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警署里的热情
上次来湾仔警署的时候，曹堂被安排在审讯室内。
而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单独的房间。
直接放在了警员们的办公区。
能感觉到这应该是迈克故意为之。
不过，最终结果可能会让对方感到失望。
“这位先生，你是要喝咖啡还是喝茶？”没过多久，一名见习督察主动走过来问道。
“一杯清水就可以了，谢谢。”
从说话时的语气再到神态动作，让这位见习督察有种意外的舒服感。
他笑呵呵道：“不用谢。”
随后转身去帮忙倒水。
紧接着的下一刻，又有一名寸头督察上前，同样说明道：“你在街边遇险的事情，我帮忙打听过了。那群家伙似乎不属于本区的古惑仔，所以案子可能会比较复杂。”
“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到那些破坏湾仔治安的罪犯！”
曹堂点了点回应道：“我也相信，咱们湾仔警署一定可以将那些恶行绳之于法。湾仔一直保持着极为稳定的发展，市民们全都有目共睹。”
“过奖了，曹先生。”寸头督察听到这话，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与此同时之前倒水的那名见习督察，也已经将水杯放在曹堂面前。
现场气氛可以说和谐到了极点。
而之所以能够出现这种情况。
曹堂知道主要还是因为，自己预支过湾仔区基层警员的尊重。
眼下正在发挥作用。
【叮，警署的人没有在宿主身上感受到古惑仔的跋扈形象，留下了良好的初始印象。】
【目前已预支：湾仔区基层警员的尊重+30（11/100）】
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内。
高级督察迈克通过面前玻璃窗没有合实的百叶帘，正在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最初的想法，本来是打算让曹堂出糗，被其他警员围观。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那家伙莫名开始和大家聊天。
先前的社团古惑仔每次进出警署，明明很不受待见。
迈克搞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他知道，不能再任由曹堂待在办公区域。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对方甚至可能与警员们称兄道弟。
届时，恐怕就麻烦了。
心念至此，他连忙拨打办公桌上的电话，要求将人赶紧带进来。
……
五分钟后。
迈克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已经进来坐了好一会的曹堂。
假装完全没有注意到，之前警署办公区域所发生的那些事。
眼见这种沉默，没办法让对方的情绪出现波动，最终开门见山道：“昨晚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已经第三次被问及这个问题。
曹堂摇了摇头回答道：“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你会不知道？”听到这句辩驳，迈克忽然提高音量，“湾仔这么多人，那群古惑仔为什么偏偏盯上你！如果不是……”
“阿sir。”曹堂打断了对方还未说完的话，反问道：“照你的意思，那些杀人犯、强奸犯行凶，也都是另有苦衷了？”
原本打算火力全开的迈克，瞬间哑口无言。
他没办法顺着对方所讲的那些论据，展开话题。
古惑仔遇到仇杀之类，与其他案子的受害者肯定是有着明显区别。
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自己刚才属实脑子一热，说了不该说的话。
“曹堂，你究竟为何被人当街追砍，自己心里面应该明白。”重新调整好状态，迈克语气冷漠道：“如果不想这场追杀持续下去，最好早点交代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所以还请警方帮忙调查。”
曹堂完全是在实话实讲。
但这一幕在迈克眼中，则被解读为油盐不进。
他刚准备继续开口。
铛铛铛——
办公室外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请进。”尽量耐着性子，迈克暂时没再搭理曹堂，出声说明道。
紧接着，梁珊迪推开门走进屋内。
见到来人是自己的女朋友，迈克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
他脸色变得铁青，从座位上站起来。
快步走上前，小声说道：“珊迪，你先跟我过来一下。”
话罢，梁珊迪并没有直接回应。
转而出声询问道：“长官，你想找我单独谈话，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
“珊迪，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这里是警署。”迈克努力压下心中愤怒，保持语气平静。
身穿米白色制服，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
梁珊迪同样认真的说道：“正因为这里是警署，所以我才问你找我谈话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迈克最终应答道。
话音落地，两个人走出办公室。
来到一处相对安静，没有其他人的地方。
“珊迪，你知不知道曹堂他昨晚差点被人砍死！”刚刚走到这里，迈克便忍不住出声道。
而讲完这句话后，迈克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盯着自己女朋友继续说：“对了，昨晚的目击者称，曹堂被人追砍时，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没错，那个人是我。”梁珊迪的眼神微动，随后干脆的承认下来。
抬起手捂住额头，迈克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另一边，梁珊迪简单解释了一下：“当时我帮他保释出来，他请我吃了顿饭。”
“珊迪。”迈克经过最初的冲击，逐渐冷静下来，他非常严肃的说道：“曹堂那种人真的不可以过多接触，他早晚都会横尸街头的！”
“像他这种古惑仔的案子，我之前办过很多很多。”
目光微微低垂，梁珊迪回想起昨晚的惊险画面，声音变得很轻，“大概吧。”
紧接着，她抬起头重新回到最初的话题，“现在我们最应该谈论，是关于曹堂为何需要长时间被看守在警署。他在这次事件中只是受害者。”
已经明确指出曹堂这辈子不可能有什么未来，应该尽量远离。
自己女朋友也接收到这条信息。
迈克决定留给珊迪一些思考时间，不再继续强行干涉。
最终允许将人领走。
时隔不到一天，二度进入湾仔警署。
然后又再次离开。
就连身边人也还是梁律师。
至于张君怡，曹堂专门交代过不用跟进警署。
现在应该正在某个地方等待。
叮铃铃——
恰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曹堂按下接听键，一个柔媚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我已经查清楚了。昨晚的事，应该是三联帮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