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能压则压，不急破关
江澈和东方胜乘坐小舟靠岸。
瞧见码头上热热闹闹，不免好奇。
“大哥，这是怎么了？”江澈朝着林雄吆喝一声。
林雄帮着江澈将小舟拴在码头上，笑道：“那个李豹骂你，结果被那位老先生吓尿了裤子，还被教训了一顿！”
说起这件事情，林雄心中就觉得十分痛快。
这种手欠嘴又贱的恶人，就该好好惩治一番！
这时，老马也走过来，“那酷吏出言不逊，老奴已经出手教训过他，以后他不会再有机会，骚扰小葫芦村的乡亲们了。”
东方胜闻言，当即笑道：“老马做的不错！”
江澈微微一笑，也道：“如此就多谢了。”
老马连忙恭敬道：“江公子不必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林雄望着与江澈并肩而立，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东方胜，不免有些拘谨。
想要打声招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澈看出林雄的局促，主动来到他的身边。
“这位是我的结义大哥，林雄，当初我落魄时是他救了我，又接济我，我才能有今日！”
东方胜见到江澈如此郑重介绍林雄，当即行礼道：“原来是林大哥，幸会！”
林雄闻言连忙也学着抱拳行礼，虽还是有些拘谨，但是脸上笑容，却是肉眼可见的灿烂了许多。
“小志还在家中等我，我先回去了。”
“好，等明日一早，我再去祭拜大嫂。”
江澈和林雄道别，旋即就领路在前，跟东方胜以及老马一同去往自己的小家。
等到进屋，江澈就将羊皮袋以及染血的册子都取出来，递给林雄。
“师父传授的吐纳呼吸法和药方都在这里，这是狼吞，你再对比一下，以免我默写有误。”
“好！”
东方胜答应一声，旋即就开始誊抄功法和药方。
江澈则是招呼一声，出门去观测水情。
老马望着江澈走向江畔的身影，低声道：“江公子如今已经是武者，却不忘贫困之际结交的大哥，真是有情有义！”
“那位仁叔，今日在鱼栏出售渔获，足有二两三钱，想来也是江公子的手笔。”
“我还听闻，江公子之前也是寻常，只是因为他大哥……”
老马将他先前无意间，从乡亲们口中听到的事情道出。
东方胜闻言，不由得开怀一笑，“有胆气，有血性！不愧是我东方胜的师兄！”
等江澈从江畔回来，东方胜就起身告辞。
两人约定，明日一早，一齐在辰时前往师父家中修炼。
江澈回到石屋，就再度投入到修炼之中。
与此同时，远在大江镇南七里之外，小细滩上，正举行一场隐秘的祭神仪式。
浅水滩，波澜微微荡漾。
一名白衣老妇，赤足站在沙滩之上。
双手双脚，各自系着一串用红绳串联的银铃。
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神之来兮，驾龙螭兮……”
老妇手舞足蹈，言辞间满是对水神之敬意。
哗、哗！
毫无征兆，一道大浪陡然拍上岸来！
一条足有四丈长，水桶粗细，浑身遍布细密幽绿鳞片的水蛇，从天而降！
它落在老妇面前，蛇信微吐，发出嘶嘶声响！
尖锐毒牙，甚是骇人！
老妇见到水蛇现身，终于停止舞蹈，呼唤道：“妙妙！”
不远处，守候多时的金妙妙闻声立刻走到近前，恭敬行礼，“母亲！”
老妇转头看向金妙妙，那一双唯有眼白的眸子，透出冰凉的冷漠！
“今夜，你来侍奉青眉！三天之内，务必将钥匙给老身带回来！”
金妙妙闻言，当即伏地，答应道：“妙妙遵命！”
……
清晨。
不到辰时，江澈就醒来，照旧观测水位，并做记录。
等完成今日的工作，他就直奔大葫芦村而去。
篱笆院中。
李青牛坐在石凳上，拐杖拄在面前，双手交叠放在其上，闭目养神。
江澈和东方胜一齐行礼，高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李青牛缓缓睁眼，瞥了一眼放在两人中间的那一串串药包，问道：“所有药材，都已经准备妥当？”
东方胜答道：“回禀师父，弟子已经按照药方，所有药材抓齐，共计六十副。”
李青牛轻轻点头，“淬皮药浴、虎骨粉和九象丹，分别针对炼皮、锻骨和强身三关。”
“按理说，应该分开来用，但是我要你们同时来用，提前打下基础！”
“从今日起，你们每天练功四个时辰，就浸泡药浴一次。”
“虎骨散融入烈酒之中，七日一饮。”
“九象丹嚼服，一月一枚！”
说话间，李青牛已经起身，往茅屋走去。
“阿胜，你把药材拿进屋来。”
东方胜领命，立刻提起药材就准备进屋。
江澈则是拔刀，准备日常练功。
李青牛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头来，看向江澈。
“炼皮一关，不急踏破，能压则压！”
江澈闻言，当即答应道：“弟子知道了！”
修炼无岁月，转眼间，便是四个时辰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李青牛已经在院子里砌成两座炉灶，上架包铁浴桶。
桶中黑褐药水沸腾翻滚，热气蒸腾。
“进去吧。”
李青牛随手指了指浴桶，示意江澈和东方胜开始药浴。
江澈望着那滚滚沸水，不禁咧了咧嘴。
这真的不会把人给烫熟吗？
“师兄，你先？”
东方胜也在呲牙，不敢轻易入内，怂恿江澈去打先锋。
江澈也很谦让，“师弟，还是你先吧。”
李青牛瞧见这一幕，淡淡道：“你们不必谦让，一齐进去就好，为师早在水底为你们放置玄冰石，只是看着烫罢了。”
江澈和东方胜听见李青牛这一番解释，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入桶。
正如李青牛所言，药水的确只是看着滚烫，实则绝大部分热度都被一抹清凉之意阻隔。
不论江澈还是东方胜，此时的感觉都是极为舒适。
“玄冰石，效果只有一刻钟，但是药浴要持续一个时辰，你们需要尽快运转功法，适应药水的温度，不然还是要烫死！”
江澈和东方胜正享受着，耳畔忽然再度响起李青牛的声音。
师兄弟两人闻言，脸色齐齐一变，立刻便修炼起九转元功！