不断在庭院内穿梭,将所有银两和地契都搜罗出来,气的浑身发抖,不断打着冷颤。

“我是国丈,我女儿是皇后,锦衣卫如此无法无天,我定要向陛下参你们一本,到时候,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奎不断放着狠话,而在他身边穿梭的锦衣卫都充耳不闻,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此刻,张道睿出现在周奎面前,道:“国丈大人,别白费力气了!”

“陛下说了,国丈感念被朝廷封为嘉定伯,愿意献出所有家资以助国库。”

“某奉陛下旨意,怕国丈清点家产清点不过来,特意来帮国丈你的。”

“什么?”周奎当场石化在原地。

“还能是什么?国丈,这是你被封为嘉定伯的诏书和金册,好好收着,这可是朝廷的恩典。”在张道睿的命令下,一个漆盘端到了周奎面前。

“我几时说过愿意献出全部家产?”周奎看着面前的金册和诏书,愤恨不已。

他好像上了他那个女婿的当了!

听到这句话,张道睿立即道:“此事国丈当着皇后的面说的,怎么如今都浑忘了?”

忽然间,张道睿仿佛想起什么,道:“国丈果然如陛下所言,患了脑疾,以致于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

说到此处,张道睿看向了周奎的儿子周琏,道:“陛下有旨,国丈周奎身患脑疾,着其子承袭嘉定伯之爵位,国丈周奎安居府邸养病,其子当小心侍奉。”

说着,又是一道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还有两名太医出现在周奎面前。

“国丈,这可是陛下专门自太医院挑选的为国丈医治脑疾的太医。”

“我没病,我没病……”见到两名太医出现在自己面前,周奎彻底慌了,朝着门外疯狂跑去。

只是张道睿一挥手,当即两名锦衣卫上前,就将周奎控制起来。

一名花白胡子的太医上前,看了看周奎,道:“依某三十余年行医治病的经验来看,有病的一般都说自己没病,我看国丈,患得的确是脑疾。”

“而且还是脑疾中最不好治的,脑残。”

“医书上说,脑残者,无药可医也。某也只能姑且试试了。”

“依我看,国丈之症状,非猛药不可治。”

“张佥事,劳烦你去替老夫搜罗十斤童子尿来。”

张道睿闻言,有些不解道:“这童子尿有何用?”

“佥事有所不知,这童子尿俗名轮回酒,对于治疗国丈这等癔症和脑疾有着奇效,且取回来后,作为药引,配合某的灵丹妙药,令国丈大火煎服,效果最佳……”

张道睿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立即派人出去。

“我不喝……不喝……”听到此处,周奎疯狂挣扎,只是身边两名锦衣卫的手如铁钳一般,将其牢牢锁住,令其动弹不得。

“国丈不要讳疾忌医,待会儿取回来之后,再配上老夫秘制的独门偏方,对于国丈之脑疾,大有好处……”

一听到这话,周奎挣扎的更是激烈。

而此时一旁的另一位太医道:“你这法子虽说有效,但见效太过缓慢,某另有法子,保准能立竿见影。”

“什么法子?”张道睿也是被勾起了兴趣。

太医打开随行带来的药箱,拿出针包,从中取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针来,道:“小人三代行医,这针灸乃是家学渊源,某七岁就开始给人针灸,迄今为止,行医四十余载,只医死不足百人……”

“国丈之病,只需老夫扎上一针就好了。”

张道睿见状,有些迟疑道:“太医,你这一针,不会给他扎死了吧?”

“老夫有把握。”

“来来来,国丈莫要乱动,若是扎偏了穴位,到时说不定真的扎死国丈了,那便不好了……”

“啊!”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周奎动都不敢动。

这么长的针扎下去,说要他的命,只需略施手上工夫,便足够了。

往日,他还不觉得他那个女婿如何,总觉得他那位女婿还需要念着情分,可现如今,下面人敢如此对他,未必不是他女婿的授意。

一念至此,周奎心都凉了!

“儿啊,快去找你姐姐,迟了就见不到囫囵个的父亲了……”

此刻的周奎,已然将身在皇宫的女儿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而周琏此刻则是惊惧的看着张道睿。

他知道,没有张道睿的首肯,他决然是走不出周府的。

张道睿眼睛微微一扫就知道眼前这二人的心思,不由轻笑一声,道:“在下只是奉命让国丈安居府邸治病,至于嘉定伯……”

眼见着张道睿迟疑,周奎二人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儿。

见二人被吓得面如土色,张道睿这才道:“陛下未曾下达诏令,嘉定伯想去寻谁,尽管去便是。”

一句话,又让周奎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周琏也不敢耽搁,出了门就朝皇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