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换东家了
古人云“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古人还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盛如娇决定听后面这个古人的。
她初来乍到，短时间内可以依靠太子府庇护，但眼瞅着聂明哲身边也是腥风血雨不断，说不定哪天靠山就倒了亦或者不给她靠了……
所以她还是要积极想办法积累声望和财富。
盛如娇想得清楚，她最拿手的也就是一身医术了，所以积累声望就从治病救人着手。
原本对如何攒钱这一块儿还没想法，但看着满满当当一盒子的地契，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太子妃一动不动坐好久了。”宝珠端了一碟子绿豆凉糕放在桌上，“可是天气太热精神不好？您尝尝这凉糕，兴许心情就能好点呢。”
盛如娇回过神冲着宝珠笑了笑：“以后本太子妃给你开个酒楼如何？”
“奴婢可是只给太子妃做好吃的。”宝珠笑嘻嘻道。
金珠拎着茶水进来，闻言笑道：“太子妃，她这话说的不假，平日里我让她给我做点吃的，她总是不肯。”
凉糕下肚，嘴里还留着清凉的甜意。
盛如娇手指在匣子上敲了敲，道：“如今天色还早，宝珠留下来照看沁儿，金珠陪我出去一趟。”
“是，太子妃。”
……
天气炎热，午后的朱雀大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各家守着铺子的伙计也有不少在打瞌睡。
按照聂明哲给的地契，盛如娇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挂着“回春堂”牌匾的医馆，她带着金珠进去，柜台里的一个伙计立刻招呼起来。
“请问这位夫人是抓药还是问诊？若是抓药可有药方？问诊的话，就得辛苦您移步到别处了，咱们坐堂的大夫今日不在。”
大婚之后，遵循的宸华国规矩，盛如娇梳了妇人发髻。
盛如娇笑道：“怎的如此冷清？坐堂大夫去了何处？”
虽然这个时辰，其他店铺也没几个人，可回春堂显得格外冷清。
伙计叹气：“不瞒您说，咱们的大夫被对面杏林堂给挖走了，我听掌柜的说，医馆开不下去了，马上就要换个东家了，也不知道日后还开不开医院了。”
盛如娇对这个说话就带笑的伙计很有好感。
“你不舍得？”
“不舍得啊，小的虽然没见过咱们东家，但也知道东家仁义，每年义诊不说，要是遇到打仗的年份，还会捐赠药材……多好的东家啊。”
盛如娇眨了眨眼，聂明哲统军打仗是很厉害，可于生财一道上实在差点天赋。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盛如娇将一张房契放在柜台上，“告诉他，新东家来了。”
伙计愣住，他识字，捧着地契看了看，又看盛如娇，连忙道：“夫人稍等、小的马上去请掌柜的。”
盛如娇颔首，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医馆，很宽敞，足足有三间卧房那么大，收拾的也干净利索。
她又拉开几个药盒各抓了一把药材检查，眉眼看带了笑意，药材年份足，没有弄虚作假。
聂明哲用的人，品性都不错。
掌柜是个五十岁上下，两鬓头发都白了，但人很精神，一看到盛如娇就要下跪行礼。
跟伙计不同，回春堂掌柜是知道自家东家就是太子府的，也知道日后回春堂就归太子妃打理了。
他们太子妃可是受过观音菩萨点化的！
“有些话想跟掌柜的单独聊聊。”盛如娇虚拦了一下。
看出盛如娇不想在人前暴露身份，掌柜赶忙道：“楼上有供坐堂大夫午休的房间，夫人不嫌弃的话，可以移步二楼。”
“好。”
掌柜的在前面引路，带着盛如娇去了楼上。
盛如娇原以为只是个有桌子有床铺的休息室，就像前世她在医院值夜时的宿舍一样。
可推门进去，才发现是自己格局小了。
这哪儿是临时休息室，分明五星级酒店的标准。
休息室很大，布置奢华，紫檀木的屏风、前朝的花瓶，就连床上垂着的纱帐都是一匹千金的紫烟罗。
还有单独的盥洗室。
盛如娇环顾一周，忍不住道：“几个坐堂大夫？”
“原本有一个，现在一个也没有了。”掌柜的叹气，“杏林堂给刘大夫在京都买了栋宅子将人挖走了，还将他的父母妻儿都接到了京都安置。”
盛如娇呆了呆，忽然觉得自己前景一片光明。
有着一身医术，日后即便跟聂明哲一拍两散，她也能过的很好了！
这可真是一个对大夫超级友好的地方！
“奴才丁大通叩见太子妃。”掌柜重新跪下请安，“太子已经传了话过来，日后奴才就是太子妃的人，太子妃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盛如娇愣了一下：“你签了卖身契？”
丁大通一脸骄傲：“本来太子不同意，奴才努力了好久才签的。”
盛如娇惊讶：“自由身也可以效忠太子殿下，为何一定要签卖身契？”
确定自己一时半会回不去，盛如娇很是好好研究了一番这里的各种规矩。
卖身为奴，那日后生下的孩子也是奴才，而且奴籍不得参加科考，所以除非是揭不开锅，没多少人愿意当奴才。
“这当奴才也要给谁当奴才啊！太子府的奴才门槛可太高了，要不是奴才兢兢业业的，还不一定能让太子殿下同意呢！”
眼看着五十岁的老掌柜一脸眉飞色舞，盛如娇表示自己无法理解，但还是先让人起来：“丁掌柜起来说话。”
“太子妃想问什么尽管问，奴才定然知无不言。”
盛如娇道：“说说京都的各家医馆的情况，最火的医馆是哪家，来看诊的病人都是什么人？病人的治愈情况如何？”
她只听聂明哲说这里的大夫水平不好，但究竟有多好就不清楚了。
“回太子妃，现在最有名气的医馆就是杏林堂了，杏林堂背靠三王爷，里面一共有四个坐诊大夫，都是从东唐国请过来的，算上从咱们这里挖走的刘大夫，他们一共有五个来自东唐国的大夫。”
“因为好大夫少，坐堂大夫的诊金也高，因此这些大夫主要是为官宦人家还有有钱商贾看诊，寻常百姓很少来医馆。”
盛如娇想了想又道：“从前刘大夫还没被挖走的时候，总有病人看诊的脉案吧？拿来给我瞧瞧。”
丁大通犹豫了一下，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