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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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像往常一样

暂且叫我猴子,今天是2024年12月9日,我入职的第454天。

像往常一样,就着电视剧或综艺节目吃晚饭,每天的元气好像只够支撑我扒拉完最后一口粥,我的背想要直直地舒展在床上,我的脑子、我的腰、我的腿脚,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仿佛只有卧室那张床,才是解救一天疲惫的灵丹妙药。

我的一天真的很累吗?

我一般会在早上6:30-7:10醒来,若某天比前者早,多少是有点懊悔的,本就不足的睡眠这下更少了;若某天比后者迟,又略微紧张,洗漱、开窗通风、拿垃圾、找钥匙,着急忙慌,再出不了门就该迟到了!

坐车上班的路上,我就已经在微信置顶笔记里安排今天的大事小情了,生怕落下一件小事,小事酿大事,捅出一发不可收拾的篓子。今早上有临时检查要来,预约会议室、和相关领导汇报了临时检查事项后才匆匆吃了口早饭,而后又继续做今天的迎检、会议准备,连接、调试电脑、换茶水,按开那个设定显示28℃,室温确永远只有15℃的空调……接着检查人员到了,要求补充资料备查,我在楼上楼下穿梭,文件在内网外网之间转来换去,有时候觉得自己工作的很大部分,都属于“隐形工作”,像是“隐形家务”那样,看起来每件都不足为外人道,但算在一起,却占据、耗费了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每天中午一点钟会准时被办公室的灯光照醒,像是鸡棚里被灯日夜照不停催促生蛋的鸡一样,在那几分钟里,心悸、烦躁,想骂人,想是否有魔力能突然停电,想离开这个不让人午休的公司!但等到十五分钟后、半小时后,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又能够继续稳定地忙会手头的事,盼着下班的到来。

下午是和部门领导一起在室外干活,我有些手足无措,需要踩个小凳子,我在下面站着假装扶着,领导踩在上面干活,他的细致已经达到的我难以企及的高度,先拿湿抹布擦一遍浮土,再拿干抹布吸水擦干,接着比着要贴的标识牌,一点一点修剪胶带到几乎差不多的长度,我就在下面眼睁睁的看着他贴完了一个、两个、三个,直到最后一个第四个干完,站在下边的我甚至看不出左边高了还是右边低了,倒逼着领导拿着卷尺和小刀片又划定了距离侧边的定位点,或许这是另一种意义的“向上管理”吧。

下班路上和同事姐姐比谁走得快,抢班车的座位,是从早上醒来后笑得最爽朗的一回了。家门口的红绿灯,路宽、红灯长、绿灯短,每次都秉持着走人行道赔钱多的想法,三步并作两步的走。渐冷的冬夜里,乱入人行道的汽车朝行人按着不间断的不礼貌的喇叭,随地小便的男人还是不乏。

拿出钥匙打开家门那一刻,世界都变得静谧了,等待热汤降到适口的温度,等待洗衣机洗好衣服发出“滴~滴~”的喊叫。、

只是还没来得及“生活”,明天又快要来了,明天,我又会在几点醒来?或许我也把工作当生活,才不至于企图用晚睡来延长我生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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