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差点就死了
“不...不不!”
张道宁的铁拳如狂风骤雨般砸向树精,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将树精的躯干砸得粉碎。
树精发出凄惨的哀号,巨大的枝干在张道宁的猛击下被生生折断。
四周的所有异端见此,争相逃亡。
杀戮充斥了张道宁理智,以至于它都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眼见树精渐渐没了生机,张道宁混沌的脑海才努力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缓缓停下了拳头,给树精留下了一口喘机。
“告诉我,如何压制我体内的异种?”张道宁双眼猩红,身体因异种力量的侵蚀而发生了恐怖的异变,那股力量已达极限,可他也即将无法承受这股力量的反噬与躁动。。
恰似决堤的洪水,汹涌而难以遏制。
他深知,若在此处找不到压制之法,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被异种完全吞噬。
张道宁算是理解了,何为成为异人成为异端。
“有!”树精思索片刻后,声音颤抖地说道。
它的语言晦涩难懂,可不知是异种力量的影响,张道宁竟能理解它的意思。
树精的答复让张道宁心境安稳了一些,脑海里的杀戮欲望都快溢出来了,完全释放异种的力量,太过于狂暴。
树精的回应让张道宁紧绷的心弦略微放松,脑海中那几乎要爆棚的杀戮欲望稍稍缓和。
这异种一旦完全释放,太过狂暴难驯。
而且在这片寰宇世界中异种似乎挣脱了现实世界的枷锁,释放时毫无阻碍,不仅肆意驰骋,还得到了某种强化。
“跟我来。”树精用枝干艰难地在地面爬行,朝着树丛深处缓缓而去。
“我和你明说,我今天大概是活不了了,如果我不能活下去,我要将你们这方天地屠杀殆尽,一个不留,所以别想耍什么花样。”张道宁捂着开裂的头颅,冷冷地威胁道,此刻他能苟延残喘,已然违背了现实世界法则,全靠异种力量勉强维系着这具支离破碎的身躯。
树精闻言,不由得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片刻之后,张道宁在树精的引领下,穿过重重树丛,来到了一湾湖水之畔,湖水澄澈如镜,散发着一种莫名的亲和力。
湖的四周不见丝毫腐坏的迹象,唯有寻常的小树与繁花点缀其间。
湖中央,矗立着一株残柳,它并不高大,几缕枝条垂落湖面,随风摇曳,别具一格。
张道宁缓缓靠近湖水,心中的杀戮欲望正迅速消融,身体的畸变也渐渐褪去,残破的身躯逐渐恢复人形。
此刻的他,生命垂危,使用异种力量的反噬席卷全身。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条濒死的鱼,对眼前的湖水充满了强烈的渴望。
此刻已别无选择,他俯身将全身浸入水中,刹那间,身躯的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大口大口地饮着湖水,每一口都甘甜无比,畅快淋漓。
右臂的异种也被彻底压制,那颗血种仿佛陷入了沉睡,再无半分躁动。
张道宁爬上岸,对着湖中央的残柳恭敬地拱手作揖,深深鞠躬。
没想到这寰宇世界,竟还有如此祥瑞之地,并非全然是...异端?
张道宁正暗自思忖,察觉到树精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自己,便开口问道:“你可知这湖水究竟是何来历?”
没想到寰宇世界,竟然还有正面的存在,不全是...异端?
张道宁这么想着,感受到自己正被树精视奸着,便开口问道:“你可知这片湖水是什么情况?”
“自我等有了意识起,这湖水便已存在,我们只知道靠近它便会十分难受,可其他一些种族的生物靠近时,却能感受到宁静与治愈。”树精如实说道。
“于是你们便在现实世界洒下暗示,让各种受危的生物,来此搏一搏生机?”张道宁推测道,不然那枚药丸为何能开启通往此方世界的通道,实在难以解释。
“是。”树精平静地回应,并未否认。
张道宁不在多言,而是朝着树林外走去,来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
“叫剩下的异端,将人类头颅累在一起。”张道宁吩咐着树精。
树精沉默不语,只是躯干在地面上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紧接着,残存的异端从隐秘的角落鱼贯而出。
它们行动迅速,很快便将一颗颗人类的头颅汇聚一处。
张道宁向树精要了一团火,幽蓝的火焰舔舐着那些头颅,瞬间将其包裹。
“受苦的灵魂,愿猪神指引你们找到归乡的通路。”张道宁双手合十,他心中忐忑,不知这祷告在这片诡异之地能否生效,然而,他却隐隐约约捕捉到了那些灵魂散发的气息——无尽的痛苦。
可就在这庄重的时刻,变故陡生。
凌厉的攻击朝着张道宁迅猛砸下,那些残存的异端们,面露狰狞之色,上前扑杀准备扑杀张道宁。
“人类,必须死,干掉它!”树精发出怒吼,今天如果不杀掉此人,那么知道通路的他对此地的造物来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眼前的人类,此刻没有异种力量的加持,所以,它必死,异端们是这么想的。
可这算盘打错了。
眼前的异端数量根本不值一提,张道宁身形根本不动,凭借着人类肉体的力量,拳头撼碎了周身的异端们。
张道宁没有丝毫迟疑,一步跨出,来到树精面前,势大力沉的一拳砸出,直接将那树精仅存的一口气彻底断绝。
“是的,正如你所想,异端,必须死!”
张道宁俯视着脚下的尸体,不屑地啐了一口浓痰。
此时他感到身体一阵抽离,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药效要到了吗?”张道宁自语,他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原本打算放火烧山,将这片树林彻底付之一炬,可看眼下这时间根本不允许了,“那就下次吧。”
...
再度睁眼,张道宁双眸中的黑色已全然褪去。
然而,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仿若巍峨大山般压在他的头颅之上,紧接着,如潮水般汹涌的撕裂感不断地在他全身肆虐,疼得他几近昏厥。
“我热烈的马。”
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