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没离婚就急着上位
盛意暂时将关于陈京淮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专注于找工作。
但像她这样没什么经验,又离职场太久远的新人,想要找到一份心满意足的工作真的不容易。
宁安见她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连忙把她拽起来去吃大餐。
“那家新开的中餐厅叫红玫瑰,在网上很有名气,我还没去试过呢,得尝尝好不好吃。”
距离较远,宁安开着她的甲壳虫带盛意过去,停好车望着餐厅外排着的长龙,盛意好奇:“怎么这么多人?”
“名人效应吧,据说这家餐厅有架钢琴,是著名钢琴大师传下来送给徒弟的,价值千万。”
这里环境装修相当不错,宁安预订的位置在二楼,遥遥望去,就看到防护严谨的圆台上,矗立着一架水晶三角钢琴,灯光下琴身熠熠生辉,闪耀无比,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力。
不过盛意跟宁安两人对乐器方面不甚了解,兴趣也不大,欣赏片刻便着手吃起来。
宁安嘴挑,尝过吃食后撇撇嘴:“一般。”
“这还叫一般?”
宁安嫌弃:“一看你就没吃过好的,怪不得能瞧上陈京淮那货,在一棵树上险些吊死。”
盛意笑笑,没反驳,她说得并无道理。
换个中听的说法就是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皆是意难平。
下一瞬,盛意脸上的笑滞了滞。
“看什么呢?”宁安觉察到不对劲,问。
盛意说:“孟云筝。”
就在她们这桌不远处,女人大概是觉察到视线,朝盛意露出一个甜美的笑,继而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朝这边走了过来。
宁安突地就要站起身。
盛意眼皮一跳忙按住她,“别,你冷静。”
宁安拳头都硬了:“冷静不了一点儿,这种时候就该支愣起来。”
孟云筝走到盛意面前,甜甜的叫人:“姐姐。”
盛意看她一眼,没说话。
倒是宁安坐下来冷笑:“叫谁姐姐呢?可别乱攀亲戚,咱们意意是独生女,没个欠抽的瘪三妹妹。”
“对不起…”孟云筝眼眶红了,手不经意的抚过自己的肚子。
“我只是想过来感谢盛小姐,谢谢你的成全,让我能留在淮哥身边,还有能进入淮哥公司的机会……”
“说够了吗。”盛意凉凉打断她。
孟云筝咬了咬唇:“我——”
盛意扬起面前的水杯猛地朝她泼过去。
哗!
这动静不小,周边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盛意放下水杯,冷眼看她:“你是第一个敢从陈京淮身边闹到我眼前来的女人,我忍你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你似乎认为我脾气软好欺负,能够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我跟陈京淮还没离婚你就这么急着想上位,这杯水是你应得的。再有下次,可不止水这么简单!别说你肚子里那个没成型的东西,就是你,也得从燕城消失,不信你试试?”
孟云筝满脸湿漉漉的站在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白。
盛意不再给她眼神,问宁安:“吃好了吗?”
宁安都惊呆了,回过神忙点头:“好了好了。”
“我们走。”
等两人出了餐厅,回到车上。
宁安扭头冲盛意竖起大拇指:“你刚刚酷毙了。”
盛意系上安全带,下巴微抬:“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宁安笑:“这才像你,我还真以为你结个婚把脑子给结没了,你刚没看见那女人的脸,简直比调色盘还好看。”
盛意勾唇,五官生动漂亮。
让宁安都有点移不开眼。
盛意无奈将她的脸转过去:“开车,回家。”
盛意没把孟云筝这事放在心上,她都要跟陈京淮离婚了,还操心这么多干嘛。
回到家直接洗洗就睡下了。
凌晨。
半梦半醒似乎听见有人敲门,宁安骂骂咧咧爬起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憨批大半夜不睡觉……”
“卧槽!”
盛意听见她的惊呼,人也醒了,下床出去。
“怎么了?”
宁安跟见了鬼似的慌忙从门前跳开。
盛意问:“谁啊?”
宁安:“你自己看!”
盛意摸不着头脑的走过去,在靠近门时,不知怎么心头忽然一震。
门又被敲了敲。
“盛意。”
熟悉的男音隔着门板闷沉的传进盛意的耳朵,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是陈京淮。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盛意抿唇。
白天刚泼了孟云筝一脸水,他这么快就来找她算账了?
盛意下意识看向宁安。
顿时瞳孔微缩,有些哭笑不得。
宁安不知何时在手里抄了把菜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对上她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
无声道:「不要开。」
盛意紧绷的情绪突然就松懈下来,听她的暂时没动。
就在两人进行眉眼官司时。
陈京淮再次出声:“开门。”
那低磁的嗓音里已经带着压不住的不耐烦。
宁安走过来冲门口虚张声势喊:“有病吧你,找错人了!”
门外安静一瞬。
接着又响起男人的声音,像是在打电话:“徐关,马上叫人来开锁。”
盛意眼皮蓦然一跳。
连忙按住要发火的宁安,低声安抚:“没事,我来,你先回屋吧。”
她确信陈京淮干得出来撬锁这种事。
他能找过来说明他很确定她就住在这里,骗不过他的。
不想把事闹大,盛意深深地呼吸,然后拧开了锁。
男人就站在门外,身形颀长挺拔,英俊的面容半掩在暗影深处,薄唇微抿,格外的冷峻,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不苟言笑时神情有几分阴戾。
盛意与他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是盛意率先败阵,她垂下眸,“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越过盛意,目光往里一扫,“这么多天不回家,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盛意侧身不自在地挡了挡他的视线,又扬起脸来看他:“这里怎么了?我很喜欢这。”
宁安家是六十六平米的两居室,面积上虽然小了些屋内东西还多,但特别温馨有人烟气息。
不像之前住的别墅,空旷沉闷,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有时夜晚她下楼喝水,都感觉自己仿佛是寂寥飘荡的幽灵。
玄关的灯光洒落在盛意身上,有种温淡的乖顺感。
但陈京淮却看得出来。
这人身上长了刺。
得拔了才行。
“去把你的东西带上,跟我回家。”
他屈尊降贵找过来,已经够给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