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作自受
老者的咄咄逼人让少女宁姚皱起了眉头，缠着绷带的右手悄然扶住腰间刀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我很怕麻烦，更讨厌跟人吵架，不然我们出手试试对方深浅，如何？”
老者显然没料到黑衣少女如此强硬，神色瞬间阴沉下来。
锦衣少年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他深知此时若冲突升级，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姑娘一定要追究吴爷爷的过失，我愿意拿出此物作为补偿。”说着，他从腰间布袋中取出一方玉玺。
那玉玺通体由不知名美玉雕琢而成，黄玉表面数条黄龙蜿蜒盘旋，栩栩如生。
阳光洒下，黄龙似在吞吐玄黄之气，宝光流转，彰显着其非凡的来历与价值。
锦衣少年单手托着玉玺走向黑衣女子，高大老者则弯着腰低着头，如影随形地跟在少年身后。
齐东见对方无意理会自己，也不愿自讨没趣，便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去陆沉摊子的路又不止这一条，换条路便是。
可就在他即将走到小巷末端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飞剑如电般迎面袭来。
齐东匆忙举臂格挡，却发现飞剑目标并非自己，而是飞向身后。
他急忙转身，只见那名高大老者已如鬼魅般冲到黑衣少女身侧。
刚刚还距少女二十多步远的距离，仿佛在眨眼间便被老者跨越。
黑衣少女虽已拔刀出鞘，却仍被老者迅猛的一拳砸中脑袋。
而那把飞向老者的飞剑，也早被老者有所防备，他顺势抓住飞剑，毫不犹豫地再次向齐东投掷而来。
“老东西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齐东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既然对方三番五次欲置他于死地，那躲回家中恐怕也难以幸免。
他眼神一凛，手中匕首轻挑，将甩来的飞剑击飞，同时心念一动，瞬间将手中武器切换为弓箭。
齐东搭箭拉弓，动作一气呵成。
弓弦响处，一支箭矢如流星般脱弦而出，朝着锦衣少年疾飞而去。
紧接着，他再次切换武器，一把夹着圆球的弹弓出现在手中。
他没有丝毫停顿，弹丸紧随箭矢之后，朝着锦衣青年射去。
此时齐东心中想着，必须要先制住这个看似是关键人物的锦衣少年，才能让那老者有所顾忌。
“殿下！”高大老者惊呼一声，声音中满是惊恐与焦急。
他身形急撤，全然不顾重伤的黑衣少女，一把抓住锦衣少年，将其拉至身后护佑。
箭矢飞来，老者眼疾手快，伸手稳稳抓住，但他抓住的只是箭矢末端。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箭头竟脱离箭矢，凭借惯性继续朝他射来。
与此同时，箭头处冒出一抹白烟。
高大老者满脸疑惑，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巨响在他胸前炸开。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让他下意识闭上双眼，可他心中清楚，还有一枚弹丸正朝自己袭来，更要命的是，那弹丸上还燃着一根引线。
老者别无选择，转身用自己的身躯护住身后的少年。
少女宁姚被打后，心中似乎满是愤怒与不甘，她本以为自己能应对这老者，却没想到还是被偷袭得手，此刻她强忍着伤痛，准备找机会反击。
“砰！”又是一声巨响，距离高大老者不足两米之处，强大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波涛，差点将他直接掀飞。
此刻的老者已顾不上小镇的规矩与天道规则的压制，他猛地放开周身窍穴，任由这方天地的气机疯狂倒灌体内，强行在周身撑起一层罡气护罩。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咆哮出声：“齐静春，这可是你的地盘，你不管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老者正疑惑间，耳边传来一阵“滋滋”声，似有什么东西落在身边。
强烈的危机感如芒在背，他欲抽身撤退，却发现数支箭矢如雨点般袭来，刚有所动作，身上便挨了数箭。
箭矢虽然破不开他的罡气护罩，但会爆炸啊！
此刻他身边有个少年拖累，根本无法全力施展，只能憋屈地用护体罡气拼命抵挡。
在这方对武夫和炼气士压制严重的天地间，他的处境愈发艰难。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在老者身边响起，硝烟弥漫。
齐东见势，果断切换出匕首，趁着混乱快速离开了此地。
若是在野外，他定会上去查看一番，可在这小镇之中，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越少人知道他的情况越好。
黑衣少女只是看了一眼齐东的背影，随后什么话也没说，快速离开。
…………
齐东一路飞奔回到家中，从木板床下拖出一个包裹，迅速补充装备栏中的消耗品。
箭矢，弹丸和自制手雷，齐东平时可准备了不少。
直至装备栏再次爆满，他心中的“火力不足恐惧症”才稍有缓解。
此时，他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那两人的情况。
齐东估摸那两个家伙应该是凶多吉少，毕竟这场战斗起始于黑衣人挑起的纷争。
自己用了那么多炸药，即便不能将其杀死，也定能影响他们的状态，只要那些黑衣人不演他，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他心中仍隐隐有些担忧，万一那群人真的是在算计自己呢？
他决定尝试用陆沉所教的占卜术来分析一下情况，一来是检验技能效果，二来也想看看能否从中得到更多线索。
他拿起铜钱，心中默默回忆着占卜的知识与步骤，将铜钱轻轻丢出，如此反复六次。
在占卜过程中，他的内心十分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实践占卜术。
待看到卦象时，他发现是一个静卦：坤为地，六冲卦主快，日月又分别是用神的病地和绝地，子孙伏藏……
齐东眉头紧皱，仔细分析着卦象。
经过一番思索，他猜测这次偷袭可能是黑衣人安排的，而那两个人或许已遭遇不测。
自己和黑衣少女，恐怕是被人当枪使了。这结果虽在他预料之中，可仍让他忍不住暗骂一声。
他不甘心，又起一卦，想要探寻那两人的背景。
当解卦结果映入眼帘时，齐东不禁眼皮一跳。卦象显示对方身份尊贵，而这场争斗竟是两个大国之间的博弈。
得知此事事后与自己并无太大关联，且似乎还有好处可拿，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也不确定这占卜是否准确，但此刻能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结果，也算是一种慰藉。
齐东疲惫地坐在床边，心中五味杂陈。这一番折腾下来，他着实有些心累。
不过，相较于疲惫，他心中更多的还是兴奋，只因在这世界中，他看到了飞剑。
自己头顶九十多的数字，是否意味着只要能将一把飞剑放入装备栏，就能毫无阻碍地驾驭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