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课
“首先，让我听听你对魔法的见解。”
爆爆一脸懵逼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问：“我？”
她成为魔法师的时间才两天，能有什么见解？
不过，在莫里斯严厉的目光下，她还是转动了大脑，细细思索自己成为法师后的体验。
“呃，魔法就是法师具有的特殊能力，能做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大多数普通人对魔法的印象。
“就这些？”，莫里斯被她的回答气笑了：“你跟我两天，见到我用了这么多法术，得到的体悟就这些？”
“动动你的脑子！”
莫里斯一顿痛骂，批得爆爆面红耳赤，她低下头，大脑再次转动。
五分钟后，她抬头，再次给出回答：“魔法，是一种以小代价取得大成效的技巧。”
听到回答，莫里斯满意地眨眨眼睛，夸奖道：“很好，虽然仍然浅薄，但是有所进步。”
“就如你所说，魔法它是一种技巧，一种工具，与科学一样，是研究世界真相的一种手段。”
“但不同的是，魔法它看得更加清晰，更加直观，科学实验需要仪器来进行，而我们，魔法师本身就是最棒的仪器。”
“你知道，魔力的本质是什么吗？”
“能量？”，爆爆回答，又觉得不对，如果是能量，那她为什么能用魔力提起东西？
“没错，它确实是能量，同时，它也是一种万能的力场，这就是为什么它具有物理性质，而通过催化剂，它的性质便会发生改变，转变为光，火，水，电等等常见的元素。”
“这种催化剂，我们把它称为符文。”
“催化剂只是个形容词，符文的本质其实是魔力构成的特殊回路，它......”
“......”
魔法之道是如此深奥，仅仅是一点点皮毛，都让爆爆听得如痴如醉，向往不已。
两小时后，莫里斯停下了授课，他的眼睛严肃地盯着爆爆，布下了课后测试：“好了，现在给你十分钟，构筑我在这节课讲的第一个魔法。”
“不合格的话......”，莫里斯想了想：“就罚你关禁闭吧，意识关在小黑屋里一天。”
“然后由你代劳活动是吧。”
莫里斯故作惊讶：“哦，你真聪明！”
爆爆翻了个白眼。
“放心，不是真的小黑屋啦，就是让你在意识空间里补补课。”
“好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秒，你还有九分三十秒，哦，现在是九分二十秒。”
听到倒计时，她不敢再浪费时间，为了集中注意力，她闭上眼睛，试图用魔力构建出一个符文。
根据莫里斯的理论，整个世界，可以被视为一个巨大的，只具有着原始本能的生物，祂体内所发生的生命活动，就是自然中存在的各种现象。
而符文，就是和祂沟通所用的语言，通过符文传递信息，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
用蓝星的例子类比，世界就是一个精妙的程序，而符文，就是编程语言。
爆爆的意识好像又回到了一小时前，莫里斯为她讲述符文的时刻。
“每一个自然现象，都有它所对应的符文，但是，这世界上的自然现象这么多，它们所对应的符文也无穷无尽，区区人类，又怎么能记住这无穷无尽的符文呢。”
“于是，魔法师们对这些错综复杂的符文进行对比研究，最终，归纳出了最根源的基本符文。”
“这些基本符文代表的，便是世界的物理定律，一切的现象都由其衍生。”
“像是......火焰。”
她的气息变得平稳，魔力本能地运行，照着记忆中莫里斯的讲述，构成了一个特殊的几何体，那便是基本符文。
随后这个几何体开始变形，拓展，向着代表燃烧的符文变化。
就在燃烧符文准备成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分散了她的精神。
“哦，对了，我有跟你说过吗？今天真的走得挺累的，那衣服穿起来也有点难受，下回记得叫范德尔再改改。”
注意力分散，已经被初步构建的符文突然间没有了约束，又重新变回散乱的魔力。
爆爆气愤地睁开眼睛：“莫里斯！你是故意的吧！”
莫里斯毫无心理负担地承认了：“我确实是故意的，亲爱的，你要习惯干扰，在战斗中，敌人可不会傻傻地等你构筑魔法。”
“你现在还有四分四十秒。”
爆爆气鼓鼓地闭上眼睛。
再一次构筑符文，效率提高许多，这回，她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其中，没有在意莫里斯的干扰。
在时间还剩十秒钟时，一团火焰从她的掌心升起。
“成功了！”
爆爆惊喜地看着这团绿豆大小的火焰，心中升起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虽然，她之前用魔力提起东西，也算是一种魔法，但那实在是太粗浅，只是一种本能的运用，让她生不起几分成就感。
直到现在，她用符文搓出了一个火球，才有点施法者的感觉。
“嗯，不错，用时九分十秒，勉强合格了。”
听到莫里斯的评价，爆爆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你中途干扰，我早就完成了！
莫里斯作为一个西格玛男人，自然是没有在意她的眼神，依然我行我素：“好了，休息时间结束，让我们来上最后一课，法师该如何冥想。”
休息时间？哪来的休息时间？
没等爆爆吐槽，投影上又出现了一副人体的解剖图，她再度集中精神，跟上莫里斯的进度。
......
第二天早上，爆爆退出冥想状态，直接站起。
没有熬夜的不适，也没有劳累过后的酸胀，只觉得自己精神勃发，打了几管鸡血。
“你这个什么馄饨什么什么决的，很管用啊。”
就是名字起得有点奇怪，让她有点饿。
“指正！是混元造化决！不是什么馄饨！满脑子都是吃的小笨猪。”
底城也存在着馄饨这种小吃，那是从艾欧尼亚那边传过来。
“哦，云吞馄饨决，这个不会像身体强化术那样，有副作用吧？”
“你这家伙......。”，莫里斯无奈地叹了声气，决定把名称略过，再谈下去指不定还会变成沙县小吃决呢。
“包放心的，我被封印的这么多年，都用来完善这个混......呃，这个我独创的冥想法了。”
“那蔚她们也能用吗？”
“可以是可以，但普通人没个十年八年的很难入门，不过，入门后的好处不少，可以延长寿命，有些天赋的还能开辟意识空间，成为法师。”
“另外，你教他们的时候记得叮嘱一声，不要外传了，嗯，要传也是传给自己的心腹。”
要是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大法师，根本不在意这种小事，但现在还是重新创业阶段，能控制的变数少一点是一点。
“你放心吧，他们嘴绝对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