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作才能共赢
临近中午，林海睁开眼，记忆中还有血光在眼前飞闪。
他环顾四周，发现是在熟悉的屋舍之内，才想起昏死的最后一刻，是来到了锻造师居住的复合大院，现在只有徐真居住在西院。
早在徐真带回来霜山的信息时，他就已经给了锻造师的待遇。
“林掌柜。”
徐真从另一侧榻上下来，问询情况。
“我遭到了暗算……”
林海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接着将昨日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原本，林海同正一馆的郑馆主、宝芝药行的黄师父、青石村的执事长老秦昆山，一同前去探索霜山，本来消息是林海带去的，但是其余两人竟是各有打算。
他们没有敌过那只大角鹿，只能无奈退走，在下山的途中，秦昆山伙同郑馆主，对林海、黄师父暗下杀手，铁匠铺的许师傅已经被杀了。
“可恨，黄师父亦是重伤，已经被药行的人接回去了。”
“我没有人接，一路逃回了铁匠铺……”
徐真沉默了半晌，问道：“村里的执事长老这么做，难道他不怕破坏秩序吗？”
“……”
林海同样也是陷入了沉默，很久后才回道：“其实，所谓秩序亦掌控在长老会手中。”
“秦昆山这样做，一定是得到了长老会暗中授意，又或者是陈氏买通了他们，现在出手虽然失败，但是我也不敢声张，也不会有人为我主持公道。”
“明白。”
徐真点了点头，现在就算闹到村子长老会去，最终的结果估计也是林海死。
青石村长老会不会绝对公允，陈氏给的好处多，他们自然就帮陈氏，然后完成了法器制造的垄断，对村子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村长老会维持着初期的秩序，实际上是一种集权的手段。
能够有冲出权力范围潜力的，他们会展现公允，甚至拉拢结交。
没有这种能力的，就可以随意拿捏、榨干价值，最后持续圈养或者置之死地。
“唉！我和黄师父此次重伤，丹田受损，想要恢复至少耽搁三日，待三日之后，只怕是再也无法赶上这些人的脚步了！我林记铁匠铺，只能退出青石村，另谋他处。”
“你想得过于简单了，”徐真淡然的泼了一盆冷水，“为了保证斩草除根，你要么去当长老会的狗，要么就等着被追杀至死，跑到哪里都没用。”
林海：“……”
这人说话好生直白，当狗说得也太形象了吧，林海被徐真一番话说得哭笑不得。
“徐真，我觉得你以后会是个大人物，所以别在我这里待着了，免得遭受牵连，”林海目光凝重的劝说道，“和陈氏有深仇大怨的是我，我将你驱走，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
徐真笑了笑，翻手拿出几个储物袋，其中装着几枚陈氏铁庄的木牌，道：“我刚杀了他们一组人，你说我现在还能抽身吗？”
“什么？！”林海闻言不自觉的坐起身来，目光讶异的盯着徐真。
一个人，干掉陈氏铁庄一组，那至少是一名练气后期，带三名练气中期的学徒。
那徐真岂不是至少有筑基的实力？才能如此轻松的全身而退？！
“你先说说，你和陈氏到底是什么仇怨？”
徐真没有理会林海的惊讶，自然的坐在了床榻上。
闻言，林海面庞苦涩起来。
“上个轮回，青石镇下来一个订单，让各镇打造法宝，奖励是一枚能够令人突破到结丹期的珍贵丹药，那时候全州的铁匠铺都在疯抢订单。”
“只有我倾尽全力，打造出了一把绝品灵宝，又是长剑，品质最佳，我献于镇府，得到了那枚丹药，故此结丹，但却得罪了陈氏，让他们家族一位年迈的长辈未能结丹，而耗尽寿元，在这个轮回……身死。”
“怎么，轮回也会身死？”徐真感觉寿元在这里算是一个较小的因素。
“会的，天道会抹去所得，但不会治愈伤势，历经轮回同样在消耗寿元，不断突破境界，也是为了得到天道奖励，这些奖励里，就存在新寿元……”
“原来如此……”怪不得赛季末大家都那么佛系。
想要长生，还是必须要在轮回之中不断历练，寿元看似不重要，但其实等你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很要命了，陈氏的那位老祖宗应该是有伤，故此无法快速修至结丹，需要结丹来提升寿元。
没想到最后的机会也被林海夺去了。
这本来只能怪陈氏技不如人，但是这种道理，只有把他们踩在脚下的时候再去讲，方才能听得进。
“这么说，林掌柜在打造法宝方面，很有天赋？”
“天赋？谈不上……”林海叹了口气，“每个轮回，我都会热衷于研究此道，故此历经十余轮回后，锻铸、精锻、熔炼，学来得心应手，灵感常有。”
“这就是天赋。”
徐真笑了，所谓轮回抹去一切，其实亦有可能是将“经验”化作了“天赋”归还，新的轮回自然灵感如泉涌。
按照这个思路猜测，假如自己连续五十个轮回都浸淫于火诀之道，并且每个轮回都能至大乘之上，那么将会在某个新的轮回，铸就一条“天火灵根”，或者灵物一条火诀道韵。
所以，每个轮回亦是反复锤炼的过程，修至大乘期并不关键，关键在于渡过最终劫难。
“这么看来，果然是深仇大怨，陈氏不光将老祖宗的死算在你头上，还要抹除你以确立家族产业稳固。”
“是啊。”
林海也终于承认，他现在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了。
上个轮回也曾经想过会结仇，但是没想到，对方会付出那么多代价，不惜勾结长老会一起将他的铁匠铺完全抹除，还拖累了不少人。
“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青石镇的道路已经打通，很多修行者近期也会回来，到时候我自去坦白说这件事便是。”
“不用，”徐真翻手一招，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朵洁白无暇，却又散发紫色光华的冰封雪莲，好似水晶一般剔透，转瞬间吸引了林海的目光。
“这是……”
“冰冻妖莲，里面有妖力。用火灼烧之后，可以取出里面的莲花，林掌柜，我需要你用这个为我做一件法宝。”
“徐真，你这是何意？”林海目光带着异样，不明白徐真现在是何意。
“当做下订单吧，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百块灵石作为费用，”徐真起身踱步，没等林海开口，他接着说道：“现在陈氏盯着你的人，大多都在筑基之上。”
“而盯着我这个帮工身份的，无非是几组练气期而已，我出去探索依然能够回来，你则可在院中养伤，帮我打造出法宝。我在野外所得，同样能够分于掌柜。”
林海愣神半晌，接着疑惑道：“你想我做你的专属锻造师？”
“这是最好的办法，合作才能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