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这媳妇,我用着不错
“秘戏图都看了?”
喜房内,红烛摇曳,明婳站在屏风后面,双颊绯红,细弱蚊声回答道:“刚才都看过了。”
“嗯,将喜服脱了我瞧瞧。”老嬷嬷眸光锐利,直勾勾盯着她。
削若水葱般的柔荑解开了喜服上的金丝扣,这喜服是昨晚上突然送来的,是京城最名贵的锦绣坊的,寻常只为贵族公卿做衣裳,就算如此还得持符牌排队几月才能轮到。
名贵的衣料坠在脚边,里面是薄如轻纱料子,清晰可见胸前小痣的肚兜,还有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裆绔裤。
女子身段柔美玲珑,丰臀盛胸,纤腰盈盈,自从前朝妖妃越瑶姬乱朝破国厚,晋朝只推崇女子文弱端庄之美,似这样的妖孽尤物,当真是该乱棍诛杀!
嬷嬷上下打量,也没能从她身上找出一丝不美的地方,就连那隐藏在女子厚重衣服下的肚脐小孔,都圆润可爱得紧。
她板着脸道:“可知道新婚之夜如何侍奉夫君。”
明婳心里想笑,还能怎么伺候,不就那回事么?
态度却愈发温婉恭敬,“昨日姨娘都教了,夫君是诗书礼仪之家,又是探花郎,妾必会遵守礼仪,绝不发出一丝声音。”
“错!”嬷嬷冷声呵斥,“该主动一些,郎君都是在外办差干活的,你若不主动,难不成还要郎君歪缠着你么?”
明婳不解,怎么跟家里人说得不一样。
“都沐浴过了?”
“是。”
“上床等着去。”
那嬷嬷气势凌然从屏风后绕出,只留了一盏昏黄如豆的烛影。
季家连寒门尚且不如,婚事准备匆忙,房间狭小,但看着那新糊的窗花,满屋子喜气,明婳却是满足而快意的,起码自由了。
“爷,您可以进去了。”
明婳竖起了小耳朵,视线却不敢往外打量,免得不够恭顺。
门被人推开,冷风灌入。
一双黑色皂靴从屏风后绕出,束得很紧,小腿笔直修长,还没等她看清,那烛已经被一道劲风熄灭。
明婳被一道高大的人影欺身而上,男子身上独特的气息涌入。
“刚才没教你规矩?”
他声音冷而磁性,如棋子落玉盘,十分好听。
明婳寻思着刚才那画册其实她还看过更豪迈的呢,不过这会不是她发挥的时候。
娇娇怯怯伸出了手,去找男人的腰带,却只摸到类似于貔貅虎符一般的铁质蹀躞。
“往下点。”他的气息喷在耳侧,还不等她动作,耳垂已经被他张口含住。
“腿打开。”他发号施令,肚兜被掀起一角,他用解下来的肚兜蒙住了她的眼。
“自己上来。”
明婳心里暗暗骂娘,玩得还挺骚的,季淮安啊,平时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
不过今晚是新婚夜,反正嬷嬷说了,要主动些,那还不如可劲了自己的心意,这么一想,明婳一下翻身而起,说坐那就坐上去了。
该说不说这季淮安虽然是个书生,可这浑身肌肉倒是比巷子口那镖局里的一群莽夫还有看头。
疼痛来袭时,明婳没忍住,狠狠咬了一口,只听男人恶劣地轻笑一声,“仔细崩了你的牙,且忍忍,今晚……还很长。”
一整夜,明婳从隐忍到崩溃再到彻底沉溺其中,已经昏了不知道几次,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
屋外,天已经蒙蒙亮。
床铺吱呀了一晚上,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动静和女子时而娇媚和高亢的叫声,嬷嬷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
房门打开,那双黑色皂靴落地时,碾过了跪在地上那人的红色喜服,落下脚印。
“季淮安是吧。”男人紧了紧箭袖。
“你这媳妇,润得很,我享用得甚好。”
季淮安咬紧后槽牙,听了一晚上,他早就被冷风吹硬了心肠,“那是明氏的福分,只求骁王殿下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明日委任状就会下来,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王爷放心,明氏的屋子,只有王爷能进去,我绝不会碰她半分。”男人俯身叩首。
楚厉枭凤眸微眯,轻轻扯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我还来。”
季淮安神色一僵,立刻道:“王爷放心,绝不会有人来打搅。”
廊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的晃晃悠悠,楚厉枭已经带着人离开,季淮安盯着那已经熄灭的红烛,眼底是对权势的渴望。
明婳是习惯性卯时睁开眼的,一想到昨晚上夫君威猛酣战的模样,她的脸止不住红霞满天,还行还行,是个好货,不孬。
季家人口简单,季淮安是外乡人,十岁死了爹,由寡母拉扯长大,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妹妹,朝廷委任的官职还没下来,住得还是租赁的槐花巷。
若不是在中秋夜宴上跟自己一起跌落湖中,想来一定是各大府宅的东床快婿,明婳忍着浑身酸疼,穿戴好衣物。
丫鬟小石榴听到动静打开门进来,一见到那凌乱的床铺吓了一跳,“姑娘,你没事吧?昨晚上我听你叫得可惨了,姑爷是不是打你了?”
明婳臊红了脸,她本就生得冶艳,眉间还恰好长了一颗不偏不倚的朱砂痣,更添艳色,闻言朝外头看了看,“嘴巴没把门,这可不是自己家院子了。”
“知道知道。”
“走吧,先去给婆母请安。”
她好不容易安稳嫁出来,自然要在季家好好经营的,第一日得给婆婆一个好印象。
明婳一迈开大步,差点抻着腰,夫君太威猛,只能小步小步挪着去前院。
寡母杨氏果然已经在那等着了,桌案上还放着公爹的牌位,见明婳一走三颤,明明端庄到领口都束紧的衣服,也被她穿出了媚态,当下脸一沉,“跪下!”
明婳虽然心里早就知道,新妇会被立规矩,但乍一听到,还是抬眸看了杨氏一眼,杨氏这么一瞅,心口差点梗了!
竟是这么一个惑国殃民的妖冶之貌,岂不是影响儿子的仕途!难怪一同中举的,人人都领了差事,唯独她儿毫无动静,一想到昨晚上那缠着爷们没完的动静,杨氏直接道:“竟敢直视长辈,去门口跪着去,不叫你起来就不准起。”
娶了个丧家败德的玩意进了门!杨氏一想到她走进来那几步,隔着厚实的衣料也能看出来的妖娇,就觉得心口绞痛。
“是。”
明婳走下台阶,小石榴焦急,“姑娘,咱们真的要跪啊,这要跪到啥时候。”
明婳瞥了一眼那台阶下一盆枯梅,“你去把那花盆边上的碎瓦片拿来。”
小石榴人蠢,但知道自家姑娘从不吃亏,照办就是了。
明婳瞅准摆在脚下的瓦片,一咬牙直接跪了上去。
恰好季淮安一过来,就看到了美人隐忍垂泪的模样,一颗泪珠滴落,脸上淡淡的脂粉都未曾碰到一丁点,那可是明婳研究了许久,演练出来的最佳美态。
风流而不媚俗,最是惹人怜爱。
果然,季淮安的脚步一顿,与明婳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