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受挫的众禽
阎阜贵对着眼前三个娃儿,他是一点法儿都没有。
如果阎阜贵是在学校,他还有一点法子,那就是拿起戒尺教训他们。
可眼下,阎阜贵手里没有戒尺,根本行不通。
再说,靳大丫他们也不是阎阜贵的学生,他想公报私仇也做不到。
“算了,我想我去街道办找刘主任议论议论。刘主任应该会来主持公道。”
说着说着,靳为国迈开腿真打算出院子。
这若是闹大了,街道办刘主任一准怪阎阜贵他自个儿,到时他一定会把管事三大爷的权限交给院里其他人。
管事大爷还是挺有面儿的,不单单刘海中渴求,阎阜贵心里也渴求。
“等等,我…”
阎阜贵叫住靳为国不让他离开。
“老阎,不就二十块,给吧,谁让你输了呢,早知道你不跟靳为国同志打赌就好了嘛,这事儿瞧你做的,我忒不地道了,我们可是长辈,怎么能跟孩子们一般见识。”
刘海中拍着阎阜贵肩膀。
阎阜贵冷哼一声,松开刘海中的手,这次,阎阜贵把手伸到口袋翻出一个小钱包。
阎阜贵肉痛般一毛一角数起来,数了整整半小时,这才依依不舍递给靳为国,“你清点一下,够不够数。”
“够了,不过这张五毛钱怎么有点褶皱啊,我怕花不出去,你得帮我换一张。”
靳为国清点着钱,说出问题。
三大妈咬着嘴唇,她眼眶红彤彤的要滚下泪珠,家里头阎解娣还小呢,家里头需要钱的地方多了去,这二十块可是三大爷今天刚刚发的工资,这捂在口袋里头还没捂热,就这么给出去了?
“好,我给你换。”
三大爷钻进自家门帘一顿儿收罗,才收罗一张开起来不怎么皱巴的五毛钱,拿给靳为国。
拿到新换的五毛钱,靳为国看都不看三大爷三大妈一眼,就把黑白电视机搬到后院屋里去。
三大爷瞅着靳为国凌厉背影,他后悔的牙根都咬断了。
三大妈拉着三大爷进门,暗暗掐着三大爷手臂胳膊,疼的三大爷完全不敢吱声。
院里其他人无数目光盯着那台崭新电视机,他们都羡慕嫉妒啊,靳为国可是院里头一个拥有自行车和电视机的,恐怕也是整个铜锣鼓巷里人家,也是头一个。
“靳为国怎么那么有钱呢,有钱也就算了,怎么连黑白电视机券也有呢。”
“我听说厂里李副厂长也想捣鼓一张电视机券,都费劲的很呢。”
“可不是,靳为国太了不起了。我这两天都看到靳大丫在吃猪肉饺子和牛肉干,赶上天天过大年。我们过年都不一定吃上肉呢。”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话,无不流入何雨柱耳朵里。
何雨柱心里头对靳为国恨意更深了,靳为国打他那么惨烈也就罢了,关键人家靳为国越混越好,恐怕这四合院里,只有靳为国是位杰出青年了。
棒梗把大白兔奶糖纸带回家,正在蒸窝窝头的秦淮茹还以为是靳为国给儿子的,忍不住又肖想起靳为国,如果二嫁靳为国,肯定每天吃香又喝辣。
“是不是为国叔叔给你们吃的?”
秦淮茹摸着棒梗,还有小当槐花的头。
棒梗把糖纸拿尖锐指甲扣出一个洞,恶狠狠说道,“屁呢,靳为国比三大爷还扣,怎么会给我们糖,这糖纸是我和妹妹们在地上捡的。”
“妈,你快尝一口,糖纸也是甜滋滋的,以后你给我买糖纸吧。”
小当拉着秦淮茹袖子。
秦淮茹眼泪在眼眶流动,委屈个不行。
秦淮茹这才知道人家靳为国压根没给,她心中幻想完全破灭,眼泪吧嗒吧嗒掉落,好在贾张氏去外头遛弯,要不然贾张氏又要污蔑她勾搭靳为国。
秦淮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勾搭上靳为国,还要天天被婆婆说。
她倒是宁愿自己勾搭上,一想起秦家屯秦支书家里,秦淮茹吃上热腾腾的肉,那可是靳为国弄来,她就好怀恋啊。
上次秦淮茹回一趟秦家屯,她听说妹妹秦京茹要来请四九城相亲,如果秦京茹跟靳为国处上对象,那往后,秦淮茹扒拉点靳为国家的肉,不就更方便了?棒梗几个孩子不愁没有肉加强营养不是?
想着想着,秦淮茹心里头有了主意。
这边靳为国让楚学和靳小豹把电视机摆放在桌子上,然后他们调好天线就开始播放节目。
靳大丫等人对着黑白电视机里会动的影像,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棒梗小当槐花几个人,还有院里其他孩子趴在窗户里偷看,靳为国看到他们也没驱赶,就让他们看好了。
过了会,刘海中在靳为国门前咳嗽两声,唤靳为国出来。
靳为国躺在炕上看电视,百无聊赖回应一声,“二大爷,有事?”
“为国啊,刚刚我也算是为你说好话,你这电视机借我两天好不好。我看看一些国家政策新闻,如何?”
三大爷走到靳为国屋里,他偷偷说着。
“我愿意也没用,你得问屋里几个孩子。”
靳为国把锅甩给靳大丫他们。
“我不愿意,我要看,这电视机我可稀罕宝贝的很,再说了三大爷,如果你弄坏了,你也赔不起啊。”
靳大丫咸不咸淡不淡说了一句。
明明是六岁小女孩儿的话,刘海中听的是那样刺耳。
“大丫说的没错,不借不借。”
楚学眼睛一直盯着电视。
“不。”
“借。”
靳小豹努力说着单字,说着说着,他又重复一遍,竟然完整说了半句,“就…是不借。”
“你们…”
刘海中老脸火辣辣红。
趴在窗户看电视的棒梗不乐意了,“三大爷,你挡住我们了,我们看不到。”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买得起。”
不甘愿刘海中哼一声,就出去。
等一大爷走远,靳小豹走过来把两扇窗户全部关死,简直一点点缝儿都没有。
这下子,棒梗他们完全看不到。
棒梗一点都不想走的意思,“虽然我们看不到,我们还能听电视机声音呢,听声音也很过瘾。”
紧接着,靳大丫把电视机声音调到最小,屋里人是能听见,不过外头的人根本听不到。
“哥,怎么电视机声音也听不见了?”
槐花拉着棒梗的手哭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