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wc骇人精！（二合一）
广场上，各种肤色的人都挤在了那个糖画摊位前，时不时爆发出惊呼。
转盘的每一次停止，都会有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爆发出惊喜的欢呼声，那声音里满是得偿所愿的畅快；
而有人则难掩失落，发出悠长的遗憾叹息，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几分，徒留满心不甘，只能选择接受或者加钱换购自己想要的糖画。
眼见排队的人太多，程彦和纪雨眠赶忙拿出便签纸组织队伍秩序，每个人只能买一根手工糖画。
当然，也有些人会在没抽中自己想要的图案后，选择加钱买最贵的龙凤糖画。
突然，人群中突然有一道魔性的惊呼声传来。
“噢——嘛噶~”一个顶着泡面头的黑人小哥看着指针停在了那条中华龙上，忍不住兴奋地对着朋友喊道。
他是人群中第二个转到了巨龙的人，黑黝黝的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双手握拳，随后转身看着人群庆祝了起来。
不得不说，黑人在说唱方面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独特的种族天赋。
哪怕只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词，从他们口中不经意地吐出，配合上那极具感染力的表情和动作，也显得鬼畜又搞笑，让人忍俊不禁。
程彦目睹这一幕，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此前送走那对父女和那群孩子后，排队抽奖的人接连抽到蝴蝶、花朵这类较为普通的图案。
这些图案的糖画虽说制作精美，可相比龙凤的复杂华丽，终究少了那份震撼力。
长时间无人抽中龙凤，周围顿时嘘声四起，人群中弥漫着不满的情绪，甚至隐隐有质疑声传出，怀疑转盘被“暗箱操作”了。
‘还好提前让芊芊做了这个转盘来引流……’程彦手上做着糖画，不由得感叹老祖宗的智慧。
不得不说，“抽奖”机制真的很吸引人，所有人心里都会幻想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如果程彦只明码标价地售卖，估计这会儿人会少一半。
说曹操曹操到，程彦心里边刚念叨起了陈芊芊，那熟悉的声音便穿透嘈杂的人声，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哇，程彦，你们这边的生意也好好哦~”陈芊芊看着程彦他们喊道，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空的糖葫芦架子。
纪雨眠瞥见陈芊芊，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咦？这么快就卖完了？”语气中满是意外。
“嘿嘿，这还得多亏了程彦之前出的好主意，建了个粉丝群。”陈芊芊笑容灿烂，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往群里发了条消息，好多附近的朋友就都来捧场啦！出去逛了一圈就都卖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腰前用来收银的斜挎包，动作里还带着几分俏皮与得意。
之前做好的糖葫芦和熊猫糖画都卖完了，陈芊芊这次回来是为了补货。
想到这，几人下意识看向了摊位里面，一直在那默默做糖葫芦和卡通糖画的闻夕语。
也不知道夕语那边做得怎么样了。”程彦趁着手头活儿稍缓，抽空扭头望了过去。
只见闻夕语稳稳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手中正握着一把与程彦同款的糖勺，专注地在一小块不锈钢板上练习绘制糖画。
她的神情极为认真，眼睛紧紧盯着钢板，手中的糖勺有些生涩地移动着，糖液从勺中缓缓流出，在钢板上勾勒出粗细不一的线条。
在她手边，摆放着几个卡通模具，一旦图案成型，糖液冷却凝固，她便会小心翼翼地将糖画拿起，轻轻放入一旁的塑料袋中包装好。
此时，一摞已经用塑料袋包装得整整齐齐的卡通糖画，安静地躺在她手边。
而在不远处，一个干净的盒子里，一大把糖葫芦被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每一串都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哇——夕语做的好快啊！”陈芊芊满脸惊喜，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叹。
陈芊芊看到这，手脚麻利地将做好的糖画和糖葫芦都插到了靶子上，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些就会被人抢购一空。
“嗯。”闻夕语轻轻点头，应了一声算是打招呼，手里的动作却不曾停歇。
对于糖葫芦的制作，闻夕语已是轻车熟路，手法娴熟得如同经验丰富的老手，已经能完全接替程彦去完成日常的社团订单了。
可涉及到糖画制作，对糖液的精准把控，依旧是她亟需攻克的难关。
在手工糖画这门技艺里，最难的往往不是最后的勾勒描绘图案的环节，而是“如何借助糖勺，精准驱使糖液在案板上绘出栩栩如生的图案”。
这看似简单的操作，实则暗藏玄机，对于未曾系统学习过糖画技艺的普通人而言，光是熬制糖液对火候的要求，就足以劝退大部分人。
而操控糖勺让糖液如臂使指般听话地“作画”这两步，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现在的闻夕语此刻正处于最艰难的摸索阶段。
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到程彦等人的存在，只是紧盯着手中的糖勺，试图精准控制糖液的流速。
可糖液却时而浓稠缓慢，时而稀薄失控，在不锈钢板上留下的线条，要么歪歪扭扭，要么粗细不均，远不及程彦绘制的那般流畅优美，画出来的图案跟程彦的作品更是天壤之别。
糖液，本应是绘制精美糖画的灵动颜料；糖勺，本应是挥洒创意的神奇画笔。
但对于尚未掌握技巧的闻夕语而言，这两者却成了难以驾驭的“烈马”，控制不好颜料和画笔的画家，自然是无法画出让人满意的作品。
好在她的性格向来安静沉稳，耐心十足，对于这样重复的失败也并未气馁，只是默默坐在这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每一次失败都会让她的手艺精进几分。
“嗯？夕语现在的都练到了这一步吗？很有天赋啊。”程彦不知何时站在了闻夕语的身后，看起来已经端详了好一会儿。
“啊？这是怎么看出来的？”陈芊芊满脸疑惑，脑袋从一旁探了过来。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案板上那些歪歪扭扭、粗细不均的糖线，和纪雨眠两人大眼瞪小眼，瞧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程彦嘴角微微上扬，耐心解释道：“你看，虽然夕语对于糖液的控制还很生疏，但勾出的糖线全都连在了一起，没有断开，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他没等其他几人接茬，便直接答道：“这说明夕语现在熬制的糖液稀而不散，稠而不聚，已经达到了糖画的入门要求了。”
“对于一个业余的初学者来讲，几天就能练到这种地步，已经很有天赋了。”程彦补充道，眼神里满是对闻夕语的肯定。
“那你当初学了多久呢？”纪雨眠好奇心顿起，忍不住开口问道。
程彦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又带着几分狡黠地眨了眨眼说道：“教我糖画的那个师傅啊，说我学东西的速度，不能拿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你只是想借机炫耀自己是个天才，对吧？”陈芊芊瞪着死鱼眼吐槽道。
几个人的关系现在相比于之前要熟络了太多，像这般你来我往的调侃吐槽，早已成了日常相处的调味剂，倒也不会有人感到冒犯。
“哈，‘天才’这个词这可不是我说的哦。”程彦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带着几分“欠揍”的贱笑，看着尤为欠打。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夸我了，那我自然是要承认下来了。”程彦一脸得意，让陈芊芊又好气又好笑。
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呢？
面对同龄人的这般“夸赞”，程彦当然要“谦虚”地照单全收，顺便还得回敬一个“得意”的表情。
“厚脸皮……”纪雨眠目睹这一幕，忍不住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浅笑，小声嘀咕道。
不过程彦的能力却是实打实地摆在那，就拿眼前这排得望不到尽头的长龙来说，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正是程彦自身影响力的有力证明。
他凭借精湛的糖画技艺，成功吸引了众多目光，让这个小小的摊位成为了广场上最热闹的焦点之一。
纪雨眠留意到了这一切，殊不知在暗处，同样有一双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们。
韩食社的朴尹娜等人，正躲在人群之中，偷偷窥视着程彦这边的动静。
“中餐社怎么又招揽了这么多客人……”穿着一身火热辣妹装的朴尹娜，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味。
她身旁的同伴们，也个个阴沉着脸，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死死盯着热闹非凡的中餐社摊位。
尤其是当程彦手法娴熟地绘出一幅幅精美绝伦的糖画时，那流畅的线条、生动的造型，让韩食社这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可更多的，还是对中餐社这般受欢迎现状的深深嫉恨。
不是，他们之前不是只会画点卡通熊猫兔子么？什么时候连这么高难度的图案都信手拈来？
程彦做糖画的速度怎么又快又好！这还是普通人类吗？！
这让我们还怎么抄！
“没关系，只要他们不继续卖糖葫芦就行了，【果物怡】马上就要开业了，可不能让这些家伙分润走我们辛苦宣传的流量……”朴尹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低声对同伴们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上有股异样的触感，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挲。
她惊恐地猛地转过头，只见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大抵是个阿三，正借着人群的拥挤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蹭，那肮脏的手还故意在她的大腿上反复摩挲。
“啊！”朴尹娜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划破了周围嘈杂的人声，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厌恶。
当然，程彦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小插曲。
因为有个“老熟人”正对他提了个为难的要求。
“嘿，bro，你还记得我吗？”一位身着嘻哈风格服饰的黑人主播，迈着轻快且节奏感十足的步伐走向程彦的摊位，
——是上次那个拿棉花糖来做糖葫芦的嘻哈网红。
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似火的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道：“我又来拍新的挑战了，你这儿能定制糖画的图案吗？”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同时又隐隐有股要给程彦出难题的意味。
程彦看了眼后面排队的人群，又看着眼前的嘻哈网红，斟酌了片刻后说道：“只能给你画一个，如果太难了的我做不了。”
“bro——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看过你做的糖画了，我要的这个跟那些比起来简单多了。”
听到这话，程彦的神色刚缓和了几分，便看到了对方递过来的图案，表情瞬间凝固。
而一旁的纪雨眠更是大惊失色，立马用手挡住了旁边的直播摄像头。
wc骇人精！你怎么敢掏出迪O尼米O鼠的？！
程彦要是敢在国外拿这个盈利，可就碰上世界最强法务部的“版权雷区”了。
“哈哈……bro你别怕，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嘻哈网红见程彦和纪雨眠的反应，脸上堆起笑容，一边摆手一边打着哈哈，随后快速滑动手机屏幕，又翻出几张图片递了过去。
程彦看得大汗淋漓，屏幕上的这些角色虽说知名度高，但版权归属同样复杂，稍有不慎也会陷入侵权纠纷。
他抬起头，看向嘻哈网红，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谨慎，最后婉言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嘻哈网红挠了挠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被程彦拒绝后自己反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也是为了直播，被水友给诱骗过来了，眼下自讨苦吃，只能站在摊位前硬着头皮从里面挑出了个二创比较宽松的角色，让程彦进行绘制，并再三保证出了事自己负责，这才让程彦松口。
程彦瞥了眼，这种版权公开多年，二创也没什么版权纠纷的角色，只要没有恶劣影响，拿来绘制应该不会被告上法庭，入住监狱，喜提银手铐品鉴牢饭……
这么想着，程彦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许，长舒一口气，定了定神，迅速绘制完了这款定制糖画，送走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