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的弱点
像是一条护崽的母狼,警惕又危险的盯着后视镜中,那张让她深恶痛绝的脸!
“陆靖汀,你想报复,你想搞针对,你就冲我一个人来!欺负一个五岁的孩子算什么本事?你和棋缈儿真是一丘之貉。”
没有陆靖汀的允许。
她棋缈儿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私自住进陆公馆。
更不会有机会虐待他的宝贝儿子!
陆靖汀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用力摁捏着紧皱的眉心。
他要是知道棋缈儿胆大包天。
竟是敢动陆思琛。
也许早在六年前,棋家那对父女就该被埋进坟墓。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棋宝儿认定他是棋缈儿的帮凶。
他们之间的仇只会更深!
一路沉默。
直到车子急速驶入陆氏旗下的医院。
一早就接到通知的医护人员候在大门外。
棋宝儿是被抬上担架的。
因为她的左小腿已经彻底失去知觉,无法行走。
“致幻迷药,加氧、洗胃,思琛有遗传性心脏病,准备体外循环,和除颤仪,舌底含硝酸甘油。”
陆思琛躺在另外一个担架上。
两个担架在一楼大厅内并行前往电梯间。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腿会不会被截肢。
而是用最专业的术语,快速将治疗方案说了一遍。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愣住了。
就连心脏外科和神经内科的两名专家都有些愕然。
能够看一眼就基本分析出中了哪一种迷药。
并且迅速根据病人的基础病定制治疗计划。
这即便是有四十年从医经验的高级教授也未必能做得到。
“请问,小姐您……是医生?”
其中一名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问道。
棋宝儿咬着牙,忍住疼痛带来的昏眩感,苦笑道:“久病成医,习以为常。”
六年中最黑暗的那段时间。
她可不就是整日与各种能够让人致死的药物为伍嘛!
时间一长。
即便不是医生,也学会如何将自己从地狱里拖回来了。
毕竟她的孩子们需要妈咪。
她的景耀需要她去报仇!
在那之前,她是不能死的。
手术室的灯箱亮起。
陆思琛被送去急诊室洗胃。
陆靖汀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走廊里。
脖子一扬,露出一段项链,在白炽灯的反光中一闪一闪。
就像一颗即将停跳的心脏。
闪烁着最缓慢的节奏。
“不见了?”
被仍在陆公馆后门的棋缈儿跑了。
冯秘书在电话里说道:“是被人给带走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是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陆靖汀垂下头,“哈”的一声冷笑。
冯秘书赶紧安慰道:“棋缈儿不足为虑,少爷,您的计划……”
“我儿子受伤了。”
他换了个话题,说道:“我要棋缈儿两条胳膊。”
“少爷!”
棋缈儿名义上还是陆家未来的少夫人。
现在她有个三长两短,多多少少都会给本家那边的人留有话柄。
对少爷百害无一利。
冯秘书还想劝阻。
陆靖汀却用最无力,也是最狠辣的语气说道:“老冯,这世上,怎么会有比宝儿还有思琛更重要的存在呢?”
因为没有比他们更重要的存在。
所以一切都可以舍弃。
即便是他的命!
冯秘书无言以对,挂断电话前,他只说了一句,“少爷,您真是爱惨了她,可陆家的男人,最不该有的,就是……爱!”
棋宝儿的手术很顺利。
断掉的腿骨被重新接上。
但由于她的腿不是第一次断,这次又受伤,为了更好的恢复。
她需要住院。
而陆思琛却在她麻药劲过后醒来前,被带回了陆公馆。
“呜呜呜……坏爹地,你放我出去!我要找妈咪,我要找妈咪!”
因为被迷晕。
小家伙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被强行关了起来。
他委屈的攥紧小拳头,砰砰砰的敲着门板。
“少爷,您和棋小姐的误会太深了,要是再把小少爷给关起来,恐怕棋小姐她……”
冯秘书想替自家可怜兮兮的小少爷求情。
可陆靖汀头也不回的走近书房。
砰!的一声,将门从内部锁死。
老冯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对跟在身边的佣人说道:“给小少爷准备点吃的,就说是……他妈咪嘱咐的。”
现在能让陆思琛乖乖吃饭的人,也就只有棋宝儿了。
但偏偏少爷也是铁了心不让他们母子俩见面。
为了不让小少爷活活把自己饿死。
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希望有用吧!
一场舆论风波将红峰彻底打垮。
棋缈儿虽然捡回一条命。
可她现在只能像一只老鼠一样躲起来。
任由棋宝儿和棋冷尘夺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混蛋!”棋缈儿砸碎一切能砸的东西。
屋内一片狼藉。
门口。
男人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靠在门框上。
半张脸隐没在灯影之下。
周身笼罩着一股子与实际不符的阴柔狡诈。
毕竟景家二少在人前,永远都是最善解人意,知冷知热的谦谦公子。
也是让棋宝儿难得欠下人情的多年老友!
“缈儿,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猪脑子里,不会真的以为……你没有我,还能活下去吧?”
景洛一步一步走进棋缈儿。
棋缈儿捂住脸,颓废的跌坐在床上,呜咽道:“靖汀是我的!阿洛,我只想要靖汀。”
“可是你为了利用周思思绑架陆思琛那个小野种,还是和我做了。”
景洛长的很好看。
他有一张比女人还要娇艳的脸。
还很喜欢笑。
可景二少的笑,却总是叫人不寒而栗。
就像此刻,正俯身在棋缈儿身侧的他。
用最轻快的笑声,说出最让人憎恶的话。
棋缈儿怒不可遏。
她抬起手就要扇过去。
可一沓照片却劈头盖脸的仍在了她的身上。
“缈儿你真应该看看自己在床上的样子有多美,你说,陆靖汀会不会很想欣赏一番呢?”
景洛坐到石化住的棋缈儿身边。
他像是最优雅的情人一般,搂住她剧烈颤抖的肩膀。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那香艳的照片上。
他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警告道:“在我得到宝儿的心之前,缈儿,你最好安分守己,听话一些!不然……”
“啊!”
棋缈儿的头发被景洛一把抓在手中,再用力往上一抬。
头皮的撕裂感几乎让她痛到想吐。
就在她彻底臣服于景洛带来的恐惧后。
他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会让你尝尝比陆靖汀的惩罚更加可怕的折磨!”
“不不不……阿洛,阿洛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被自己的头发吊在墙上的棋缈儿哭喊不止。
房门关闭。
景洛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擦掉手上的血渍,对身边的黑衣人吩咐道:“把陈家那疯婆娘带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