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古有烽火戏诸侯
秦梦予不中用,被萧靖尘看两眼就说不出话,浑身颤抖地跪着。
不得已,秦忠只能开口道:“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有殿下纵容太子妃害皇上。”
“你这是构陷本王?”萧靖尘冷冷地看着秦忠,“秦梦予又构陷太子妃,你们秦家,要做什么?”
瞧着他的眼神,秦忠总觉得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就在他忐忑不安时,大理寺唐猛带着一众衙役冲进来,将这里围起来。
萧靖闻吓得直接站起身,躲在侍卫的身后。
他还未瞧见,手中的七皇子已经不知被谁带走。
待他看清楚时,就见七皇子被周念抱在怀中。
“唐猛,你要做什么?”萧靖闻有些胆怯地问,“难不成你要在我府上杀人?”
“三殿下。”唐猛拱手道,他将案卷拿出来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丞相这么多年,买卖官员,强行圈地,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的罪状,条条人证物证俱全,三殿下可要看?”
听见不是冲自己来的,萧靖闻整了整衣衫,站直了身子:“怎么这么巧?方才秦姑娘说起太子妃的罪状,你就带着衙役来找秦家的麻烦?”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同下官一起去大理寺走一遭。”唐猛面色淡淡地道,“至于太子妃,秦梦予三日前就将她所谓的人证物证交给下官,经查,皇上的确是生病,与太子妃无关,若是三殿下还有什么疑问,大可去问皇上。”
唐猛用皇上来堵萧靖闻的嘴,他即便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再说下去。
之前在皇宫,他也很清楚,皇帝被虞妃迷惑,根本不会站在他这边。
原本以为今天能将周念的罪坐实,到时就可以将她抓起来,影响萧靖尘的心神。
没想到唐猛居然来了,若非此人从不参与任何党争,他都要以为这是萧靖尘安排好的事情。
“丞相大人,跟下官走一趟吧。”唐猛甚至都没有多看旁人一眼,只是略微向萧靖尘拱手行礼,“太子殿下,下官告退。”
随着他话音落地,一群衙役蜂拥而至,直接将秦忠绑了拖出去。
秦忠如何挣扎,一个文官,如何能挣扎出这群衙役之手?
他被这么轻松地抓走,秦梦予没有料到,她无力地委顿下去,面色苍白如纸。
就在他们以为这就完了时,唐猛竟又杀了个回马枪。
“对了。”唐猛突然伸出手,在众人心惊肉跳之中,食指落在秦梦予的面门,“秦梦予,一并带走,构陷太子妃者,拔了舌头,送去教坊司。”
众人眼睁睁看着,曾经大越第一美女被几个衙役粗鲁地带走,哭得梨花带雨也没人心疼。
无人敢上前为秦家说一句话,毕竟唐猛是皇帝最信任的人,甚至连太子都要让他三分。
他们父女二人被带走,还要遭到那样残忍的对待,余下之人自然是没什么心思继续参加宴席。
很快就有人找借口,陆陆续续离开。
直到生下萧靖尘夫妻二人,以及盛铭扬和萧悦时,院子才彻底安静下来。
“六弟。”萧靖闻能屈能伸,笑着上前道,“既然这件事是个误会,七弟还是由你们带回去,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告诉我。”
萧靖尘不屑地冷笑,根本没有正眼看他,接过七皇子抱好,牵着周念离开。
瞥了眼萧靖闻惨白的面色,萧悦心情十分舒爽地跟着离开。
今天这件事显然是萧靖尘早已安排好的,秦家就这么覆灭,也不知道皇帝和萧靖闻会不会心痛?
“铭扬,你可知是谁最早提出要打压盛家的?”萧悦轻声道,“正是秦忠这老贼,他一心想要求和,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买通了。”
“那倒不是。”盛铭扬摇头,“之前我父王就查过他,担心他里通外敌,后来发现,他就是单纯地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若总是打仗,文官自然势弱。”
“真是坏到骨子里!”萧悦骂道,“这种老贼,早该被杀了!”
盛铭扬紧紧握住她的手,因为她嫉恶如仇,替他鸣不平,而觉得心里十分感动。
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周念坐在马车上笑起来:“你们两个快点成婚,我们也就放下心了。”
闻言,萧悦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扬起他们握着的双手道:“快了,也不差这几天。”
周念笑着挥手和他们道别,瞧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这才放下车帘。
看着七皇子手臂上的淤青,周念的面色依旧难看。
这口恶气不出,她自然是十分不开心。
萧靖尘知道她在生气,于是说道:“不如这样,让林蔚跟教坊司的人说说看,关照一下秦梦予。
“也好。”周念略微松了口气,“她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一个古代的女子,被送到教坊司这样的地方,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脏了自己的手。
一夕之间,秦家就从高高在上的文官之首,变成了阶下囚。
整个上京议论纷纷,这件事变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些被秦家欺负过的普通百姓,纷纷自发地去卫王府门外跪拜“神女”。
这种奇景,大越建国几百年,也是头一遭。
上京的朝臣们也是人心惶惶,尤其是之前跟秦家走得近的官员,更是坐立不安。
他们闭门谢客多日,最后选择带着东西来拜望俞王。
毕竟他们知道,与太子走得近的,只有俞王,且他在太子面前也说得上话。
至于镇南王,在边关太远,与他们都不亲近,自然不敢贸然上门。
俞王府门槛都被一群送礼之人都快踏破了,却连俞王的身影都没见到。
俞王直接躲在卫王府,看着对面这个给他惹事的侄儿,气得胡子直翘。
“王叔别这么大气性。”萧靖尘微笑道,“接下来我们该回宫,外面的事情还要多多依仗王叔。”
“慧儿呢?”俞王突然问,“你不是将她带回来了,究竟要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