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救了我却不对我负责
周念消失之后,于嬷嬷听到动静进来,只看到屋顶一个硕大的洞,忙惊呼起来。
此刻,暗卫们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刻将这里的消息告知萧靖尘。
萧靖尘在前院说是招呼客人,不过是冷淡地坐在主位上。
原本他是不打算来的,可他不想让自己和周念的婚礼留下遗憾,所以全然按照礼部的议程走完。
此刻他原本就心急如焚,想着周念的“坏事”,暗卫出现时,他的心陡然一沉。
“王爷。”暗卫跪下道,“属下无用,没有保护好王妃。”
在他跪下的瞬间,萧靖尘就已经推着轮椅转身去了后院。
他无比后悔自己遵照这什么狗屁礼仪,若是和周念一起去后院,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车轮在他的用力下,几乎要飞起来,不消多久就到了后院。
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全都在王府寻找周念。
林蔚急匆匆跑来,看到此情形,立刻道:“属下这就动用所有人去找王妃。”
“着重查太子府与丞相府!”萧靖尘冷声下令,“若是查不出,你们全都拿命相抵!”
若非此刻找人需要这些暗卫,萧靖尘已经下令将他们全都砍了头示众。
林蔚几乎是小跑着去调集人手,在整个上京寻人。
他们还不能大张旗鼓地告诉旁人是找谁,否则会对周念的名声不好。
萧悦急匆匆赶来后院,看到乱糟糟的静竹苑,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俞王府的人,也听你的调遣。”萧悦毫不犹豫地道,“念念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看了眼周念,因为她的这句话,萧靖尘难得对她做出回应,轻轻颔首。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直到唐勇来禀报,说是府中各个角落已经寻遍,根本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萧靖尘坐不住了,他进了屋子,当下就换了身夜行衣,从密道离开。
唐勇知道他做什么去,自然是以管家的名义,稳住王府内的局面。
很快,上京就好似被戒严了般,街上已然看不到任何商贩和行人,全都回家避着。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皇帝。
萧云鹤正在书房与萧靖初说话,闻言突然砸了手中的杯子:“当真是越发放肆!”
“父皇!”萧靖尘当即跪下去,“儿臣今日受了羞辱不要紧,可萧靖尘他今日敢在上京如此目中无人地大肆搜捕,明日就敢进皇宫!”
“怎么能不要紧?”顾云瑾在旁添油加醋,“皇上,身为臣子,竟敢羞辱储君,将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还请皇上严惩!”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成功让萧云鹤的面色更加难看。
他当下便下旨,让整个禁军全都出去“请”萧靖尘进宫,若是他敢抗旨不尊,立刻将他抓回来!
萧靖初这才与顾云瑾相视一笑,看来这次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无法再与他们作对了。
禁军全体出行,这次不仅主街上,其他街上也全都没了人影。
他们分明是来抓萧靖尘的,却不知为何,片刻后竟然跟他一起找起了人。
皇帝和太子还在宫里等着消息,可左等右等,直到天色全然暗下来,也没等到任何消息。
禁军和卫王府的侍卫们,将上京几乎是掘地三尺,一整晚都没找到周念。
他们不知道的是,周念此刻就被关在距离王府只有一条街的农户中。
她被下了药,过了整整一晚,到天亮时才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得猛然往后倒去,头险些撞上后面的墙,还好有一只手护住了她。
“小九?”周念诧异地看向面前的人,“这是哪儿?我又为什么在这儿?”
“自然是我带你来的。”小九笑着道,“小姐,我说过,卫王不是良配,可你非要嫁给他,我没有办法,只能在你成婚之日将你带走。”
今天的小九有些不同,平日他都是低着头同她说话,今天却是直视她的眼睛,而且眼底有着一闪即逝的疯狂。
“你疯了!”周念震惊地看着他,“将我放开,我会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是,我疯了。”小九捏着她的下巴,勾唇笑道,“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疯了,原本我会死在那个巷子里,谁让你救我?救了我却不对我负责,还要嫁给旁的男人,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周念别过脸,躲开他的手,继而沉声问,“想要做什么?”
小九的身手再好,若是没有相当多和实力强的人相助,根本无法将她从卫王府带出来。
可身边如果有这些人,小九的身份就绝对不是个小侍卫。
这么久了,不知道小九潜伏在国公府,对她言听计从,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小九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人影闪动,“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将你带出上京。”
听到自己还在上京,周念略微放下心,她习惯性地摸向腰间,那个小包却不见了!
“不用找了,我藏起来了。”小九背着她道,“知道你针法了得,我不得不防着,也怕你会向对方太子那样对付我,所以将你手绑起来,绳子绑的结实,你就别挣扎了,会疼。”
周念看向四周,边找能够解开绳子的东西,边与他虚与委蛇:“小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萧景辰他对我很好,是我选择的人,你为什么不同意?”
“为什么?”小九转过头,向她这边走了两步,那两步像是毒蛇在吐信子,“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这不是大越的传统?为何你不愿意?”
他目光呆滞又疯狂,眼底隐约有黑雾在翻滚。
他的眼神太过变态,周念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对付萧靖初的法子对他显然是没用的。
她此刻只能期待自己能够拖延时间,到萧靖尘找到这里的时候。
“不是我不愿意。”周念故意露出温和的笑容,“我们一直是主仆关系,不是吗?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